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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酒看见了林湛，那目光中似有些责备。
“刘将军，你有什么话不妨说清楚，监察司不是可以随便胡闹的地方。”
刘屺指着林湛，一脸的愤恨，“林湛，他杀了我的夫人，他杀了凝烟！”
周围的人议论起来，“林湛杀人了？怎么可能？看着他平时像是很老实的样子啊。”
“是啊，他可是齐大人保举过来的人啊，怎么会干犯法的事情呢？”
秦殊酒目光一扫，其他人瞬间都安静了。
“你身为朝廷命官，即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绝对没有这样闹的道理，轩辕皇朝禁止滥用私刑，就算林湛真的杀了人，也轮不到你来杀他，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难道都白当了吗？”
刘屺听了这话简直是要发飙，眉毛都立了起来，“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老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说着他就动起手来，直接将旁边五六个侍卫打倒在地。
正在他很是得意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脖子上架了一把长剑，那把剑上闪着寒光。
刚才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林湛的动作，只看到人影一闪，林湛已经来到了刘屺面前。这样的速度，就算是秦殊酒也未必会有。
林湛笑了一笑，竟笑出了一丝轻薄桃花逐水流的意味，“刘将军，你这样不顾法纪，我少不得要替我们家大人管上一管了，要不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监察司来闹上一闹，我们还怎么办公啊？您说是不是？”
虽然说刘屺如今年岁已经大了，早已不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但是对付几个小兵还是可以的，即使他的身形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灵活，但是他向来轻功都还不错，谁曾想到，他今天竟然会栽在林湛的手上。
他直视着林湛的眼睛，一双并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啊，姓林的，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杀了我的夫人，现在又要来杀我了，来啊，动手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还在等什么？嗯？”
楚晖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林湛！你在干什么？没有人告诉你这位是刘屺刘大将军吗？他可是我轩辕皇朝的功臣，你怎么可以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快点把剑放下！”
林湛看了他一眼，但是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秦殊酒。
楚晖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林湛，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秦殊酒看了楚晖一眼，“楚大人，你觉得他现在是应该听你的话，还是应该听我的话？”
楚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面上显得有些诧异，“秦大人，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秦殊酒冷冷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不要多嘴。”
楚晖似乎也没想到秦殊酒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但是他一贯的风格就是温和有礼，此时也不能失了分寸，于是便恭敬道：“是，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会弄清楚情况。”
林湛对秦殊酒这个反应还是有点意外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又感觉到秦殊酒仿佛就是这样一个人。
林湛并没有放下剑，只是轻声在刘屺耳边说：“刘大人，既然您说我是杀你夫人的凶手，那就要拿出充分的证据，相信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吧，我们可以去专门的审讯室来谈，在这里谈岂不是丢了您和您夫人的面子？您说好不好？”
刘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见林湛果然没有放下剑的意思，内心便多了一丝疑虑，正是因为他在战场之上身经百战，所以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美好，他可不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佯装微怒，“既然这样，你还不快把剑放下。”
林湛放下了剑，把剑收回了剑鞘里，他轻轻抚摸着剑上的纹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尊夫人的尸体可带来了吗？”
刘屺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当然带来了，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秦殊酒点点头，“既然这样，仵作留下，刘将军和林湛跟我到审讯室，其余人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事都显得没有事干了吗？看热闹倒是看的格外勤快！”
宁泽远凑到秦殊酒跟前，“老大，要不要我帮忙？”
秦殊酒道：“不用，你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宁泽远对于这个活倒也是不嫌弃，“是！”
刘屺不仅带来了凝烟的尸体，还带来了凝烟的两个婢女，正是那天陪在凝烟身边侍候的那两个。
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站了起来，“禀告秦大人，这位夫人是死于剑伤，是一剑直入肺腑而毙命。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
秦殊酒点点头，“好了，你先下去吧。”
凝烟夫人此时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但仍然能从五官上看出生前的秀美端庄。她一看就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还给了他们两个很多重要的线索，对于很私密的事情，也是知无不言，但她就这样死于非命，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林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旁边站着的两个侍女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刘屺也不忍再看，于是便冲着两名侍女吼道：“你们都看到了什么？还不快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秦殊酒冲着刘屺道：“请你不要干扰我们办案。”然后又对着两个婢女说：“两位姑娘，你们看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会为凝烟夫人抓到真凶的。”
穿着红色衣裙的姑娘抽抽嗒嗒地说：“我们昨天和夫人出门去买东西，走到一处巷子里，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屋顶上飞下来，手里还拿着剑，我家夫人和我们都不会武功，我们两个拉着夫人奋力的跑，但是他很快就追上了我们，然后一剑、一剑就刺入了我家夫人的身体里，然后他就飞速地走了。”
“那你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旁边的紫衣姑娘摇摇头，“没、没有看清，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但是他的身量和林、林大人极为相似，衣服也和那天林大人到我们府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他的剑也和林大人的剑鞘也和林大人的一模一样.......”
秦殊酒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模一样的，你和林湛只见过一面，你怎么连他的剑鞘什么样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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