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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孙的女人，就是小胖亲戚的朋友，也是当年住校的学生之一。
她没有摘下墨镜，大概是为了保护隐私。
小胖叫了咖啡和茶水，客气道：“姐，我这不是找你采访，也不是为了写故事，是为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让对方能放下戒心，把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一旁的时雨倒是非常直接。
“我们是驱鬼的，大楼里现在有鬼。”
孙姐愣住了，微微扶起墨镜，“你们俩……不是在开玩笑？”
时雨伸出手指，点在了咖啡杯子里，原本褐色的饮品，一瞬间变成了白色，孙姐惊讶的摘下墨镜。
“现在相信了吗。”
“好，我信你们……”
“请讲吧。”
“这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读高中。”
十多年前，校舍里发生了第一个死亡。
那时候孙姐刚刚入学，没多久就有一个女生在洗漱间里晕倒死亡了，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据说是心脏病突发。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人会死在洗漱间里，而不是自己的被窝里？
灵异的疑云，很快就在学生当中传开了。
学校自然不敢声张，哪怕是意外死亡，没有太多责任，也必须降低影响，毕竟是一间私立，需要的是营收。
“你当时听说了什么传言？”
孙姐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有人说，那女生被欺负的很惨，有女混混不让她睡觉，逼她去洗漱间罚站，导致她突发心脏病死了。”
“当时那么乱吗。”
“稍微有一点吧，私立能有什么好样子，很多不学无术的人来这里混日子。”
小胖和时雨互相看了看，原来嘉云的分析是对的，那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孙姐接着说道：“后来没过多久，又死了第二个人。”
“又死了？”
“有一个女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想不开，割腕了，也是发生了在半夜，根本没人知道，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死在哪了。”
孙姐语气有些沉闷，“也是死在了洗漱间。”
……
城郊的废弃之地。
越野车停在了一处民房门口，这里的道路很差，说明这一片郊区目前是放弃阶段，运输不通行这里。
民房仿佛是遗忘之地，明明是长河市范围，四周却没有任何繁华，杂草丛生，有水坑有土丘。
丁嘉云身体素质好，三步两步的跨过了土丘，看到那民房院子里堆满了塑料瓶子，估计这里住的人，是收瓶子为生。
屋里的人，也看到了她，主动打开门，走出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
许平安主动走上前，送上了一盒烟，“大爷，你住在这多久了。”
“从小到大，没离开过。”
“想和你打听一点事。”
老人其实很愿意开口，因为他们是被遗忘的群体，无人关心，一旦有人多聊几句，就会打开话匣子。
老头抽着烟，精神头不错，“你说那间学校啊，死过人。”
“死过几个？”
“我听说是四个。”
“听说？”
老人解释说，他当时也是听附近的人说的，当时学校的宿管门卫，都是在郊区就近找的人上班，其中一个宿管是个年过五十的女人，名叫丽姐，和老头认识。
“就是那间校舍的宿管？”
“对，一个人管好几层楼，也不知道那学校怎么想的，能找丽姐去上班。”
“这丽姐怎么了？”
老头小声说道：“丽姐的情况，我们这里人都知道，她脑子……稍稍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她年轻时候，谈了几个对象都没成，家里总是埋怨她，一直没结婚，估计是受到了刺激，平时看起来很温和，但有时候会特别暴躁，她连她爸妈都打。”
“嗯？”
许平安当然听出了问题，嘉云在一旁小声说道：“这是精神疾病，叫暴躁症，我家附近有过一个邻居，也有这种病。”
两人联想到昨晚幻境之中的怪物，有白头发，身形枯瘦，巡视走廊，这难道就是……
“大爷，那位丽姐现在怎么样了。”
“早就不在了，十多年前，学校倒闭了，她也跟着死了，就死在了校舍门口，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
“啥？”
“她这人，精神不稳定，突然寻思，大家也觉得正常，没人当回事，只有我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
老头夹着烟，指向了校舍方向，“那块地……很邪门，那学校开了没多久，就总是出事，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倒闭了，在那之前，也有人做生意，没有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