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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盖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什么，可她那张脸灰败异常，眼睛里也完全没有神，眼睛红肿，就跟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二少爷呢？”
他忍不住纳闷，一圈寻找下来，在浴室里找到了风子轩。
风子轩躺在浴缸里，浑身抽搐，嘴角流着白沫，那模样无法形容。
从他昏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药其实还没有解干净。
他想知道小晴怎样了又不好意思揭开被子，只能先行出来。
“大少爷，药被灌太多了，二少爷好像还没被完全解开药性，现在躺在浴缸里，而那个小晴，我……”
风言霆眼角扬起冷戾的光，“一整晚还没让他解开药性，那好，把他从房间里拎出来，丢到后花园的大喷泉那里去，那里冷水够多，让他好好泡泡。”
“二少爷，这……”
“我的话难道你听不见吗？”
直到现在，风言霆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季安暖从昨晚他给她解药后睡到了现在，他的心情一直都没有好起来，怒气无处发作，自然要拿风子轩和小晴开刀。
管家被他冰冷的眼神一剜，心脏就冻住了，再也不敢多嘴。
“是，是，我马上让人把二少爷抬进后花园的喷泉，那小晴呢，大少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没死吗？”
管家被问得额头冒汗，这大少爷真是恶魔附体啊，从昨晚到现在，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把人的胆给吓破。
“没，没……”
“她既然没死，就算她命大，把她送到医院里，她的一切相关的物品都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点跟她有关的东西。”
“是，少爷。”
管家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赶紧叫年纪大的老妈子进去帮忙给小晴穿衣服。
年轻的，不懂事的，他不敢叫，怕吓坏别人。
风言霆戾气深重道：“另外，把那个女人拖出去之后，那个房间重新打扫，务必要打扫干净，我不想看到一丝关于那个女人和风子轩的痕迹。我和少夫人的东西也全部搬到旁边的房间。”
“好的，少爷，我一定让人打扫干净。”
按照风言霆的要求，这起码要把房间打扫十遍不止。
风言霆怒气未消，心情差到了极致，那个婚房，他和季安暖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现在全部被毁了，他没当场掐死风子轩和那个叫小晴的女人就不错了。
管家指挥保镖把风子轩从浴缸抬了出来，丢进了后花园的喷泉。
风莫延听到这件事，简直气疯。
“这个言霆简直是胡闹，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的手撑着拐杖就要起身出去阻止，风毅连忙拉住他。
“老爷，别去，事已至此，您就不要掺和了，我看大少爷不是胡闹，是来真的。他平时不计较小事，很多事也愿意顺着您，可我看出来了，少夫人就是他的死穴，谁触犯，下场都会很惨。您昨天都为了风氏忍过去了，今天再忍一次吧！”
“可是这样会出人命的，难道我眼睁睁看着子轩被他玩死？”
风毅是他的心腹，也是多年的朋友，没有外人在场，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避忌。
“老爷，说句难听的，这件事是因二少爷而起，如果他撑不住，就这样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您如果干涉，大少爷跟您的爷孙情也会因此破裂。”
“唉，冤孽，真是冤孽，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季安暖这么一个会招惹是非的。”
风毅弯起唇，知道风莫延做出了选择，不会出去阻拦了。
“您也看出来了，这件事并不是少夫人要去招惹什么，真要论起是非，还是大少爷的错，那个女人可是因为大少爷恨上了少夫人。”
风毅此刻觉得长得太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风莫延彻底无话可说了。
中午的时候，季安暖终于醒过来了。
睁开眼，风言霆就在她的身边。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直往风言霆怀里钻去，在他怀里悲恸地哭了起来。
风言霆的心一下被她的哭声给绞住了，在季安暖面前，他收起了所有的戾气，只有化骨般的温柔。
他的手轻拍在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哭了，别怕，我在你的身边。”
“昨晚……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碰你一下？”
季安暖的双肩抖动着，她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一切，她还是感觉自己脏了，被风子轩那样恶心的人亲了。
“不要，不要碰我。”
她突然推开他，难受地蜷缩起身子。
“我还是觉得自己好脏，风子轩，他亲到了我。”
一想到昨天那个画面，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被羞耻充占，难受得想要死掉。
风言霆被她推开，看着她蜷缩成一团，抖个不停，心中怒火成倍喷张，觉得自己对风子轩的惩罚太轻了，他应该直接杀了他。
自己这么呵护，一点也舍不得伤害的人被他这么欺负，害怕恐惧成这样。
“没有的，你没有脏，你是最干净的，昨天我已经把那些他碰过你的痕迹覆盖掉了，也给你重新洗了澡，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话，我们重来一遍好不好？”
季安暖的睫毛上沾着泪珠，迷茫地看着他，“重来什么？”
风莫延的唇埋在她的颈弯。
“当着你的面，在你清醒的状态下再一次覆盖他那些微不足道的痕迹，那你就不会再记得了，你只会记得我给你留下的痕迹。”
季安暖脸一红，却没有推开他，她的确需要他忘掉一些东西。
一个小时后，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少爷，您现在方便出来吗？”
风言霆揽着眼睛迷蒙，有了睡意的季安暖蹙紧眉。
“什么事？”
他声音低沉冷戾，很不爽。
门口的管家颤了颤，硬着头皮道：“大少爷，老爷让我过来问您，少夫人醒了吗？”
季安暖眼睫抖动着厉害，随时都要清醒过来。
风言霆还希望她能够多睡一会，她刚才一直哭着喊他的名字，嗓子都喊哑了，耗尽了精神，他可不希望她被人打搅。
拉过被子，将季安暖盖好，他轻手轻脚下了床，随意披了件衬衣，纽扣松松垮垮系了一两颗，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踏出房门后，他又迅速掩上门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情形。
“小暖还在休息，不要打扰她，有什么事？”
“哦，老爷过来让我问候一声少夫人是否安好。”
风言霆也不确定自己的安抚有没有让她好一点，还只是累的睡过去了。
眼睛里蕴了几分戾气，“她很好，不要去打扰她。”
管家得到了回复，却没有马上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