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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三张符篆同时打在张涛身上,顿时让他身体腾空而起狠狠摔在地面,发出惨叫声。
许盼娣连忙上前将聂更阑扶起:“聂道友,你没事吧?”
聂更阑嘴角流出一道血渍,闻言摇摇头,只是看向躺在地上的张涛神情阴沉不少。
他还是太弱了。
方才他被张涛钳制得死死的,丝毫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和他打。若这里无人在场而对方起了歹意,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毙命。
汪淼淼蹲在张涛身边查看后,扬声道:“张、张道友的肋骨似乎断了!”
张涛嚎叫不已,眼里迸发出恨意,“我要向执事堂告发聂更阑昨夜与男子颠鸾倒凤,□□宗门,败坏宗门风气!”
……
妙音峰,执事堂。
众多弟子围在执事堂大厅看好戏,低声议论着什么。
张涛的声音异常清晰:“安师兄,弟子要告发聂更阑勾引男人颠鸾倒凤,□□宗门!”
大厅里安静一瞬。
安如风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知污蔑诽谤同门是什么罪过?”
“弟子没有污蔑!聂更阑今晨纪事课小考穿着无名男子的衣裳姗姗来迟,浑身凌乱不堪,头发也未束,他此前身份便是小倌,想来这些事应当做过不少了!”
所有目光聚集到只囫囵扎了个高马尾的少年身上。那身玄色衣袍在他身上极不合身,无论是哪个部位都长出了一截,一看就是别人的衣裳。
且,对方比他身量比他要高出不少。
如此情形,一般人下意识会觉得发生了什么,再经过张涛刻意拱火,这下所有人都很难不怀疑聂更阑与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有一腿。
安如风眉头皱了皱,转向聂更阑:“聂师弟,为了你的名誉着想,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能否配合?”
聂更阑接收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审视目光,声音低沉,“师兄请问。”
“聂师弟,此前在凡界可是小倌身份?”
“是。”
“师弟身上的衣裳是否属于其他男子?”
“是。”
“师弟昨夜可曾与男子私会,一夜风流?”
“不曾。”
安如风眉头再次皱了皱,“那么,师弟为何小考迟到,形容这般狼狈?”
聂更阑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定定与安如风对视,“安师兄,那这就要问,昨夜是谁将我的衣服全都浸泡在水里,偷走我的发冠,让我不得不穿着里衣出门了。”
“你是说有人偷窃你的衣服和发冠?”
“是。”
“那师弟这身衣服从何处而来?”
“半道一位师兄借与我的。”
“姓甚名谁?”
“不认识,他送我到灵一峰便自行离开了。”
话问到这里,安如风也不由得静默一瞬。
张涛刺耳的笑声在大殿回响:“你说有人偷你的衣物?安师兄,现在派人回去一查便知,到底是谁在撒谎!”
聂更阑闻言,心一沉。
许田田熟悉他,看到这表情,也跟着张大了嘴巴。完蛋,该不会又被人算计了?
……
七名执事堂弟子御剑流星般赶到妙音峰的拓音阁,直奔聂更阑所住的房间。
一刻钟后便从拓音阁回到了执事堂,向安如风禀报:“聂更阑的铺位上整整齐齐放着三套弟子服,束发的银冠也在上面,”
张涛闻言,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下,谁在撒谎已经不言而喻。大厅内所有视线齐齐投向聂更阑。
人群中,就连周炎也忍不住对聂云斟耳语:“没想到张涛这小子真是瞎猫碰死耗子了,啧啧。”
大厅内,安如风脸色已经变化了几回,最终还是发问:“聂师弟,你所有衣物和发冠都好好地躺在床上,你为何要撒谎?是为了掩饰你所做之事?”
“你昨夜到底在何处,请如实交代!”
许田田扬声喊道:“师兄,聂更阑昨夜在哪,问与他同住一间房的弟子便知!”
柳师姐出言训斥:“执事堂问话,旁的弟子不许插嘴!”
许田田顿时蔫巴了,恼怒地瞪向张涛。
安如风:“与聂更阑住一间屋子的弟子都在何处!”
话落,张琥珀和魏禧等五名弟子分别在人群里不同的位置举起手,“弟子在此。”
安如风:“好,你们来说说,昨夜聂更阑到底在不在房里休息?”
聂更阑抬眸,眼中含着希冀朝那几个弟子看去。
却瞧见,张琥珀、魏禧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立即缩了回去,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
下一刻,张琥珀与魏禧等人一唱一和开始阐述昨夜的事:“回禀师兄,昨夜子时弟子起夜如厕,并未看到聂道友床铺上有人,当时还以为他也去方便了,如今看来,他是,他是……”
他是什么,后面的话已经无须多说。
聂更阑昳丽的眸子剧烈颤抖,目光不可思议地扫向那几个弟子,“你们为何要睁眼说瞎话?”
同屋的其他弟子沆瀣一气,纷纷站出来作证,“我们没胡说,早晨起来我们也没看见你啊,聂道友,你昨夜该不会真的与男子幽会去了吧?”
大厅中的弟子哗然,嗡地一下爆炸开来。
“我的无量上仙啊,这聂更阑自打进入宗门以来都和多少个男子有染了?三四个了吧,他就这么不知检点吗?”
“我看应该是急着找靠山吧,我听说他早出晚归打坐修炼却始终无法引气入体,应当是着急了,想广撒网呗,看谁能带他往上爬。”
“真恶心,他脸上那道疤也有人能受得了?而且他还找了这么多个男人,也太□□了吧……”
议论声不绝,每一句都如针尖刺耳膜一般扎得聂更阑心口发闷,隐隐作疼。
许田田气得要发疯:“简直是一派胡言!安师兄,还请您彻查此事,还聂更阑一个清白啊!”
柳师姐干脆一道禁言术封了他的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安如风忽然厉喝一声:“聂更阑!你昨夜到底在何处,与谁见了面,若是能从实招来,执事堂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少年只是无声抬起眼,泛红的眸子让安如风一愣。
“师兄,”少年声音含着嘶哑,“我没有见谁,昨夜我一直待在房里睡觉,哪里都没去。”
周炎嗤笑:“嘴硬!这么多弟子都指认了,你还不承认!”
安如风皱眉道:“聂师弟,你若是执意不肯承认,那就请恕我们得罪了!”
他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三名执法弟子上前强行将聂更阑的外裳扒了下来。
聂更阑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一身里衣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那件外裳本就不抵御寒气,一脱,寒气立即侵袭缠绕而上。
许田田急得不行,要冲破阻拦上前,许盼娣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