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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清晨，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沁凉的味道，似是混合着昨夜的春雨，丝丝缕缕地融合进了雨水的寒凉。
虽然温度稍微低了些，但是却让人觉得十分舒爽。
尤其是对昨夜劳累了半夜的人来说。
雅致的小轩窗从屋内支起，小翠便知道自家姑爷应是起床了。
去厨房灶上用木盆打了热水，取了干净的细棉布帕子，她站在门外轻声道：“小姐，热水备好了。”
“进来。”出声的是一个清朗沉稳的声音，只是若是细听，还能品出其中夹杂的一丝喑哑低沉，无端端让听的人红了耳尖。
得到姑爷的回复，小翠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屋，便是一股浓浓的暖香。
小翠知道，那是来自小姐身上的体香。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小姐身上就开始慢慢有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香味氤氲，如麝如兰。
白日尚且还好，尤其是一夜睡醒之后，整个屋子都是那清幽馥郁的味道。
更甚者，小翠还细心地发现，如果小姐和姑爷同房了，那味道会更加浓郁，像是随着肌肤盈满，滴了出来一样。
春日夜寒，晚上都是门窗紧闭，现在一进正房，那满满的似是无孔不入的香味就这样扑面而来。
小翠圆圆的脸蛋红了红，等到在架子上放好水盆之物，下意识低头看向床榻上的小姐时，她的小圆脸更是红了三分。
只见女子一双雪粉细嫩的藕臂露在绣着粉色蔷薇花的丝滑被面上，香肩半露，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就那样散于枕头上，露出一张香腮凝雪。
不知是因为睡得好，还是怎么，小翠觉得今天的小姐格外的好看，眼神水润明亮，小嘴比擦了胭脂还要鲜红可口。
见她看过去，小姐眼睛微微一弯，长长卷翘的睫毛就将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睛衬得更加水汪汪的，汪着春情，妩媚妖娆。
小翠眼神下移，就看到小姐微微露出来的起伏胸口处，那不知被疼爱多少次才留下的淡粉色的红印。
因为小姐的肤色太过雪白，所以那密密麻麻遍布在上面的浅色樱花，就格外明显。
惹眼极了！
她眼尖，随着小姐伸展手臂，连她手腕内侧的印子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小翠脸红耳热，她不知道旁人夫妻之间亲密相处具体是怎样，但是绝对没有姑爷对小姐这样，像是稀罕到了骨子里。
连一个指甲盖都不放过，都是顶顶亲昵的模样。
小翠知道，要不是姑爷忙着翰林院的公务，就连这伺候小姐梳洗的活儿，估计都轮不到她。
谁能想到，堂堂从六品，今朝科举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在家竟是会为妻子洗脸泡脚搓洗小衣裳呢？
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惊掉下巴。
林窈还在犯着懒，祝鹤鸣穿好衣裳就坐在床边，将她抱起来，然后把铺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过来。
小翠本来想上手，见自己的活又被姑爷抢走，她傻乎乎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啥。
祝鹤鸣眼睛一抬，淡淡道：“先出去吧。”
“......是。”
等小翠出门将门带上的间隙，还能透过门缝看到姑爷低头凑到小姐的鼻尖亲了一口，然后又抬手顺了顺小姐的发丝。
她一时又是怅惘，又是忍不住开心。
怅惘自己无事可做，开心姑爷和小姐的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