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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有那样大方？若真是如此，当初就不会给他下请柬了。”陆零尔才不信老凤凰说的这句话。
凤书泯抿了抿唇：“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女儿？就这样吧，我明日就派人去沧州城请妙先生前来。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
陆零尔点点头：“只能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
凤书泯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将女儿的蛋抱在了怀中，轻轻抚摸着。
一脸慈祥。
若是凡界，其他人等见了这般模样的凤君定会大跌下巴，果真，亲缘关系是难以否认的。
“对了，今日楼千枭来平安城与咱们的无愁见面了。他对无愁说他是外公。”凤书泯将这事说给了陆零尔听。
“楼千枭本身就是外公这是事实，以后想隐瞒也隐瞒不了的。”
凤书泯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将他给放走了。”
这是陆零尔意料之中的。
“我现在的重心还在一双儿女身上，暂时没空去，管自己身上的封印之事，让他再继续潇洒一段时间也可。”陆零尔说。
“也许不等到你杀了他，有人会在你之前先动手。”
陆零尔愣了愣：“你是说司因途？”
凤书泯“嗯”声。
“司因途不是与鬼柏申的肉身关在一块儿？”
“他被关在哪儿，与他要杀楼千枭，没有什么关系。”凤书泯说，“怕你到时候，杀楼千枭会下不去手，鬼柏申会去找自己的肉身，同时会救出司因途，到时候就没你的事了。”
“……”
陆零尔沉默了，果真如对方所说。
尽管他嘴上说着一定会取下楼千枭的狗命，但脑子里一旦仔细想象，与楼千枭对战之时，他又会回想起当年做的那一个梦。
与楼千枭在回春门的那一个梦。
“有原因也可无原因也可，做一个没有心没有肺的人可真难啊。”陆零尔喃喃道，“明明之前与他斗的那样厉害，现如今，却有些优柔寡断了。难不成这辈子我势必没办法站上人生顶峰？”
凤书泯听着她说这话，伸出手去，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鬼柏申似乎找你有事，你需要找个时间出去见他一面吗？”凤书泯将刚刚在凤宫外遇见凤书眠的事情告诉了陆零尔。
“应该跟冥界有关，那我明日出去会他一会。”陆零尔从凤书泯的怀中接过女儿。
凤书泯看着一脸慈爱的陆零尔，觉得妻子美得不可方物。
他看呆了，伸手抚上了陆零尔的脸，嘴角微勾。
真不知道，这样安逸的日子还剩多久。
停留在沧州城东北部的九尾风族族人传来消息，将于半月后进攻霖州城，与目前停留在霖州城的侠士拼死一战。
未来这大御天下，是楼千枭的还是凤书泯的，就看这一战了。
这些无疑都是后话了。
次日，陆零尔将女儿交给了留守凤宫的凤季玄，去到平安城，山水迢迢见鬼柏申。
鬼柏申交了凤书眠一个小法术，让凤书眠自个儿到一旁去练着，便开始跟陆零尔说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