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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医院的路上是白宏伟开车，刚才冲进屋子里的时候陈柏的身上被碎玻璃划出几个口子，陈柏说没事但白宏伟却坚持要他开车。其实他对陈柏的疑问也很多，不过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又帮自己连破大案的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白宏伟这样想着。
“李元正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陈柏有些疑惑，其实一开始去曾辉家完全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其实陈柏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一堆垃圾就确定一定是李元正藏在这里，但那是一种直觉，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喂！”
陈柏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来接通之后发现是宋安春。
“我费了好大劲才将曾辉的尸体从水泥中弄出来，之前我们都以为曾辉是被人封进水泥死的，但是我们弄错了在将所有水泥去掉之后，我发现曾辉的心脏被人捅了三刀，根据进入的长度和大小判断，很有可能是手术刀，曾辉背部的尸斑证明他可能长期被人以背部朝下的方式放在地上。另外，我从曾辉手腕和脚踝处都发现了捆绑的痕迹。”
陈柏点点头，继续问道。
“还有吗？”
“死者死亡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死者很有可能被放入过冷柜一类的东西，我现在只能确定这些。”
挂了电话之后，陈柏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
“我们错了！”
“什么？”
白宏伟开车没听清，陈柏说什么错了？
“我说我们错了，杀死曾辉的不是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只是发现了曾辉的尸体，杀死曾辉的另有其人。”
白宏伟不懂陈柏是怎么通过宋安春的尸检报告就得出这个结果的，但他也没问，陈柏的推论自己有的时候听不懂。
“队长！”
二人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碰上了大斌子，大斌子伤的不重只是擦破了肩膀而已，上了药包上纱布就没事了。
“陈老师，您这是.....”
大斌子看着陈柏的样子有些疑惑，陈柏笑了笑没说什么。
“兄弟们都没事吧？”
听到白宏伟这么问，大斌子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了。
“除了我，剩下五六个兄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一个被打中了肚子，虽然医生已经全力抢救，但铁砂已经打进脏器.....”
大斌子说到这里没在说下去，白宏伟低着头不说话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李元正。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李娜！”
“不行，你一定要先去包扎伤口。”
在白宏伟的要求下，陈柏还是去包扎了伤口，给陈柏包扎的医生白大褂上都是血，一问才知道就是这医生接的那几个受伤的兄弟，白大褂上的血是一个兄弟用手抓上去的，那兄弟临死前一直再问，抓到人了吗？
“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已经是一点多了，陈柏看着病床上的李娜问道。李娜身体没事，就是脸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来之前医生跟他们说，李娜的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花粉娱乐一直和新希望整形医院有联系，几乎所有的主播都在新希望做过整形，而售卖新希望的药不是我牵头的，是红姐。”
“红姐？”
陈柏有些疑惑，因为一直以来他们认为只是李娜和张子涵在偷偷的做这件事。
“没错，你以为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帅哥美女？我们不是那些开个直播坐在那里就有钱赚的，我们都是要付出很大的辛苦才行的。有一天，红姐找到我们说有一种药打了之后可以让自己变美，说让我们利用我们的粉丝群代卖，那时候我们不知道这种药是有问题的，直到红姐跟我们说无论卖多卖少的，我们绝对不可以自己使用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东西有问题。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利用张子涵的写真卖了很多了，卖出一支我们就净赚三百，我.....”
李娜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陈柏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递上一张纸巾。
“但后来，果真是出事了，一个买了药的女粉丝找到我们，说用了药之后三个月，脸上出现溃烂，我们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这个时候红姐告诉我们不用慌张，只要听她的就可以。”
李娜说到这里，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该换药了！”
护士换药之后，李娜接着说道。
“其实红姐一直都知道我们偷偷的在私自卖药，我觉得红姐很有可能是想将卖药.....”
李娜说到这里忽然停住，陈柏刚想问什么，但是却看到李娜忽然全身抽搐，直接倒在床上。
“医生，医生！”
陈柏有些惊讶，李娜怎么就突然倒下了。
“怎么样了？”
“死了！”
仅仅十分钟，一个大活人就死在自己眼前，当宋安春赶到之后马上就进行了尸检。
“氰化物中毒对吗？”
陈柏在宋安春还未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是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只是后悔为什么让人当着自己的面把人给杀了。
“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宏伟也是有些生气，自己居然让人在眼前杀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对，但总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现在我想明白了。地塞米松是消炎的，是用氢氧化钠溶液冲下来的，我虽然对药理不太懂，但前段时间我也输过地塞米松，那个是白色的。但刚才那个护士打进去的好像是黄色的，说实话我那个时候以为打的是止痛的氯诺昔康我就没在意。”
当然，白宏伟几人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马上开始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然他们在调查监控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跟在一个护士身后走进厕所，之后就只有这个护士出来，没看到那个女人。
“赶紧去厕所看看！”
果然，在住院部女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一个女人被人捆住双手双脚，嘴上还贴了胶带。但当众人询问女人之后却是大失所望，因为偷袭她的那个女人戴着口罩所以根本就没看清脸。
“现在该怎么办？”
看了三个小时监控，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陈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汗水流到包着的伤口上又疼又痒。
“我怎么知道！”
陈柏很气愤，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知道是李元正或者是红姐找人灭口了。
“做完了？”
李元正看着回来的红姐有些期待的问到，红姐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走进浴室。
“宝贝，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李元正长出一口气，他知道只要李娜活着一天就对自己是一个威胁，但现在李娜死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我都说了，只要我出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红姐说完，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不过说实话你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对面就是警察的封锁线，你居然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
原来，这李元正就在曾辉家对面楼租了一个房子，自己人和警察枪战，包括最后自己人被带走，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不过他们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所以即使他们都被抓了也是没事的。
“那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么晚了谁会盯着我。”
红姐一边擦头发，一边转身看着李元正问道。
“怎么样？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李元正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翘起腿说道。
“我能怎么样，现在只能躲着，公安已经对我发出通缉令了，我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不过没关系我就躲在这里是没人知道的。不过.....”
