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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瀞灵廷的天空阴霾密布,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向高耸的白色建筑群。街道上肃杀异常,三丶十丶十一番队的队士们腰挎斩魄刀,三人一组,脚步声整齐划一地踏过青石路面,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绷感,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燃一场风暴。
信同浦原喜助在现世也没有多做什麽其他的事情,在确定了浦原回来是为了带走崩玉后,两人便回了户魂界。
甫一穿过穿界门,这股凝重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信行走在空旷的主干道上,深色队长羽织的衣摆因步履急促而掀起微澜,形帝国的影子始终如同悬顶之利剑,为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一股阴云。
信回到十番队队舍后也继续维系着番队的日常运转,队士们的报告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公文堆叠如小山。信坐在案后,笔尖沙沙划过纸面,签署看一份份调度指令。
无形帝国的灭却师那边,如果信所料想的一样,并没有做出什麽明面上的异动,因为一旦死神这边依靠痣城双也的能力强行打开进入无形帝国大门时,他们必然也会第一时间予以反击的。
而他们掌握着灵廷内死神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知晓了灵廷如今的困境,现在该着急的也不是他们了,估计他们也觉得,死神会将首要的自标放在蓝染和虚圈那边。
可以预见,灭却师是在静待死神在内部压力或外部抉择下露出破绽。
此后的两日,信也经常抽空去志波家,每天都教导着一护继续进行修行。
因为如今灵廷内高度警戒的缘故,岩鹫和志波都也都经常不着家,信反倒是那位比较悠闲的。
黑崎一护正在庭院中央,汗水浸透了黑色背心,紧贴在他日渐结实的少年身躯上。他紧抿着唇,眼神凶狠而专注,每一次挥舞那把沉重的木刀都带着一股近乎发泄的蛮劲,刃锋撕裂空气,带起「呜鸣」的风啸。
看着一护在那儿挥汗如雨,空鹤来到了信的身边,说道:「这孩子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像是憋着什麽劲呢。」
信闻言轻笑:「是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出不了什麽力吧,孩子心性,很正常。」
随后他注视着一护良久,忽地幽幽一叹。
别说是一护了,即便现在给户魂界再增加一位队长级别的战力,也不能让户魂界面临的困境减轻一份。
空鹤沉吟:「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严重吗?」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迟疑的探询。她确实不知内情的全貌。岩鹫忙得脚不沾地,嫂子那仅有的一次短暂归家也只为探望一护,行色匆匆,她终究没忍心开口追问那些连队长们都愁眉不展的烦忧。
信轻轻点头:「这次,可能会死很多人吧。」
空鹤神色一惬,明眸瞬间睁大。
信终于侧过脸,看向她因这突如其来的宣告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对她说道:「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就不要和一护说了。」
片刻沉默后,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滑落颊边,声音乾涩而紧绷地追问道:「你们都会没事的吧?」
信长舒口气:「虽然我是队长,但我无法保证,海燕也是,这次面对敌人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强大,可能··比总队长大人还强。」
比总队长还强这种话说出来足够惊世骇俗了,千年来没有任何人敢于去质疑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实力。
志波空鹤在听完信所说的话之后,内心瞬间升起浓浓的忧愁来。
一个家里面,除了她和一护之外,全部都是死神,也就是说,她的家人们绝大多数都不能置身事外。
信看着她这幅面色沉重的模样,脸上修地绽开一抹略带着戏谑丶甚至有些轻桃意味的笑容,像是想强行驱散这凝重得令人室息的气氛:「怎麽,担心我吗?」
空鹤闻言俏丽的五官几乎挤在一处,一双明眸圆睁,狠狠向信:「你这小鬼,什麽时候跟我说这种话!」
信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下意识地抬起修长的手指搔了搔自己的脸颊,像是想藉此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带来的尴尬。他无奈地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抗议:「我好列也是队长矣,你叫我小鬼也无礼了。」
她嘴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击,语速又快又脆:「你年龄有我大吗,别说是我,岩鹫都比你大吧,也就这小子太蠢,被你逛骗的整天喊你大哥。」
「也不能这麽说,岩鹫他是心甘情愿的。」
人这番再熟悉不过的拌嘴你来我往,虽然夹枪带棒,却奇异地冲淡了之前因谈论末日危机而堆积如山的沉重气氛。空气似乎又恢复了些许流动感。
空鹤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了几下,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庭院中央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少年专注而坚定的背影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倔强。
空鹤的声音在不经意间低了几个度,近乎喃喃自语,那低语像是一缕风,轻轻掠过信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丶深藏心底的祈求:「总之,你们一定要没事。」
【好感度:83】
感受到了什麽的信突然神色微动,看向志波空鹤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外。
是最近没有注意到过吗还是因为两人天天基本上也算是朝夕相处,这女人对自己有好感了?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信十分直白地询问道。
志波空鹤瞬间石化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堪称「呆」的形态,眼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整个人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体!足足一秒过后,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头顶!她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变得通红!那红色迅速蔓延至耳根脖颈,
极其醒目!
