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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湛的话让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端阳郡主才讽刺地开口问道:“所以，先帝一直知道长公主很无辜是吗？”
“当然知道，先帝那老头直到驾崩前还因为担心长公主篡位而睡不着觉。”司湛鄙夷地指向赵煦，“这位新帝应该也早就知道了长公主的批命，所以也一直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
端阳郡主只为长公主感到不值，
“所以，长公主之所以会被排挤、被污蔑、被陷害，是因为……她太好了？而你们……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因为担心她威胁自己的地位，所以故意放任他人去伤害她……不，应该说，伤害她的人本就是你们！”
“放肆！”赵煦被端阳郡主当众指责，气得下令，“端阳郡主大逆不道，来人，给朕……给朕就地格杀！”
“谁敢动我女儿！”越王妃一声令下，越王府的人都站了出来保护端阳郡主。
“你们越王府是要造反吗？”
“我们不是要造反，只是想为长公主讨一个公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受过长公主的恩惠，我们不愿意让长公主蒙受不白之冤！”端阳郡主说道。
小侯爷也站出来力挺端阳郡主。
晋安侯府的人也在小侯爷被抓的时候闯了进来，小侯爷的母亲和祖母都来了，站在小侯爷身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越王府、晋安侯府、沈家以及永信侯府等等这么多人，即便是皇帝的禁军一时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你们……你们这是以上犯上，是谋逆！”
赵煦愤怒地大喊。
“如果这算谋逆，那皇帝陛下你为了皇位残害手足，逼死亲父，又算什么呢？”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你……你胡说八道！你究竟什么目的？”
赵煦慌乱起来，司湛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先帝虽然因为畏惧长公主而导致心疾加重，身体日渐衰弱，但他突然驾崩却是因为你！
你伪造了长公主招兵买马、结党营私的证据，又时常做出一副被长公主迫害的样子，让先帝更为忌惮长公主。
之后你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以为长公主有造反的苗头，以至于他如同惊弓之鸟，就怕哪一天就被逼退位了。恰巧长公主带领明家军剿灭百花谷一事让你找到了机会，你假传消息故意夸大，甚至让人冒充明家军潜入京城杀了先帝的几个心腹大臣，直接将病重的先帝吓死！”
“你究竟是何人？你怎么知道？”赵煦看向司湛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先帝驾崩前夜，心疾发作之时，你阻拦了御医的施救，任由他惊惧而死！”
赵煦想要否认，“不，你说得都是假话，朕不曾……”
皇帝身边的太监郑多海突然开口说道:“老奴可以作证，先帝就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当时的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陛下，当时就眼睁睁地看着先帝断气！”
“郑多海，你竟敢背叛朕！”赵煦没想到这个在潜邸就跟着自己的老太监竟然会叛主。
郑多海摇摇头，“老奴只是实话实说，不仅老奴可以作证，当时在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以及当时为先帝诊治的太医，都可以作证！”
赵煦冷汗涔涔:“他们不是已经……”
“陛下当时让我将他们处理干净，可老奴当初也是这样，差点被人灭口，是长公主救了老奴的性命！老奴感念长公主恩情，无以为报，所以老奴也学着长公主，对这些人施以援手，保住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