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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说什么要追寻真爱,临时悔婚,现在又搞要死要活这套,我看他是在广州被人下了蛊了!”
宴母杏眼急得通红,伸手打在宴父胳膊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小卿真跳了怎么办?你赔我一个儿子啊!”
宴父又气又不敢还手,就站在那,任由宴母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一脸无可奈何,最后,忍无可忍,他一把抓住宴母的手,“就三楼,还能摔死吗?顶多摔断腿!到时候把他送去医院不就行了?”
宴少卿当然也知道这个高度摔不死人。
他也不想摔断腿,摔断腿就更加难去广州找何平安了。
犹豫了一下,宴少卿退而求其次地低声哀求道,“妈,那你现在给我喊嘉艺表哥过来,行吗?”
宴母生怕宴少卿跳下来,连忙答应。
这个点,宴嘉艺和宴宁都在睡觉呢,谁也没接电话,宴母就让司机开车去宴嘉艺家里,敲门亲自把睡梦中的宴嘉艺请了过来。
睡着觉被吵醒,宴嘉艺那叫一个不耐烦,听到是宴少卿想见他,他更加不想去了。
但碍于宴父宴母的面子,宴嘉艺不情不愿地跟去了。
一路上,宴嘉艺听司机说了宴少卿的所作所为,宴嘉艺都不由听的瞠目结舌。
真不愧是宴少卿,谈个恋爱搞得这么大阵仗,连跳楼这招都玩上了。
很快,宴嘉艺来到了宴家,宴母温柔求他帮忙劝劝宴少卿。
宴嘉艺尴尬地连连点头答应,等上了楼,他走到宴少卿房间门口停下,伸手推开房门。
咯吱
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响起。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洒进来,宴嘉艺走进房间里,朝屋内看了一眼。
宴少卿就光着脚靠着床坐在地上,左手一直在抚摸着右手手腕上的一条手绳,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向来注意形象的他,也顾不上整理发型,就顶着那头乱发发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终于注意到宴嘉艺,宴少卿忽然眼睛瞬间发亮,然后站起来朝着宴嘉艺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宴嘉艺,迫不及待地问道,“表哥,平安哥怎么样了?”
宴嘉艺皱眉。
而宴少卿还在继续自言自语,“我做了一个梦,好吓人,梦里平安哥跟我告别,他说他再也不会见我了,表哥,平安哥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我好害怕。”
宴嘉艺明白了。
难怪宴少卿一大早就搁这闹呢,原来是做梦了。
宴嘉艺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道,“你不是做梦,平安哥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
闻言,宴少卿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他低下头去,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我错了,我想道歉的……”
“可他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
宴少卿第一次被拉黑,哪里知道该怎么哄?
他就怕他跑去广州,何平安都不理他。
所以他想问问宴嘉艺该怎么办才好。
宴嘉艺气笑了,谁听见这种话还能心平气和地接你电话,回消息呢?
宴少卿听出宴嘉艺笑声中的嘲讽,他却不敢反驳,犹豫了一会,他抬眼看了看宴嘉艺的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宴嘉艺衣袖,问宴嘉艺道,“表哥,你能不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我想跟哥道歉……”
宴嘉艺看着自己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性格嚣张的表弟如今温顺而卑微,要说心里没有半点触动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把衣袖抽了回来,摇了摇头,“少卿,你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我是不会帮你再联系平安哥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扰平安哥了,你们就这样算了吧。”
作为表哥,宴嘉艺自然希望宴少卿可以和一个像何平安那么好的人在一起。
但他也是何平安的朋友,作为朋友,宴嘉艺知道宴少卿并不适合何平安。
宴少卿花心、幼稚、爱玩,但何平安传统、专一、认真,他值得更好的人。
所以,宴嘉艺觉得,他们分了也挺好的。
但,宴少卿却不这样觉得,他眼神从所未有地认真,他一字一句道,“表哥,我不想和平安哥就这样算了,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看宴少卿这个眼神,宴嘉艺就知道宴少卿是认真的。
良久,宴嘉艺叹了一口气,坦诚道,“那也得人家喜欢你才行。”
“平安哥是心软,但他也拿得起放得下,对他而言,你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
说完,宴嘉艺转身就走,没有停留。
而宴少卿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他再次遇到何平安的时候,他才明白宴嘉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54章都过去了
湖南
秋天姗姗来迟,树叶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黄了大半,冷空气悄无声息地降临。
医院走廊,一穿着夹克外套生得周正精神的青年拎着暖水壶走过,热情地跟护士站的护士打着招呼,最后径直进了走廊最末尾的一间病房里。
走进病房,何平安放下暖水壶,朝靠窗的病床走去,病床上躺着个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老年人。
何平安走了过去,把敞开的窗户关上,转身在床边椅子坐下,跟病床上的男人聊着天,“爸,最近降温了,开着窗户容易着凉。”
何爸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说话。
何爸在监护室待了一个月,生命体征平稳了,前两天才转到普通病房来,命虽然保住了,但后遗症是全身瘫痪,连说话都不利索。
向来龙精虎猛、爱说教的何爸此时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口。
何平安觉得心口有些泛酸,又不好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絮絮叨叨跟何爸继续聊着天,把他听到的趣事都搜罗起来一股脑地告诉给何爸。
哪怕他们曾大吵一架,在经历过生死以后,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也跟着消失了。
聊了一会,何如意过来了,姐弟两人就坐在何爸床边,你一言我一句地开着玩笑。
同病房的一个老头听着不由羡慕地道,“你好福气啊,一对儿女天天陪着。”
闻言,何爸都跟着扯着嘴角笑了笑。
何爸休息了以后,何平安和何如意就离开了病房,一块下楼,走在医院的花园那散步。
刚才在病房里还有说有笑的姐弟二人此时都一脸疲惫之色。
这一个月来,他们都过得很不好,天天医院家里两头跑,特别是何平安,一个月就没一晚上睡好过。
风吹乱何平安那长长了不少但没有时间去修剪的头发。
何平安双手插兜,酝酿了一会才想好措辞,跟何如意商量道,“爸这样,也离不了人。”
“我打算把广州的店转出去,已经有人联系我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一趟,把手续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