不过显然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混帐!」
只听她怒吼一声,抢起拳头便朝着信扑了上来。
正挥刀挥到近乎力竭的一护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浑身一抖!木刀停在半空,扭头看向自己正按在自家老师打的姑姑,他显然并未露出太多奇怪的表情,只是身后擦了擦汗,微微叹气,而后继续了自己的锻炼。
虽说引发空鹤生气的缘由是刚才自己的话,但信却并不是个甘愿自己吃亏的人,志波空鹤把他按在地上没有片刻,便又被他轻易挣开,猛一用力翻转身形,将她给骑在了身下。
志波空鹤剧烈地喘息着,丰满的胸脯随着怒意和缺氧的呼吸而急促地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汗水浸湿了她鬓角的发丝,略显狼狐地贴在红得滴血的颈侧皮肤上。
而后,信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那份专注力像是被什麽东西猝不及防地打断丶吸走了。他的眼睛竟不由自主地丶明显地向下移了半分,视线焦点很自然地落在了因激烈动作而更为祖露的丶因急促呼吸而震颤起伏的傲人轮廓之上,喉结不易察觉地微动了一下。
她的呼吸猛地一室!随即,一股比刚才被扑倒按在地上时更强烈的丶被侵犯被审视的羞愤感爆发出来。
「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未待志波空鹤做出什麽反应,不远处走廊的拐角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竟是四枫院夜一,她斜倚着廊柱,双臂环抱在胸前,将那身包裹着健美身躯的紧身衣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古铜色的脸上挂着一个极其促狭丶仿佛发现了天大乐子的夸张笑容。
信这才从志波空鹤的身上下来,同时抬手挡下了空鹤趁机踢来了一脚。
四枫院夜一挪输道:「大白天的,还是当着自家小辈的面前,做这种事情合适吗?」
志波空鹤涨红着脸,先是整理了下衣衫,对着夜一没好气道:「瞎说什麽呢?!」
而后,她又瞪了眼庭院中央看向这边的一护:「回你房间去!」
一护闻言顿时脖子一缩,收起木刀老老实实地快步离开了。
家里来了客人,他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锻炼了。
四枫院夜一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二人,突然对空鹤说道:「我说,挑男人的时候双眼一定要擦亮哦,这家伙可是有别的女人的。」
她先前以猫的形态和信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都是在信的家里,自然是知晓一些信的事情的,而作为空鹤的好友,她自然决定有必要提醒一下。
空鹤闻言先是警了眼信,而后又恶狠狠地说:「放心,世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选他。」
信倒是神色如常,不过很快,他神色又有了变化。
【好感度:80】
信叹气道:「你这样说可真叫人伤心啊。」
空鹤怒道:「你伤心个鬼!」
夜一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啊,太刀川队长竟然这麽风流。」
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话可不要乱说哦,我一向很正派的。我就不打扰你们朋友的会面了,先走了。」
看着信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四枫院夜一也走到了空鹤身边坐下。
她扭头看向空鹤,开门见山地问道:「什麽时候对他有意思的?」
志波空鹤闻言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又羞又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有意思的?」
四枫院夜一则是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说道:「少来,你要对他没意思,能刚才被他骑在身上不反抗?我还不了解你吗?」
志波空鹤气急:「他一个十三队的队长,实力比我强多了,我哪里有他力气大,而且,我刚才明明反抗了!」
夜一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刚才那叫反抗,我看上调情差不多,你要是真对他没意思,是不可能容许刚才那种事情发生的,你真正发火的样子可不是刚才那样,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志波空鹤有些愣住了,坐在那儿一声不起来,似是有些出神。
她被夜一说得也有些怀疑自己了,难不成自己真对这家伙有好感了?
可不可能啊自己怎麽可能会想这种事情呢,又是什麽时候有的这种感觉呢志波空鹤凝眉细想了起来,她是不讨厌信这个人的,两人偶有拌嘴,但更多时候还是正常相处,也到不了那种「欢喜冤家」的程度,而他们接触频繁的阶段则是在嫂子生下一护之后,那之后信便经常来他们家了。
慢慢地,她也习惯家里有信这样一个人了,甚至是将他也当成了自己家的一部分。
可要这样说的话,对信有的应该是家人那种感情才是,虽然大哥和嫂子都撮合过他们俩,一护也开过他们的玩笑,可她自己从未这麽想过啊。
她自认为是没想过的如今被夜一突然点破,让空鹤感到了一阵无措和心慌。
夜一看她这幅出神的样子,又缓缓说道:「你也知道吧,他并不是单身一人。」
「6...」
志波空鹤沉默着缓缓点头,旋即又快速摇头。
「什麽叫我知道吧,你搞错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她抬起头又看到夜一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似得,只让她心里一颤。
「我—」
夜一幽幽一叹:「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要怎麽做丶做什麽,都随你自己决定喽。」
志波空鹤绷紧了脸色,她决定不去聊这个话题,便说道:「我自然是该干什麽干什麽,最近新制作了一批烟花,因为静灵廷戒严导致滞销了,为此烦着呢。」
夜一轻笑。
空鹤问:「这次的事件要什麽时候结束?」
夜一摇头:「不知道。」
「能平安结束吗?」
「..—.不知道。」」
..
夜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枕着双手,视线穿过庭院望向天空。
「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确定,太刀川没和你说过吗?」
「说了他说可能会死很多人。」
「他说的是对的,而且,死的人是谁,谁也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