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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谈谈现在这家公司意味着什么，昨天，我和巴西大统领共进午餐，还有谷歌的施密特以及脸书的扎克伯格，许多其他着名的企业家。”</P>
“我们都戴着耳机，同声翻译，她说，巴西的战略重点就是获得低成本诊断！促进疾病的早期发现和预防以及...”</P>
霍尔姆斯照例在媒体上，神色自如地忽悠着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将自己说的非常高大上。</P>
“...我没有义务向竞争者质疑者解释，不论胜负，时间会证明我的正确。”</P>
面对赌局相关的事情，霍尔姆也斯强势地应对道。</P>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透过荧幕看着这一切的孟繁岐知道，已经有人开始了怀疑。</P>
并且这种瓦解是来自内部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霍尔姆斯再强力的管控她的员工，做不出东西来的情况下，内部终究还是会有不少人会知道这件事情。</P>
华尔街日报记者卡雷鲁起初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但敏锐的嗅觉让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P>
针对孟繁岐的任何调查都非常顺利，他的教育背景，他的论文，他的代码，全都公开在网络上。</P>
没有任何隐藏的内容，卡雷鲁甚至直接约到了他本人在山景城进行专访。</P>
卡雷鲁私下里还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专门研究了一下怎么配置主机环境，然后在朋友的电脑上从头到尾测试了一遍孟繁岐此次公开出来的先进办法。</P>
效果的确突破巨大，算法的结果甚至比报告的经常还会稍微再好一些。他咨询了几位在医疗机构工作的朋友，均赞不绝口。</P>
而当他尝试了解霍尔姆斯血液检测仪器的使用情况的时候，则遇到了层层的阻碍。</P>
卡雷鲁无法接触到任何霍尔姆斯的现有员工，而曾经为霍尔姆斯工作过的那些人，在听到自己的记者身份之后，表现得都非常异常。</P>
他们不愿意谈论任何与工作有关的内容，但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P>
卡雷鲁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东西，他很快展开了调查，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物证，那就是自己这只小白鼠。</P>
他去了几家霍尔姆斯新合作的药店的门面里去检测自己的血液，然后又去正规的大医院抽血检测，发现偶尔有一些指标异常，可不算严重，考虑到这种仪器抽取的血样很少，似乎可以理解。</P>
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为什么那些前职员一个个都拒绝和自己多交谈？</P>
自己并不是要打探任何商业和技术的秘密，只是希望追踪这些仪器的使用情况，这应该是公开的信息才对。</P>
卡雷鲁思忖了许久，又辗转到了一个最初设立的医药门店，他发现霍尔姆斯在这里的机器，要比后来的机器体型要小很多。</P>
“机器的大小一直都是霍尔姆斯极其强调的一个卖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作为资深记者，霍尔姆斯宣传的一些主旨，卡雷鲁都记的清清楚楚。</P>
便携是核心点，也正是因为霍尔姆斯多次鼓吹这种便携血液测试设备在战场上大有可为，这才争取到了几位将军在自己的董事会里。</P>
技术在进步，这个血液检测仪器应该越做越小才对，怎么会反而突然大了好几倍？</P>
这几台最初的机器可能就是问题的答案。</P>
卡雷鲁在最初的一批门店里，再次检测了自己的血液。</P>
十几个门店逛下来，卡雷鲁的十根手指全被扎完了，上面打满了白色的纱布，非常的敬业。</P>
等结果报告出来之后，卡雷鲁就彻底明白了，霍尔姆斯吹嘘的血液检测技术是根本不靠谱的。</P>
别说跟正规的大医院不一样了，就是她自己的十几台机器，测出来的结果那也是天差地别。</P>
“为了满足快速检测的承诺，他们竟然自己编造检测结果，给出一个完全无法正常工作的机器。这会误导医生、患者和药剂师，做出错误的诊断和医疗措施，危害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安全。”</P>
