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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慎独等人商量完事出来,刑三一瞧,当即迎了上去,开口:“公子,方才谢姑娘来过了。”
林慎独先是一愣,随后问:“她人呢?”
“走了。”刑三笑了声:“谢姑娘说了,是来找柳将军的,瞧公子你们在忙,就回去了。”
林慎独:“……”
不是来找他的,为什么要同他说?
柳将军笑了几声:“我去找这丫头,瞧瞧她有什么事。”说着,柳将军就往外走,林慎独在后头瞧着,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指腹。
有些不大开心。现在觉得让谢池春认柳将军做师傅,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谢池春见柳将军过来,说了自个疑惑的地方,柳将军便就在谢池春的院子里又待了一会,将她觉得不懂的地方指点了一番。
林慎独就在不远处的花园里,眼睁睁地瞧着柳将军进了人院子,一直不出来,脸色越来越黑。
谢池春年纪小不懂事,这个柳将军怎么回事?好歹还是京城世家来的人,规矩礼数都不懂?武将总归是武将,不行,等他回京了,得好好和柳老将军提个醒。
柳将军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已经面临即将被告状的辛酸处境。
查探启叶县一事,明面上并没有惊动谢君庭。
林慎独如今是县衙的小仵作,按说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翻阅启叶县的文献,可因着前头几次同县衙的合作,谢君庭又有教导他的意思,是而这启叶县的卷宗,林慎独倒也都能翻得。
这也就方便了林慎独调查,无需再惊动谢君庭,更何况,谢君庭还是在他们的怀疑人之列。
柳将军离开后,林慎独就去了卷宗室。
至于谢池春,她在屋子里又练了会拳脚功夫,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让落霞在小书房里备好了文房四宝。
谢池春的才学功课,都是谢君庭亲自教的,等她大了些后,谢君庭不会时时盯着,不过她还是要每日读书习字,每隔些日子,谢君庭都会考校她的功课。这些日子在外,已经荒废许久,如今回到启叶县,先前遗落下的,自然也要一一补上。
谢池春先是临摹了几张字帖,之后又作了一副画,以画题诗,待做完这些的时候,外面的日头也快落下了。
落霞在旁边瞧着,见自家小姐收了笔,当即夸道:“小姐的画,画得越来越好看了。”
谢池春闻言,笑了起来:“就你嘴甜,你来说说,我这画,怎么个好法?”
落霞一顿,有些委屈巴巴地望了过来:“小姐就不要为难落霞了,奴婢哪里说得出来什么,总之在奴婢看来,这画就是好看。”
“是是是,是我的不是。收起来吧。”谢池春笑道,随后一边往外走,一边伸了个懒腰。
“对了,今儿个衙门里头可有什么事?”谢池春走到一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边问。
落霞将字画收起,一边作答:“倒没什么奇怪,贵人那头今儿个没什么动静,倒是柳将军,从小姐这边走后,带着几个小将去街上转了一圈,旁的也就没什么事了。”
谢池春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问:“林慎独呢?”
“林仵作?”落霞摇了摇头:“奴婢不大清楚。”
谢池春闻言,沉吟了一番,随后站起身:“我出去走走,不必寻我,等晚膳了我自会回来。”说完,不等落霞回答,就往外头走。
落霞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的作风。
谢池春问了几个捕快,很快就知道了林慎独的去处。
他今儿个钻进了卷宗室之后,就未曾出来过。原本林慎独或许还想收敛一些,可一想到谢君庭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自然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大摇大摆地进去了。不过,这也是他想要试探谢君庭,看他到底是猜到了多少。
谢池春没有将他的身份告知,事关重大,谢池春懂得分寸,即便是她素来信任的父亲,在大事上,她也分得清轻重。而谢君庭的话没说明白,林慎独不排除是谢君庭故意在诈自己。
“你在这里待了大半日,查出什么了?”谢池春一进来,还没走近,就开了口。
林慎独正瞧得认真,突然听到谢池春的声音,猛地一顿,一时愣在原地没了动静。
原以为很快会得到回答的谢池春,见林慎独一直都没动静,不免疑惑,凑到了桌子前,一手撑着桌面上,一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林慎独回过神,一抬眸,就是谢池春放大的脸,心里头一阵无措,想要往后退,哪知一时心急,连带着整个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谢池春:“……”
她有那么吓人吗?
“你……没事吧?”谢池春有些迟疑地问,林慎独这反应有些不大对劲,平日里她也不是没有这样同他相近过,也没见人吓成这副模样。
林慎独“啊”了一声,随后忙摇头:“没事没事。”一边说,一边挂着尴尬的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将椅子扶正。
谢君庭今儿个才和他说了那些话,这会谢池春突然靠近,他又没个防备,也不怪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有些局促,不敢去看谢池春的眼睛,便就一手扶着椅子,低着头,视线落在桌上的卷宗上:“我正想事呢,你这突然的,有些被吓到了,没事,没事。”
也不知这句“没事”是在同谢池春说,还是对自个说。
谢池春还是觉得他有些古怪,上下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开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林慎独立刻做了回答,随后有些尴尬地笑:“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他这模样,谢池春有些不大相信,可思来想去,林慎独能瞒她的也就是和谢君庭有关的事了,可是瞧林慎独这模样,好像是局促无措,或者还有些心虚?也不像是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模样,她一时半会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行吧,信你一次。”谢池春说,一边拿起桌上的卷宗,是关于启叶县的人员档案:“你瞧这些做什么?可是有什么发现?”
林慎独将心里头的那些胡思乱想压了下去,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才转过头来,强作镇定地作答:“杨平硕既然提到了启叶县,也没规定日子,我琢磨着对方应该是启叶县人士,而且应该是有权有势一类,否则不大好寻人,我就想看看这启叶县里哪些人比较可疑。”
谢池春颔首:“有点道理,那你可瞧出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