李元正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红姐，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红啊！我知道你已经跟了我很久了，我们不仅是生意上的伙伴，更是灵魂上的伴侣。但是现在警方已经怀疑你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红姐听到这话笑了笑，显得十分不在意。
“这有什么的，除了李娜的证词之外，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线索，只要他们不抓住你，他们就拿我没办法。”
李元正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我知道你聪明，但不管怎么样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还是要小心一点。”
“砰砰砰！”
二人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敲响，二人心中一惊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人知道。
“谁啊？”
思考再三，红姐还是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外面听到里面有回应马上说道。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家有电吗？不知道怎么的，楼下三户全都黑了。”
“有！”
说完有之后，红姐就将眼睛靠近猫眼仔细的看着外面，不过这里是老楼外面根本就没有灯，每家每户都是自己拉电线在外面装个灯。
“那好吧！也许是我们的电路有点问题，打扰了！”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红姐才放下心来，李元正看没事了靠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看看你吓的！”
红姐有些无奈，这李元正怎么这么胆小。
“我当然会害怕了，我现在可是在被通缉，门口有陌生人我当然紧张了。”
红姐笑了笑，语气显得十分不在意。
“你的胆子太小了，只要你不离开这里不使用手机就不会......”
红姐刚说到这里，家里传来砰的一声，家里所有的灯光全都灭了。
“跳闸了？”
李元正有些疑惑，红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来到门口但谨慎的红姐却并没有开门。
“怎么回事啊？怎么全都停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红姐这才放心，不是自己一家出事。
“估计是电闸跳了，我出去看看！”
红姐刚要开门，却被李元正一把拉住了。
“你先等等！”
李元正拉住红姐，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你干什么？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
李元正没说话，听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都说了，我现在可是在被通缉中，小心点总是没坏处的。”
红姐点点头，随后二人又听了听红姐才开门。
“你看，就是跳闸了！”
红姐打开电表箱，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直接将红姐推进屋子。
“李元正，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李元正看着眼前的黑影，屋子里没有灯光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眼前。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我是来找你的，能找到你很重要。”
红姐眼看事情不好刚要反抗，但一道蓝光闪过红姐直接躺在地上了。
“李元正，你是跟我走还是想这样被我带走？”
李元正看着眼前的黑影，身体不停的颤抖，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眼前的男人是来找自己的。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的，我可以给你钱，你放我走。”
黑影摇摇头，一道蓝光闪过李元正就没了声息。
“现在李娜也死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办公室里，大斌子扣开几个泡面，陈柏招招手大斌子将手中的泡面扔给陈柏。
“还是没有消息吗？”
一个小时之前，陈柏已经让网警追踪红姐的手机了，但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红姐的账户除了日常消费和工资的流水之外什么都没有，难道说红姐还有我们没有查到的账户吗？”
陈柏摇摇头，红姐能和李元正合作，那肯定不是个傻子，如果自己真的和医院有交易的话不可能用自己的银行卡。
“能不能查查红姐周围的人？”
“大哥，怎么查？查谁？”
网警有些无奈，红姐身边这么多人这根本就没法查。
“看来，我们只能找人帮忙了！”
随着经侦部门的插手，花粉娱乐被查出偷税漏税和多笔虚假报账，但是核对账目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这边只能等着。
“红姐现在也失踪了，李元正也找不着，我们现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陈柏没说话，只是反复的看着案件的卷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是自己想的过于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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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互联网的记忆真的很短暂，一段时间之后那些人看腻了张子涵，就去看别人了。张子涵也从每天直播间几十万人，到最终的几百人，几十人，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这样根本不行，我知道你在努力学习了，可是这些事不是你学习就可以的，你要从根本上提升自己。”
红姐是她的领路人，所以红姐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
“那红姐，我现在要怎么改变？”
张子涵有些着急，她每个月赚了钱之后都会把一大部分寄回家，父母都认为女儿在大城市有出息了赚大钱了，张子涵父亲那一辈子因为劳作弯下去的腰这一次终于可以挺直了。
“很简单，其实你很好看，只需要一点改变就行！”
三个月后，张子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变得这么好看。
“你看，我就说你是可以的，现在的人永远都只是看脸和看身材，他们不在乎你会多少才艺，他们不在乎你唱歌有多好听，在他们眼中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只是喜欢看美女而已。”
以崭新形象出现的张子涵立刻吸引了无数男生趋之若鹜，在这个压力如一座山一样的时代里，看直播貌似成为了很多人休闲娱乐的方式，而这个焕然一新的面孔给了他们新鲜感。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了张子涵的直播间。而张子涵第一次在直播间里跳起了自己在手术休养期间学习的舞蹈，那一天张子涵赚了三万块。
“爸，您就放心吧！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我现在赚的钱更多了，家里的房子可以翻新，喜欢的东西就买，女儿现在可以养活你们了。”
“闺女啊！爸妈没有什么想要的，就是想看看你！”
张子涵的直越来越火，但每三年总是要有半年的时间张子涵是休息的，而只要张子涵回来，那就又会有一大批新粉丝涌进直播间。张子涵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得开。从一开始的跳舞，到如今各种游泳，健身，瑜伽张子涵什么钱都想赚，也想变得越来越完美，但贪婪会腐蚀一个人的内心，就像是滴上墨水的白纸，不管之前怎么洁白无瑕，现在也有瑕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