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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四人来到卫王府,在侍女凤儿、晴儿引领下来到赵元佐的寝室。
赵元佐依旧躺在地面的一张木板上神情呆滞,可当他看见张耆手中拎着的两只鸟笼,里面装的是红靛颏儿和蓝靛颏儿;杨翠花手中也拎着一只鸟笼,里面装的竟然是两只绿翅鹦鹉。
赵元佐凝视着四只鸣鸟,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笑容。
赵元佐瞬间的表情变化很快被刘敏捕捉到,刘敏心中默默念叨着:“看来襄王的鸣鸟启智方法还真凑效!”
刘敏心中叽咕着,站在远处将处将伏趴木板上的赵元佐观测一番;然后近到跟前看了看好大一阵子退回到赵恒跟前道:“恒哥哥,崇哥哥没有病;疯疯癫癫是装出来的!”
赵恒“啊”了一声,一把拽着刘敏的手神情严肃道:“敏姑你敢断定哥哥他没有病?此前的疯疯癫癫是装出来的!”
刘敏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恒哥你和杨姐姐、张耆搬把椅子坐一边听着,让奴家来开导崇哥哥!”
天气很好,一缕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赵元佐的寝室里充满了温暖。
赵元佐见刘敏围着他身下躺着的木板转了一圈,便把盯看四只鸟的目光收回来凝视着她。
刘敏定定神直言不讳道:“崇哥哥,奴家就是父皇诏令擒拿的刘敏!”
赵元佐一惊,霍地一下从木板上坐起身来;赵元佐坐起身来后似乎觉得有点自露马脚,便就重新躺了回去用诧异的目光盯看着刘敏。
这些日子里,赵元佐尽管“疯疯癫癫”,可是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断地让几个侍女凤儿、晴儿、银儿、韵儿通过各种渠道打探朝廷内外的消息。
凤儿、晴儿、银儿、韵儿四个侍女说白了就是他日后的妻妾,对赵元佐关心备注。
四人分成两班轮流照看赵元佐,凤儿、晴儿一班;凤儿、晴儿照看赵元佐的衣食起居时,银儿、韵儿就出去打探消息三天一换班。
银儿、韵儿打探到皇上将淑媛公主赐予卢成玉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向赵元佐汇报。
赵元佐听韵儿回报说皇上赐婚卢成玉,有点紧张地问了声:“卢成玉何方神圣,人品如何!”
赵元佐能问这样的话,那就证明他的“疯癫”果然是装出来的。
没错,凤儿、晴儿、银儿、韵儿四个贴身侍女也觉得主子是在装作“疯癫”,但她们口径一致对外集体宣称大皇子满身污垢,疯疯癫癫,可能不久人世。
凤儿、晴儿、银儿、韵儿四人这样的言论是在保护赵元佐,他们知道大皇子只有17岁;这时候不这样对他严加保护,匆匆殒命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韵儿姑娘见大皇子询问卢成玉的人品、来历,便就直言不讳道:“王爷,奴婢为了给您提供最逼真的第一手情报;特意和银儿赶去驸马府盯看了半天,驸马爷可真是学富五车一表人才;人品也不赖啊!”
赵元佐听韵儿讲得认真,“哟呵”一声道:“韵儿你说驸马爷如何个一表人才,学富五车;人品不赖!”
韵儿小嘴巴翕动着喋喋不休道:“驸马爷是太祖朝的进士及第,只可惜朝内没有后台只给了个梁州通判的小官;但驸马爷在梁州通判位子上功勋卓显升任为成都知府,驸马爷在成都知府任上心系朝廷的对辽作战;亲自押送2000匹战马来到京城!”
“还有这档子事!”赵元佐按捺不住地问了一声:“这么说驸马爷是大大的忠臣嘛!”
韵儿瞥了赵元佐一眼嘻嘻笑道:“奴婢刚才说驸马爷的人品不赖,王爷这下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赵元佐忙不迭地说:“接着往下讲!”
银儿接上韵儿前面的话道:“驸马爷押送2000战马来到京城后,皇上便敕命他做了安抚处置使;是三品大员,让他直接将2000战马送到雁门关!”
