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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展馆离开以后。
岑帆走到自己车前边,上车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恍了一下。
他下意识回头。
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岑帆心里奇怪。
车开回去的时候还是频频去看后视镜,发现后边也没有其他车跟着。
暂时把心放下。
可是下车以后,往楼栋里走。
还没到后边就传来奔跑的声音!
他刚一回头。
大金毛直直地站起来去够他的腰,不停地朝他吐舌头。
“你怎么又来了?”岑帆蹲下来。
这次他不只是和奶茶顶鼻子,直接双臂环过去,把大狗狗整个上半身都攮进自己怀里。
奶茶不停地舔他的脖子,后边尾巴摇得飞快。
很快他现在的主人来了。
站在他们后边,目光深邃,又柔和得不可思议,“最近还好么?”
岑帆猜到他会过来。
蹲在地上没动,只让背后的大书包一直对着他,低声道:“挺好的。”
岑帆其实现在看上去很狼狈。
忙了一整天,脖子上挂着的名字牌都买来得及摘,灰头土脸的,毛衣里还全是汗,手上几条被木箱划出的的血痕。
事实是,艺术家一直都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光鲜。
他们大多数时候只能是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真心道,“恭喜。”
岑帆不知道对方这个词里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开了口:“谢谢。”
站起来,把背后的包往肩上提了提。
低头和奶茶道别。
刑向寒却没想就这样放他走,走到他面前:
“小帆,我这周要去出差,奶茶能在你那儿暂时待几天么。”
岑帆肩膀动了动。
见底下奶茶颜色的大狗朝他继续摇尾巴,大眼睛里全是期待。
岑帆俯身摸摸奶茶的头,回看对方:“等晚一点,我会给你推荐合适的宠物寄养机构。”
他这句话刚出。
刑向寒就默默牵起拴狗绳,把奶茶拉回去。
在这憨憨狗头上轻轻拍两下,表情淡漠,“别看了。”
“他不要你。”
“你别乱说。”岑帆皱着眉看过去。
说完以后才意识过来狗听不懂人话,窘迫地收回视线。
“你不就是不要我们了么。”刑向寒不以为然,看向他的表情带着无辜。
岑帆说到这有点生气:“当初是你非要把他送走。”
“可我现在又带回来了。”刑向寒说到这,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说的是谁:“不过你那里或许已经容不下他。”
岑帆:“......”
参展在即,他现在真没多的心思和他说话,就要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人突然又说,盯着他的手,“累么。”
“还行。”后者把双手插进兜里。
刚要回去。
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小个子男人。
衣服长到脚踝,大晚上还戴的着副墨镜。
他先看看岑帆,又看向刑向寒,明显愣了瞬。
半晌反应过来。
指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对方,“是岑先生吗。”
岑帆也顺势低头去看胸前的名字牌。
点头说是。
对方立刻道:“哦,我本来是要跟您打电话说的,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往后边指了下:
“您有一个快递在C7单元门的后门。”
“因为体积有点大,我们这边人手不够,您方便现在跟我过去签收一趟么。”
他说到这又笑一下:“您要是不方便,可以先签收,我明天找人帮您抬上去。”
第88章
岑帆第一个反应是快递站弄错了。
奇怪问:“你确定是我的么?”
“对。”小个子点点头,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快递单号,道:“我看是洪湖县那边寄过来,自寄。”
洪湖......
姥爷?
岑帆忽然想起来,林建国之前确实说要给他寄点家那边的土特产,湖里的那些莲藕、山药,随便凑一块儿都能有个十几斤。
“我知道了。”岑帆点点头。
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塞进背包里。
两边都背上以后,往楼栋外边走。
他刚迈开腿旁边人也把大金毛拴在楼栋门口,很快跟上来。
“我帮你。”
岑帆皱眉回头,“不需要。”
“你累了一天,现在拿不了这么重的东西。”刑向寒说。
他说岑帆累,但他自己看上去也没好到哪儿去。
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瘦削,头发也没多齐整,眼底乌青微露,就连一直跟在身边的奶茶都看着比他欢实。
“没必要。”岑帆摇摇头。
临走之前,摸摸站在身侧的大狗头,低声道:“拜拜。”
说完跟着小个子往外走。
刑向寒本来还是想跟上去,却在触碰到对方眼角处的淡漠后止住脚。
站定在楼栋门口外边点的位置,再次看着岑帆从他面前离开。
显而易见。
这个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岑帆从楼栋里出来,跟着对方往C7栋后边走。
小区里的驿站一般都在B字区,第一次换到这个临近后门的位置。
出了小区大门以后继续往前走。
“换地方了?”岑帆疑惑。
“啊。”小个子头也不回,“因为您的快递是自寄,其他的都送完了,就差您这一单了,直接放小区外边。”
他这句话有歧义。
“意思是物流现在也分自寄和商寄?”岑帆问。
这回小个子没有接话。
岑帆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他才回头,但也只说了个:“这两天快递公司人手不够。”
这小区是新修的。
尤其是临近后排这几栋,四周没亮灯也没有人,新来的住户目前鲜少往这几栋楼搬,一般车也几乎不往这开。
更何况是他现在已经出小区了。
远远看着。
外面停着的不是那种专门拖快递的皮卡,而是小型面包车。
四周漆黑一片。
岑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顿时警惕起来。
他没再跟着继续往前走,只说:“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再过来签收。”
岑帆这句话刚落下就要往回走。
刚迈出一步。
身后的小个子忽然飞奔过来,手里的毛巾一把捂住他的鼻腔!
刺鼻的气味灌进全身。
铺天的困意和昏厥席卷上来,岑帆立刻明白那毛巾里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逼自己睁大眼睛,却感觉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意识开始涣散。
朦胧之间。
岑帆闭着眼摩挲,从身后背包的侧边拿出把雕刻刀,第一刀狠狠扎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