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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梁芸还扫了眼楚阳，明显是指楚阳不靠谱，把她外甥女给忽悠住了。
沈天鸿懒得打听别人家的事，他只是觉得林婉瑜是个好姑娘，随口提醒一句楚阳的人品不好，不要贻误终身。
“我去和别人说句话，你们随便。”
沈天鸿刚想要走，梁芸突然问道：“沈老，您也是为了那幅徐悲鸿的真迹《群马图》而来吗？”
沈天鸿轻轻点头，道：“正是。”
“实不相瞒，我也是为了《群马图》而来。”梁芸摇头惋惜道：“只是可惜了，今天有您在，我肯定竞争不过了。”
听到这话，沈天鸿看了楚阳一眼，然后对梁芸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其实你比我有优势。”
沈天鸿竞拍《群马图》只是走个流程，因为这幅画属于楚阳，只是让苏富比拍卖行拿出来拍卖，让行业人士鉴定一下。
沈天鸿和拍卖行谈好了，无论这幅画最终拍出多少钱，沈天鸿都一定会出价拿下，但拍卖行会将这笔钱的大部分返还给沈天鸿，只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而这幅画的最终归属，还是楚阳。
梁芸不解的问道：“沈老，您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沈天鸿不可能告诉梁芸，他和拍卖行私下里做的这笔交易，毕竟不是什么可以放到桌面上谈的事。
他叹了口气，道：“这幅画乃是神作中的神作，我若能得到，那真是莫大的幸运，只可惜，算了，不跟你说了。”
可以看得出来，沈天鸿真的很想得到这幅画，在他眼里，这幅画的稀有性，甚至超过了京城徐悲鸿纪念馆里的那幅，毕竟这一幅没有署名，在收藏家眼中非常独特。
楚阳看着沈天鸿那副惋惜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难以想象如果沈天鸿得知那幅画，是他的临摹之作，不知会不会崩溃。
不过，梁芸根本听不懂沈天鸿在说些什么，并且她也不关心，因为她知道只要沈天鸿出手，那幅《群马图》注定与她无缘了，最终肯定会归沈天鸿。
她只关心，现在是个可以和沈天鸿，面对面套近乎的好机会。
“沈老，昨天我刚淘了一只明宣德炉，真正的传世包浆，品相完好无损，我花了一百万稳稳拿下，听说您是个大收藏家，不过我没有随身带过来，要不等下我让家里人，拿过来给您瞧瞧？”
林婉瑜和楚阳相视一眼，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明明十万块买的，梁芸却说自己花了一百万，明白人都知道梁芸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用价格来烘托她这件宣德炉的价值，如果将来用收藏品交换收藏品，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当沈天鸿听说梁芸淘了个宣德炉，当即皱了皱眉，道：“哦？你真有宣德炉？”
收藏家没有不了解宣德炉的，只是宣德炉存世量极少，市面上大部分是仿品，很少有真品。
这几年，沈天鸿也一直在寻找，但每次都令他大失所望。
“沈老，绝对是真品，如果不是真的，我当场砸个稀巴烂，这样吧，等拍卖会结束，我拿给您看看。”梁芸说道。
沈天鸿看到梁芸信誓旦旦的样子，便说：“如果是真品宣德炉，我愿意拿一只青花梅瓶和你交换。”
梁芸大喜过望，忙笑着说道：“没问题沈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林家的管家，把我那个宣德炉送过来，等拍卖会结束，我再拿着宣德炉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