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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跟我走，那就必须得展现你的潜力和未来的价值。”
说着，顾寒抽出长剑，将其递给寒梦瑶，声音冷漠:“想必这家伙平时也没少欺辱你。”
“现在他交由你处置，杀了他。”
寒梦瑶下意识接过长剑。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其身形异常瘦小，以至于她在握住这柄剑时，身形都被映照得异常矮小。
或许是内心在害怕。
又或许是握住这柄剑让她有些吃力，寒梦瑶小小的身子在不断颤抖。
脑海中有无数记忆画面闪过。
“你个废物！老子将你从荒野上捡来，就是让你来当饭桶的吗！？他娘的天天吃这么多！”
“你那是什么态度！？是老子施舍了你，要不是老子，你早就死在了荒野上喂妖兽！见我不跪，老子就打到你下跪！”
“老大！别打了！再打她就要死了！”
“我觉得吧，给点教训也不要紧，不要打花她的脸就行！到时候还要将她送到城主府去呢！”
...........
“杀人.....杀了他？”
寒梦瑶的身子依旧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未来她是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血月魔尊。
但此刻她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
连鱼她都不曾杀过，又谈何杀人呢？
“怎么？你下不了手吗？”
顾寒冷漠的声音响起。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你不学会杀人，那就要被别人杀。”
“再者，此人拐卖儿童，将其当做药引或者奴隶卖给富商。”
“他曾经那样欺辱你，将你当做狗一样来对待，现在你了结他的性命，合情合理。”
“我，要的是足够坚强，足够冷酷的人，而不是畏首畏尾的废物。”
最后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寒梦瑶脑海中炸响。
虽然身躯还在颤抖，但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剑已经被她高高举起。
冰冷的剑身之上倒映着她那双猩红如满月般的眸子。
“不.....梦瑶！你不能杀我！”
“当初可是我将你从荒野上救回！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你做人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
寒梦瑶没有理会，矮小的身影不断向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逼近。
中年男子即使奋力挣扎也毫无作用，而后又因为过分的恐惧而彻底化作的愤怒，对着寒梦瑶破口大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扫把星！”
“当初就有人说你是灾厄的化身，老子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荒野上，尸骨无存！”
“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你都敢杀，老子就算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
噗嗤！！
不等他将怒骂的话说完。
寒梦瑶已经直接挥出一剑。
略微有些偏差，将中年男子的一条手臂直接给斩断了，顿时血水横飞，血腥味刺鼻。
疼痛刺激了中年男子，让其怒骂声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而在一声声怒骂声中。
寒梦瑶那双猩红的眸子变得更加猩红，她想到了曾经的许多事情。
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
就因为她长了一双红色的眼睛，所以就要被人视为不祥？
所以就要被人打骂？
所以连过普通人生活的资格都没有？
亲生父母嫌弃她。
世界不待见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她也不想这样的.....
明明她最大的愿望就只是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而已.....
寒梦瑶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神态都变得有些狰狞，越来越多的伤口在中年男子身上浮现。
怒骂声逐渐变成求饶声，最后缓缓归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