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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账东西，难道你要对我下手吗？！”赵辉腾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
“十多年前，我没办法保护最重要的人，不代表现在不可以。如果您真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不会放过您。”赵墨辰冷冷地说道。
“混账！”赵辉腾怒拍了一下桌子。
“还请父亲保重身体，毕竟您还要看着长腾一步步壮大。”赵墨辰笑了一下，直接拉着江念雪走出了赵家。
赵辉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李秘书小心地走了进来，“老爷，消消气，少爷只是想护着那个江小姐，没有真的对您不敬的意思。”
赵辉腾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老李，你跟了我已经十多年了，当年那个秘密，你还记得吧……”
李秘书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老爷，为什么突然提到了那件事？”
“江念雪是那个人的女儿。”赵辉腾阴沉着脸说道。
“什么……不是说他老婆带着女儿失踪了么，我以为她们母女俩已经死了……”
“我当时如果再深入调查一点，应该就能认出江梅，可惜是我大意了……”赵辉腾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谁能想到，墨辰喜欢的女人，竟然是那个人的女儿。”
“如果墨辰少爷知道这件事……”李秘书的脸上满是犹豫。
“如果墨辰知道这件事，他跟那个江小姐未必能走下去。”赵辉腾低叹了一口气，“你出去吧。”
“是。”
李秘书离开后，赵辉腾转过头，看着窗外，低低地唤道：“陈长生……”
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有念出来了？
赵墨辰一路无视赵家的人，直接拉着江念雪上了车。
但直到车子发动，赵墨辰依然阴沉着脸。
“墨辰，你看起来很生气……”江念雪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赵墨辰低垂眼帘，“如果我尽早注意到，就不会让父亲把你带走了。”
“没什么，赵董事长也只是跟我聊了一会儿，你别担心。”江念雪摆了摆手。
“他那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用一些不见血的刻薄的话，一点一点击破你的心理防线，最后再让你主动退出，说什么只是聊一下，他应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吧？”赵墨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江念雪咽了咽口水。赵辉腾跟赵墨辰果然是一对真父子。赵墨辰对他爹的性格，真是了如指掌。
“没关系，我也反驳他了，能够在跟我聊天时占上风的，可没几个。”江念雪挺直了胸膛。
当她发现赵墨辰的脸上依然没笑意后，又弱弱地说道：“你算占上风的其中一个。”
赵墨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除了我，还有谁？”
江念雪想了想，说道：“比如咱们高中的那个老师，姓欧阳的，我记得他特别能说，当时我就说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个欧阳老师现在怎么样了？高中大变样，以前的老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对他的印象，就是他特别正直，还曾经为我被同学嘲笑的事情出过头，是个正义感超强的老师。”
提起欧阳国，赵墨辰的眼神沉了沉。他淡淡地说道：“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正直，但以后也许会做出坑蒙拐骗的事情，而理由，只是一点金钱而已。”
江念雪一愣，“你在说欧阳老师吗？”
赵墨辰不想破坏她心中的美好想象，顿了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依然在某个地方继续做正直的老师。”
“说得对，我从现在就打算开始教育念念，做一个正直的人。”江念雪一脸雄心壮志的模样。
“果然教育要趁早么？”赵墨辰的唇角终于有了笑意，“我们念念是个好孩子，她很正直，以后也会是个好姑娘。”
“那是。”江念雪自豪地挺了挺胸膛，又想起了自己要出国工作的事情，脸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了？”赵墨辰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下周我就得去米兰时装周混脸熟了，又得有一周见不到念念了。”江念雪闷闷不乐地说道。
“好歹我就坐在你身边，你难道不会觉得一周见不到我，你也很难过吗？”赵墨辰面露不悦。
“你没看到我都难过得脸都多了一条皱纹了么？”江念雪撇了撇嘴。
赵墨辰捏了捏她的脸，“帮你把皱纹捏回来。”
江念雪也忍不住破功，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快开车吧，交通安全很重要。”
“s市就该请你做交通宣传大使。”
“你说的很有道理诶，给我提供了新思路，不愧是赵总！”
“……我说着玩的。”
夜深了。
s市某酒吧。
凌雨菲戴着黑色的渔夫帽，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推门进了酒吧。
这家酒吧不是什么高端酒吧，里面烟雾缭绕，空气极差，一些化着浓妆的女人和油腻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现场看起来极其混乱。
凌雨菲虽然遮住了脸，但身材极好，有喝得醉醺醺的人想要上前搭讪，被跟在身后的洛天挡住了。
凌雨菲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酒吧的角落里。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正跟一个满是纹身的男人接吻。
情到浓时，那个男人开始动手动脚，妖艳女人直接一把推开了他，厌恶地说道：“没给钱就想上手，你当我是公益中心吗？”
“切，你觉得你值得了几个钱，跟你玩是给你面子。”男人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就要动手。
凌雨菲使了个眼色，洛天直接上前，三下两除二就把男人弄了出去。
凌雨菲靠近妖艳女人，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
这个女人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从鼻子到下巴，都看得出整过容的痕迹，脸上也填充了不少玻尿酸，五官完全就是网红整容脸的标配，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长得不赖。
“看什么看，你挡了我的财路，难道还要我感谢你？”妖艳女人见凌雨菲站在自己面前，一声不吭，不耐烦地说道。
凌雨菲勾了勾精致的嘴唇，微微一笑，“祝真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