“雁门关不是杨业老将军把手吗?”赵元佐有问了一声:“杨老将军可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自从固守雁门关后;契丹贼人就不敢轻易冒犯!”
“王爷你没有说错,杨老将军果真是赤胆忠心!”韵儿接上话道:“他得到驸马爷送去的2000匹战马后如虎添翼,正好辽景宗命令辽国驸马萧咄李率领番兵进攻雁门关;杨老将军和驸马爷联手斩首了萧咄李,活捉了统军将领李重海和萧挞爱!”
“大快人心呀!”赵元佐欣欣然道:“大宋朝对辽作战以来败多胜少,杨老将军和驸马爷此战一定会鼓舞全军士气!”
“谁说不是!”银儿忙不迭地说:“驸马爷成了皇家的女婿,但皇上又交给他一个十分棘手的任务,让他作为统军擒拿刘敏!”
赵元佐惊诧不已地凝视着银儿和韵儿道:“刘敏是谁,父皇为什么要让驸马爷擒拿!”
韵儿直言不讳道:“刘敏是个讴者,舞蹈不输赵飞燕、杨贵妃;三皇子看上她将其带回襄王府,但秦国夫人在皇上那里告了一状;皇上便命驸马爷擒拿!”
“父皇还想逼死多少人!”赵元佐听到这里又“疯癫”起来,在屋地上来去不停地兜圈子,嘴里嘟嘟囔囔不停地吆喝:“父皇逼死德昭、德芳哥哥,有逼死四叔;德崇不满他的倒行逆施过去质问,他便将德崇关起来;现在又来威逼德昌!”
赵元佐说完这些话,色厉内荏地对银儿、韵儿道:“你们再去打探,看驸马爷是如何擒拿刘敏的!”
韵儿、银儿很快报回消息;说皇上先是派蓝采和、王继恩上襄王府擒拿刘敏,但被襄王府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打了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蓝采和死了;王继恩受了重伤!”
“打得好!”赵元佐突然亢奋起来,扬声大笑几声道:“多少事从来急,只争朝夕!”赵元佐竟然讲出一句千古名言来。
赵元佐说完这句话又道:“再探,看驸马爷是如何擒拿刘敏的!”
这一次轮到凤儿和晴儿,两人打探一番;说驸马爷手下的皇城司四个高手蒋青、沈阳、韩飞、杨广被人杀死,有人估计是刘敏的干的。
“刘敏干得好啊!”赵元佐又一次呼喊起来,赵元佐正在寝室里发挥,韵儿说三皇子探望来了。
赵元佐听说自己的亲兄弟前来探望,心中十分高兴,但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清醒,继续“装聋卖傻”。
赵恒见赵元佐这个样子,哭着告别,可第二次又来;还带了四只鸣鸟,更让赵元佐振奋的是刘敏也来了。
赵元佐听刘敏讲出自己的名和姓,激动地从木板上站立起来却又重新躺下去。
刘敏早就看出赵元佐的举做了,围着他躺着的木板踱着步子;一板一眼道:“崇哥哥是由于魏王爷的事情才成为这个样子的,但敏子觉得崇哥哥这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刘敏说着大义凛然道:“崇哥哥是聪明人,人缘又好;就不明白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的谚语!”
折赵元佐不吭声,静静聆听刘敏的谈吐;刘敏滔滔不绝,赵元佐这才注意到她的装扮;却是女帮男装:
戴顶一把抓的璞头,眼眶上挂副二轱辘眼镜;身着黑长袍,下面裹着一副黄金锁子甲,脚蹬软底珍珠绣头靴;箭袖小衣,丹凤眼,掉梢眉,身段苗条,皮肤细嫩,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凭添几分诱人风情。眼眸慧黠灵活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却不失飒爽英姿,温文高雅的气质。
赵元佐倒吸一口冷气,把身子在木板上滚动一下坐在上面,心中默默说道:“三弟真有福气,遇上刘敏这样文武双全的俏佳人;这是母亲上辈子烧了老瓮粗的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