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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9章:半月之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的站了出来,声音有些低沉。
他是家族的大长老万俟擎,然而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万俟家族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难道就要牺牲云瑶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吗?”
万俟宏图霍然起身,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显得焦躁不安。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孙女万俟云瑶那清丽绝伦却带着一丝倔强的脸庞。
自从上次那场变故之后,云瑶虽然活了下来,却失去了部分记忆,尤其是关于陈宁和陈浩东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这些日子,她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父亲,太宗家族那边放话了,若是我们再推三阻四,他们不介意让万俟家从帝都除名。”
万俟博艰难地说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又好比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万俟宏图的心上,让他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他颓然坐倒,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罢了,罢了……”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那疲惫的姿态让人看了心疼,“让他们进来吧。”很快,太宗家族的使者,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中年文士,在万俟博的引领下趾高气扬地走进了议事圣殿。
他昂首挺胸,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仿佛整个万俟世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万俟家主,别来无恙啊。”
中年文士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那虚假的问候让人感到无比的厌恶……
“我家少主太宗桀对云瑶小姐仰慕已久,我家老祖也十分看好这门亲事。今日特来,便是与万俟家主商定黄道吉日,好早日将云瑶小姐迎娶过门。”
中年文士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仿佛这门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万俟宏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使者大人言重了。小女云瑶能得太宗少主青睐,是我万俟家的福气。只是小女前段时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婚事可否稍缓?”
他试图争取一些时间,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中年文士闻言,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万俟家主这是何意?莫非是想悔婚不成?我家老祖说了,半月之内,必须完婚!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那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万俟宏图心中一凛,他深知太宗家族这是铁了心要逼迫万俟家就范。
半月之内……
这简直是不给万俟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根本无法找到应对之策。
“好,半月之后便半月之后。”万俟宏图艰难地点了点头,每一个字都仿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无奈的神情让人感到心酸。
中年文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如此甚好,那在下便回去复命了。万俟家主,告辞。”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那傲慢的姿态仿佛打了场大胜仗。
待他走后,万俟宏图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无奈而颤抖着,这场家族的危机让他心力交瘁。
“父亲!”“家主!”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我没事……”
万俟宏图摆了摆手,眼神中充满了悲凉,他知道,家族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传令下去,准备云瑶的婚事吧。另外,将云瑶叫来,我有话对她说。”
……
在万俟云瑶的闺房之中,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窗外凋零的秋叶。
秋风萧瑟,一片片枯黄的叶子从枝头飘落,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无奈和脆弱。
这些日子,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看清真相。
“小姐,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侍女在门外轻声禀报,她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万俟云瑶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起身朝着万俟宏图的书房走去。她的步伐有些沉重,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房内,万俟宏图看着走进来的孙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看着云瑶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
“云瑶,坐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爷爷,您找我?”
万俟云瑶轻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万俟宏图沉默了片刻,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云瑶这个残酷的消息。
最终,他艰难地开口:“云瑶,爷爷对不起你。太宗家族那边已经定下了婚期,就在半月之后。”
万俟云瑶娇躯微微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无助。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万俟云瑶近来常常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失去的部分记忆如同迷雾,让她的脑海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但即便如此,太宗桀那纨绔之名,却如雷贯耳,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耳畔。
在这帝都大陆,提起太宗桀,无人不知他是个纵情声色、肆意妄为的公子哥,整日花天酒地,行事荒唐至极。
这样的名声,早已在世家大族间传得沸沸扬扬,万俟云瑶即便失忆,也有所耳闻。
如今,家族竟要她嫁给这样一个人,她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抗拒。
这份抗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爷爷,我……”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