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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红叶馆，好像兜兜转转，所有的事情都和红叶馆有关。
秦殊酒问道：“那在红叶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儿看了秦殊酒一眼，却不再说话了。
秦殊酒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三年前的事情，九儿就缄口不言，从九儿这里得不到线索，他只好去问林湛。
林湛的饭刚好送来，是一个青菜，还有一碗粥。
林湛刚准备吃饭，就看见秦殊酒过来了，他把筷子放下，坐在床上望向秦殊酒。
秦殊酒看到了他的菜如此的清淡，粥也是只有小小的一碗，便忍不住问道：“这么少的菜，你能吃饱吗？”
林湛喝了一口粥，然后冲着秦殊酒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你是要给我加餐吗？”
秦殊酒摇摇头，“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也看到了你的房间旁边就是九儿的房间。九儿说的话想必你也都听见了吧，她说这一切都是你让她做的，她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她还说正是因为你杀了凝烟，所以她非常的愤怒，这才是她把你供出来的理由。所以她说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湛饭菜放到一边，好整以暇地说，“你昨天不是还对我深信不疑的吗？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秦殊酒的表情有点苦涩，“我不是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这些话，我根本就不会对你说这些事。只是九儿说她三年前在红叶馆就认识你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怎么能替你洗清这一切？”
林湛感到有些诧异，“三年前？我想一想。我好像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我的记忆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也没有差到这种地步，我见过的人我一般是不会忘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一定没有很深的交集。”
秦殊酒看他说得诚恳，只得作罢。“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有什么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
林湛点点头，回去吃自己的饭。
出门的时候，秦殊酒问宁泽远，“这些犯人的饭食平时都是谁在管？”
宁泽远不明所以，“是厨房在管吧。”
秦殊酒觉得自己仿佛在跟一个呆子对话，“我的意思是说，每个犯人，每天吃多少东西，多少的分量，是谁来规定的？”
宁泽远恍然大悟，“这好像是所有的牢房都统一规定的吧，诏狱好像也是这个待遇，怎么了，老大？”
秦殊酒微微皱了皱眉，“在坐牢的多半是成年男子，一天只吃两顿饭，一顿饭只吃这么点没营养的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宁泽远笑道：“老大，关在这牢房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赏给他们点饭吃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咱们皇上宅心仁厚呢！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见林湛吃饭了，诶呦，我怎么把他还在牢房里这件事给忘了，但是这里讲究的是无差别待遇，我也不能每天给他开小差啊！”
秦殊酒摇摇头，“我没让你给他开小差，我明天有事，后天会回来,监察司的一切事宜都交给楚晖了，你在旁边帮忙看着点，不要出什么岔子。”
秦殊酒一向都非常热爱工作，不管天塌地陷他自铁打不动，有机会能看见他离开自己的值守，宁泽远一时有些新奇，便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儿了？老大你不是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不破案子坚决不罢休的吗？”
秦殊酒忍不住挑了挑眉，“私事，无可奉告。”
宁泽远切了一声。
秦殊酒只不过是去了一天，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宁泽远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
宁泽远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秦殊酒神色一凛，“我去看看。”
到了牢房，秦殊酒一眼就看到了已经遍体鳞伤的九儿，她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身上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也有伤口，再也不复从前的美丽动人。
其实要说姿色的话，凝烟夫人并不是上上层，但是她身上却有一种很多人无法比拟的气质，要单论美貌的话，九儿在人群中会比凝烟更耀眼夺目，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伤口，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秦殊酒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去吧楚晖给我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楚晖果然过来了，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走路倒是非常不慌不忙。“秦大人，这么着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殊酒冷冷地看着他，“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对她用刑了？”
楚晖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依旧像从前那样温和从容，“秦大人，我记得你昨天是把监察司任务全部托付给了我。就算你没有把事情都托付给了我，我也有审问犯人的权利吧，犯人无论是男女都是一样的，对男人可以用刑，那我对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秦殊酒闭了闭眼，“她只是个小姑娘，更何况她并不是犯人。就算这件事情她有参与，但是无论如何，九儿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你又何必对她对如此重的刑？女孩子一向是最重视自己的容貌的，你怎么可以伤害她的脸？”
楚晖的神色显得有些奇异，“没想到请大人竟然如此的怜香惜玉，我从前竟然不知。男子皆可在面上纹刺身，为什么女子不可以？正是因为她非常重视自己的容貌。所以我要伤害她的容貌，她一定会说实话的。更何况这些都是皮外伤，以后都会好的。秦大人是不是太过虑了呢？”
秦殊酒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虽然没有任何一种律法规定不能对女子用刑，但是楚晖这次对九儿用的刑的确是过于重了些，毕竟九儿绝对不会是杀人之人。
秦殊酒直视着楚晖那张永远带着温和微笑的脸，“那你问出什么来了？”
楚晖说的云淡风轻：“无论我如何严刑拷打，九儿一口咬定杀人凶手就是林湛，我想这结果应该是没有错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受这样重的伤的情况下还能撒谎，至少我没见过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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