卡雷鲁早就隐约有了这样的猜测，可私下调查出真相的时候，他仍旧震惊了。</P>
他不明白，霍尔姆斯为何会如此大胆？这么离谱的结果，他们也敢放机器出来给人用？</P>
后来的大型检测器械，显然是为了应对孟繁岐的赌约才准备的。</P>
卡雷鲁深度怀疑，这里面是换壳的别家产品，否则没有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此前一直强调检测器比微波炉大不了多少的霍尔姆斯，现在在量产体积至少是原本八九倍的大型版本。</P>
而原本他们准备推行的产品，几乎可以说根本不具备正确的检测能力。</P>
“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光是一个亚利桑那州就有7万多人购买了它的血液检测服务....”卡雷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P>
全美可是拥有五十个洲，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一年的时间，这种虚假的检测就会波及超过五百万人。</P>
第二年，受危害的人数量还会倍数增长。</P>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他如此想着，找到了孟繁岐这里，试图得到一些线索。</P>
即便认为孟繁岐是霍尔姆斯的对手，卡雷鲁的言语之间仍旧十分谨慎。</P>
他来之前第一时间就借用了小号尝试散播一些自己的调查结果，虚构了一个人物在别的城市发现了霍尔姆斯血液检测仪器的问题。</P>
很快，这一切消息都被封锁。</P>
相关的帖子和回复消失的一干二净，那个很少使用的小号也无法继续发声。</P>
这是霍尔姆斯重金请的公关在发挥作用，可卡雷鲁并不知道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处境一下变得岌岌可危。</P>
卡雷鲁是一个有着职业操守和信仰的人，即便觉得危险，他也不愿意退缩。</P>
多次暗示之后，孟繁岐若有所指地表态道：“你的朋友遇到的这个情况，我能够稍微理解一点，那些前员工的顾虑不无道理。”</P>
当一个人在说：“我有一个朋友”。那这个故事多半跟他本人脱不了什么干系了。</P>
“曾经我们学校也发生了严重的事件，可对方势力很大，我们普通的学生都不敢乱说话，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最后，还是一位家长在做警察的同学站出来做了人证。”</P>
“普通人只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有时候即便遇到不平事，也没有勇气赌上自己的生活。或许你的那个朋友可以考虑从那些自身很有权势背景的前员工入手。”</P>
孟繁岐暗示得是美国前国务卿舒尔茨的孙子，泰勒舒尔茨。</P>
原本时间线是泰勒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造假，也见不得自己的爷爷被一直欺骗，因而仗义执言。</P>
结果却没想到，老人家九十五岁高龄，老糊涂了。</P>
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自己亲孙子的话，反而是被霍尔姆斯忽悠得一愣一愣的。</P>
泰勒拿了许多内部的实验表格和数据去找自己的爷爷，指出这些数据和霍尔姆斯对外发布的根本不一致。</P>
霍尔姆斯没有提交自己产品的检测结果，取而代之的，是第三方仪器的结果。</P>
这显然意味着，她自己也清楚究竟什么结果才是正确的。</P>
泰勒解释了很久，最终也没有成功。</P>
孟繁岐通常会认为这种大佬是在装糊涂，毕竟即便霍尔姆斯从头假到位，她的这个故事的确是一个圈钱的好故事。</P>
击鼓传花，只要最后不要砸在自己手里就是赚。</P>
不过，考虑到老爷子当时都超过95了，真的老糊涂了倒也不是没可能。</P>
舒尔茨这个前国务卿就像是乡村里重金买了保健品的老头子，坚信这东西有神奇的魔力。</P>
卡雷鲁觉得孟说的有些道理，离开之后，他很快在名单上找到了泰勒这个名字，并尝试进行了联系。毕竟权贵子弟在公司里做实习的可没有多少。</P>
许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的祖父经历了水门事件，伊朗丑闻全身而退，我不想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栽一个这么大的跟头。如果你答应我，将我的祖父挽救出来，我就告诉你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