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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县衙里乱成一团,小四从里面冲出来一头撞到了正在夸奖小兔的周县令。
“小四,你怎么了?”林暮暮扶起周县令,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小四就拉着她大声叫道:“快快快,袁大人出事了!”
当他们冲进小兔房间时,地上躺着还有抽搐的袁武轩,此时,虎背熊腰一拳能打死一匹马的袁武轩,全身皮肤脱落,眉毛头发早已全部掉光,脸上蒙有一层黑色灰烬,手指成鹰爪状,整个人处在深度昏迷之中,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回事?!”墨渊厉声问道。
护卫们都瑟缩往后退了退,终于有个胆大的出来回话:“袁大人说要给小兔姑娘送早餐,进去就没出来。属下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以为有人在打斗,谁知道进来一看,袁大人就已经这样。”
林暮暮扫了一眼房间,地上除了袁武轩的毛发皮肤外,全是破碎的碗碟、竹筷和米粥。不远处,还有个完整的鸡腿。
“马上架好水缸过来,装满半缸药汁。”墨渊拉住要上前查看的林暮暮,转头对护卫说道:“你们全都戴好手套,面纱罩头,千万不要与袁大人有直接的接触。你们将袁大人泡在药汁中,在水缸底部烧火,增强药性。”
墨渊刚说完,王仕远不确定的问他:“我们是用小兔姑娘的药方,还是我们自己的?”
墨渊瞥了眼袁武轩身边,只见地面上有可疑的灰色粉末,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坚定的说道:“用我们最初的药方,虽然不能根治,但能控制。三日之内,只要找到破解之法,还是能救袁大人的。”
王仕远见墨渊胸有成竹,没有再多问,立刻指挥大家搬水缸熬中药。
这时,已经有五个护卫换好衣装,小心翼翼的将袁武轩搬进水缸里,泡在药中,底部控制好火势,让药水慢慢升温,增强渗透性。但又不能太烫,否则会伤害皮肤,令其更难愈合。
周县令见事情急转而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袁武轩在小兔房里受伤,小兔失踪,十有八九是袁武轩中了她的埋伏,否则,一个杀人无数的武将怎么可能突然染上瘟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直接恶化得如此厉害。
“你随我来。”墨渊拉着林暮暮,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走去。
王仕远想叫住他们,忽然听到墨渊正低声对林暮暮说:“你陪我去看毒花。”
王仕远这才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他羞赧自己在这个紧急情况下还有如此污秽想法,自责得连看他们的勇气都没有,拽着周县令说要去熬药。
可怜周县令什么都不懂,埋在药堆里被王仕远的指挥得团团转,然后捧着新熬好的药汁不停的往已经秃顶的袁武轩头上浇去。
就在他们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小兔突然从外面探头进来,看见袁武轩坐在装满药汁的水缸里,哈哈大笑起来。
“妖孽!是不是你害得袁大人这样的!”王仕远一看见小兔就横眉竖眼,气得大声骂道:“袁大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难道你就是这个瘟疫的始作俑者?快说!”
小兔见王仕远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叉腰,风情万种的靠在墙边,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他为老不尊,我小惩大戒而已!”
“放屁!”向来斯文的王仕远也忍不住的骂了脏话:“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容得了你强词夺理?!”
“哼!你们官字两个口,不就是个御医嘛,还真当大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难怪人家暮儿不肯嫁人,宁愿跟她师傅做夫妻!”小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点他的痛处。
王仕远有两个死穴,一是恨别人嘲笑他这个来路不正的御医,二是恨别人提他身林暮暮提亲之事。
如今小兔两件事都点出来,还说得那么嚣张跋扈,为人处世一直低调冷静的王仕远终于来了脾气,他抡起一根木棍冲上前去就要揍小兔。
说来也奇怪,别看小兔长得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王仕远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强力壮的,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护卫们也都怀疑小兔是谋害袁武轩的真凶,见王仕远要抓她,纷纷过来帮忙。
一时间,县衙的院子里鸡飞狗跳,嘈杂混乱。
小兔仿佛魅游魂,在人群中穿梭不定,明明伸手就能抓到她,却每次都被她溜走,再回头,她已经立在人群之外。
小兔见王仕远铁青着脸,一脸要敲死他的样子,突然抓住他手中的木棍低声问他:“暮儿真得那个什么她师傅了?所以你提亲不成?”
“妖孽!我打死你!”
王仕远气得差点吐血,想要拿木棍敲她的头却被她抓住,索性将棍子扔了,抬脚要踢她时,小兔闪身让开,躲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很认真的瞅着,见王仕远的怒火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谣传都是真的了……”
说完,小兔悲天悯人的瞧着王仕远抓狂发癫的样子,冲着他挥挥手,说:“你还是先去救人吧,我走了,再见!”
王仕远只觉得眼前一花,哪里还看到了小兔的影子。
一院子的护卫们都面面相觑,心里犯着嘀咕暗自猜测这小兔姑娘是鬼是妖。
这些日子周县令过得是跌宕起伏,面对小兔的诡异想想都后怕,站在那里直冒冷汗。
琥珀和小四一直躲在旁边偷窥,见小兔走了,这才哆嗦着双腿,往书房去。
就在他们忙着抓小兔时,书房里,墨渊将五包花灰并排摆在红木桌案上,叫林暮暮来分辨。
林暮暮来回看了几遍,指着第一包花灰说:“这包花灰我认识,是最早得来的花灰。”
“对。”墨渊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着剩下的花灰问道:“剩下这几包,暮儿可有看出端倪?”
林暮暮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不确定的说:“剩下的四包,一包比一包颜色浅,而且颗粒更大,都不如这包来得黑亮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