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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原本全身都不舒服,但服完这丹药后,才一会儿便觉得通体舒畅,整个人飘飘欲仙。
陆清姿坐在旁边,悠闲自在地品着香茶,看起来格外惬意。
因为皇上现在一旦毒瘾发作,一刻也不能耽搁,必须马上服药。所以陆清姿很有自信,觉得自己把皇上拿捏得死死的。
果真,她不过随口提了下,说昨天送过来的水果不错,皇上便命身边的大太监再送两篮子过来。
傍晚,皇上再过去的时候,却见陆清姿泪眼涟涟,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清贵人,你这是怎么了?”皇上此刻毒瘾发作了,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话。
陆清姿没有吭声,但一旁侍候的宫女却开口了:“皇上,你得替我们主子做主呀。下午主子出去御花园散步的时候,碰见了如意夫人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朝着主子翻白眼,还指桑骂槐说主子专宠,霸占了皇上,不准皇上去别的嫔妃贵人那儿。”
“主子当时很生气,但碍于如意夫人的面子,还是没有发作。谁知道那宫女却蹬鼻子上脸,明里暗里诅咒主子腹中的胎儿。”
皇上这段时间虽然昏了头,但并没有彻底糊涂。“不可能,如意夫人身边的人都是知分寸的,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宫女跪在地上,言之凿凿地说:“皇上,那宫女就是知道你信任如意夫人,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我们主子之前才没了一个孩子,现在还没有完全走出阴影。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对方却这样说她,分明是没安好心。”
“行行行,朕回头就去趟翠微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清贵人,你还是快些把丹药给朕吧,朕这会儿感觉头晕目眩,身上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难受。”皇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整个人有气无力。
但陆清姿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低声呜咽着。
“清贵人,快把丹药给朕。”皇上因为焦急,所以语气有点儿重。
虽然他再度开口了,但陆清姿依然不肯把丹药给他,甚至双手捂着眼镜,哭得好不凄楚。
“清贵人,你到底想怎么样?”皇上不耐烦地问道。他现在好难受好难受,只想快些吃药。
宫女再度开口了:“皇上,主子现在心情不好,甚至疑神疑鬼,觉得腹中的孩子可能会不保。你要是真的心疼主子,就该好好教训一下那名宫女,以解除主子心中的愁闷。”
“好,我现在把她押过来,让她给你认错,怎么样?”皇上受毒瘾的压迫,不得不妥协。
问清那宫女的名字后,皇上便命大内侍卫去把她抓过来,让她给陆清姿道歉。
不一会儿,那名宫女披头散发,被人给拖押着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自然还有如意夫人。
“皇上,阿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要让人强行把她带过来迎春宫?”如意夫人质问道。
原本皇上还觉得把如意夫人的人抓过来这里,有点不妥当。可见如意夫人这般无礼,劈头盖脸就指责他的不是,瞬间脾气爆了。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准许你见到朕不行礼?”
如意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凶恶地和自己说话。
不过,她眼下还是无暇顾及这些,而是继续问皇上为何要派人抓走阿秋。
“她对清贵人不敬,藐视宫规,甚至还对皇嗣不利。朕把她押过来,并没想怎么样,只是要她给清贵人磕头赔礼道歉,仅此而已。”皇上冷声说道。
如意夫人听罢,继续说道:“皇上,阿秋的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对清贵人不敬,这其中必然有其他误会。”
而皇上看到如意夫人这态度后,越发不爽了:“有其主必有其仆,你现在对着朕说话都这么不耐烦,你的人就算做出不敬之事,也不足为奇。”
“皇上,凡事都得讲究证据,难道别人张嘴说我的阿秋做错了事,就可以随意惩罚?”如意夫人反问。
而阿秋见如意夫人和皇上吵了起来,也有点无措。若是自己不赔礼道歉的话,恐怕这事不能就这么善了。
可若是自己真的跟陆清姿道歉了,便等于承认自己做错了。那样一来,主子必然会受到打击,陆清姿的气焰也会更加嚣张。
所以犹豫了一下后,她朝如意夫人磕了个头,而后语气坚决地看向皇上:“皇上,奴婢在此发誓,奴婢从来没有说过对清贵人不敬的话,奴婢愿意以死自证清白。”
说完,她决绝地撞向一旁的柱子。幸好旁边的侍卫眼明手快,迅速拦住了她。
“要赔礼道歉是吗?清贵人,我在此向你赔不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人一马。”如意夫人朝清贵人行了个大礼,然后带着自己的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皇上没想到那个宫女会自杀,更没想到如意夫人会亲自赔礼,因此表情还有些愕然。
陆清姿递给他一枚丹药,反问道:“皇上,你该不会是被如意夫人给唬住了吧?那宫女挺有意思的,知道会有人拦住自己,所以才来个以死明志。”
皇上接过丹药,什么也没有说,服下后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