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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浩召集核心团队部署计划。
“我们将创建三组不同的技术数据，每组都有唯一性错误但表面看起来都是完整的。杨静，你负责与东惭子对接，‘无意’中让他们获取第一组数据；林凡，你通过‘匿名渠道’向泰坦泄露第二组；李薇，你确保真正的技术团队使用第三组正确数据。”
“这是要误导他们？”林凡问道。
“不止。”秦浩嘴角微扬，“每组数据中的错误都是独特的指纹，一旦泰坦或东惭子使用了这些技术，我们就能明确证明技术来源，同时这些错误会导致产品在特定条件下失效。”
杨静若有所思：“但如果东惭子真的与泰坦合作，他们很快会比对我们给的不同数据。”
“所以时机很重要。”秦浩走到电子屏前，“我们将提前一周发布真正产品，打时间差。同时，林凡你带队去韩城和日城，洽谈技术授权，对外宣称是市场考察。”
“声东击西？”林凡眼睛一亮。
秦浩点头：“而我将亲自去一趟德城，不是通过东惭子的渠道，而是直接与认证机构对接。”
计划启动后，神经矩阵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多线并进。秦浩注意到公司内部通讯有被监控的迹象，于是团队改用线下会议和加密通讯结合的方式。
一周后，杨静汇报：“东惭子已经‘获取’了第一组数据，他们的技术总监特意请我吃饭，旁敲侧击问了很多关于能源存储模块的问题。”
同一天，林凡的团队从合洲传回消息：“韩城三星表示有兴趣合作，但需要看到平洲认证结果。”
最让秦浩意外的是，李薇发现了新的线索：“那个超声波传输装置还在活跃使用，但我们追踪到它现在传输的是无意义数据。看来对方很谨慎。”
秦浩沉思片刻：“或者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
就在这时，前台通报有客人到访——赵达独自一人来到神经矩阵总部。
会议室内，两位CEO再次面对面。赵达不像论坛上那样咄咄逼人，反而显得诚恳。
“秦总，我就直说了。”赵达开门见山，“泰坦能源愿意与神经矩阵合作而非竞争。我们可以在技术授权方面达成协议。”
秦浩不动声色：“赵总的态度转变令人意外。”
赵达苦笑：“实话实说，泰坦的研发进度不如预期。论坛上宣布的技术，我们确实有理论基础，但量产还面临困难。而神经矩阵似乎已经解决了这些问题。”
秦浩注意到赵达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这是紧张的表现。“赵总的提议值得考虑，但需要具体方案。”
“我们可以共享销售渠道，泰坦在城内的传统能源领域有深厚根基。”赵达递出一份文件，“这是初步提议。”
秦浩扫了一眼文件，条件意外地优厚，几乎不像竞争对手提出的合作。他心中警铃大作——这要么是真诚的合作请求，要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需要时间研究一下。”秦浩将文件放在一旁，“不过赵总为何选择现在提出合作？论坛上可是针锋相对。”
赵达笑了笑：“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神经矩阵的技术加上泰坦的渠道，我们可以主导全球市场。”
送走赵达后，秦浩立即让李薇检查文件是否有隐藏的信息采集装置，结果却是干净的。
当晚，秦浩独自在办公室分析局面。三组错误数据已经部署，但赵达的突然来访打乱了节奏。如果泰坦真心想要合作，那么继续误导他们可能错失良机；但如果这是陷阱，过于轻信可能导致更大损失。
手机响起，是他在德城的一位朋友——慕尼黑工业大学的霍夫曼教授。
“秦，你委托我分析的数据有结果了。”老教授声音严肃，“这些技术参数看起来先进，但有个致命缺陷——在低温高湿环境下，电池单元会逐渐失效。非常隐蔽的问题，常规检测很难发现。”
秦浩心中一震，这正是他给东惭子那组数据中的唯一性错误！
“谢谢您，教授。这个发现非常重要。”秦浩挂断电话，立即查看日程——东惭子团队原定明天出发去德城做认证。
现在已经明确，东惭子确实与泰坦合作，并且正在使用窃取来的技术。但赵达今天的来访是为什么？单纯为了试探？还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数据有问题？
秦浩召集团队紧急会议。
“东惭子明天去德城认证，用的是有缺陷的技术数据。”秦浩通报情况，“一旦认证失败，他们肯定会知道我们发现了窃密行为。”
杨静皱眉：“但认证通常需要几周时间，我们还有窗口期。”
“除非他们走快速通道。”林凡指出，“东惭子在平洲有关系，如果愿意多付钱，一周内就能完成全部认证。”
李薇突然打断：“等等，我刚收到消息，东惭子代表团已经提前出发了，今晚的航班！”
会议室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意识到，东惭子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秦浩沉思片刻，做出决定：“我们将计就计。杨静，你立刻联系东惭子，表示我愿意亲自去德城协助认证过程，显示我们的‘诚意’。”
“同时，林凡你带队去韩城签约，公开行程，让所有人注意力放在合洲市场。”
“李薇，你负责在城内组织新闻发布会，宣布我们即将推出的能源存储产品，但暂不透露技术细节。”
团队迅速行动。秦浩则秘密改签机票，提前飞往德城。
在慕尼黑，秦浩没有联系东惭子团队，而是直接拜访了霍夫曼教授和认证机构负责人。凭借神经矩阵之前就已完成的大量测试数据，他成功说服认证机构优先处理神经矩阵的申请。
与此同时，东惭子团队的认证测试果然出了问题。在模拟极端环境测试中，电池性能急剧下降，完全达不到宣称的标准。东惭子技术总监张伟紧急联系城内，却发现秦浩“恰好”也在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