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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年底要还一大笔债？”李威眯着眼问，“而且我猜，你恐怕借不到钱了吧？”
老台重重叹了口气，满脸委屈：“借也能借到，但是嘛，利息太高，收老子4分利！还要房车，加我开的那几个店铺做抵押，这不抢钱嘛？！”
李威一点不同情他，他的钱本来就是从散户手里抢来的。
出来混讲究的是愿赌服输，机构也好、散户也好，只要是投机当赌狗，都没必要同情。
有句老话：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翻译下就是：敢赌就要敢输，输了别怪事先没提醒，也别指望有人同情！
老台又苦口婆心地说：“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什么借壳募资这些没问题，只要帮我缓一口气。”
李威眉头一皱：“其实，你这也没必要让我做一单，你那么多朋友，难道没有银行的朋友？”
“啧......实话告诉你，还真有，就我那个侄女，她是银行董事！”老台愁眉苦脸地说，“但是吧，我前年投资那个港口，从她借了两千万，到现在要不回来，再借的话，很难......”
“你侄女？亲侄女？”
李威两眼放光：银行董事？
这个机会得争取！
乖乖，来头不小！这个人脉必须得搭上，哪怕牺牲点色相都可以，只要对方不至于太恐龙，下得去鸟就行！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给老台拿捏，所以没再多问下去。
“算是吧，反正我是真没辙，你看......”老台歪着头，眉头紧锁。
李威没有回答，而是点起烟，思索了一会：
以自己的金手指能力，操作一番，拿老台的2500万资金去割1000万的韭菜回来，不是难事。
倒不是同情散户，而是在纠结老台的私募，明年能不能活下来！
如果他活不下来，就算帮他割韭菜撑到明年，又怎么样呢？自己借壳募资的算盘还是会落空。
但是吧，如果自己现在开始着手组建私募，乱七八糟的流程加起来，起码前前后后半年时间要花掉......
可能会错过明年最佳的时机！
眼下，要么帮老台，要么以公司名少集点资金。
李威倾向于帮老台，因为他想搭上老台那个银行董事的侄女！
这个人脉关系，如果能成功搭上的话，前期可以避免非常多的麻烦：比如投资门槛限制啦、什么融资资质限制。
以后从银行贷款也更方便。
李威当即决定回去做个计划，调查下老台的具体情况，以及那个银行董事侄女，到底是什么值不值得搭！
“我还是觉得回去跟我师父商量下，我后天给你回复，怎么样？！”
“呃......”
李威知道老台心不定，摆摆手说：“放心，不管怎样，我保证给你答复。”
老台看李威表情严肃，态度诚恳，也清楚再缠下去也没意义，说：“好吧！等你好消息！”
李威点点头，不再多说，带着徐薇琪走了出去。
两人出来后，天还不算晚，徐薇琪微微一笑：“看来你说的对，一点都不高端，不过听起来，挺有趣的，他喊你去干嘛？”
李威看了眼徐薇琪，眉头一皱：“让我替他操盘，挣个一千万。”
“挣个一千万？！”徐薇琪一愣，随即嘴角上扬，“这话我信了，看样子你没信心吧？”
“不是这个问题......唉，解释不清，走，回去！”
见李威不愿意解释，徐薇琪有点不满：“有什么解释不清的？你还是防着我，是吗？不是说，算我入伙吗？”
“你不要好奇心太强，好不好？”李威一阵无语，想了想说，“回去慢慢给你解释！走！”
可刚抬脚，却被徐薇琪牵住手：“唉~这里环境不错，我们散散步再回去吧。”
李威一把拖着徐薇琪就走：“事情多着呢！老子哪有闲心陪你闲逛！”
“你！哼，真没情调！”
李威翻了翻白眼，也不搭理她，直接拦了个出租车回办公室。
匆匆吃过晚饭，他一刻也没休息，立即打开电脑，开始搜集老台的所有资料。
由于走之前在老台电脑里留了后面程序，所以，李威可以很轻易地查到老台公司的所有情况。
并且以他公司的账户资料为线索，开始进入各类机关单位、金融机构的数据库，仔细查询。
整整两个小时，李威屁股都没挪过，一直噼里啪啦地筛选资料。
徐薇琪看着李威那专注模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说不清，但很欣赏。
越看越入迷，眼神朦胧中透着渴望......
直到李威打了哈欠，伸了懒腰，大声喊了一声：“哼！搞定！”
徐薇琪才猛然醒悟，她知道刚才为什么入迷了：
因为李威专注的模样和自己一样，自己就经常这么专注！
她一直觉得自己专注起来的样子非常与众不同，非常美。
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傲慢，也很自恋，但她就喜欢自己傲慢的性格。
大概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我才会再三容忍他的态度吧......
“唉？你还没回去？！”
李威的话，让徐薇琪从神游中惊醒，随即撇撇嘴，喝起咖啡：
“你还没给我解释呢，你不说清楚，我晚上也睡不着，就在折磨你！”
“......”
李威现在非常想夹住徐薇琪，狠狠揍她一顿，实在是太欠揍！
想了会，开始简略地从圈粉，利用数据模型分析股票，带粉丝炒股赚钱说起。
再遇到老台，以及老台现在面临的困境，全部讲了一遍。
徐薇琪静静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慢慢睁大。
等李威说的差不多了，徐薇琪又是震惊又是欣喜，还有点的佩服。
“哦~原来你这半年都在积累客户呀！”徐薇琪说着，慢慢站起来走到李威跟前，“我说你怎么对我爱理不理，创业比我有意思是吗？”
李威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以后别问我这种问题！你们女生为什么总喜欢问，这种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哼，”徐薇琪轻哼，“真有意思，原来还能创业！”
李威耸了耸肩：“普通人嘛，只能这么提供服务，慢慢圈粉，利用粉丝的钱加杠杆喽。”
“我都明白了，李威，你真的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徐薇琪搅起头发，“这么说，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挣来的？”
“不然呢？”
“你从来都没亏过？怎么做到的？我能看看你的记录吗？”徐薇琪满脸期盼，她喜欢刨根问底的毛病又犯了。
李威嗤笑两声，不再解释下去，他不想跟徐薇琪透露自己的金手指，就干脆糊弄一句：
“就是利用计算机数据模型而已，你又不懂计算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话带点嘲讽，但徐薇琪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问：
“按照你这样说，帮那个老台赚一千万，简直轻而易举，你准备帮他吗？”
李威摇了摇头，点上一根烟，倒了杯热茶，走到窗边，想了一会说：
“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
“嗯？”徐薇琪紧挨在李威旁，眼睛扑闪扑闪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老台被杀猪了！”
“什么意思？”
李威眉头一拧：“意思就是他被人盯上了，有一伙人专门搞他的钱！所以他才会亏得这么惨！”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