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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被挂断的魔镜通讯,安斯艾尔还真不信这个邪，他“啪”地又打个。
“鹅！”他唯恐再被挂断，急忙说串关键词,“鹅鹅鹅！”
塞罗斯：“……”
学鹅鹅叫这不是作弊吗！
这天夜里,安斯艾尔成功接收到群黑天鹅使魔。他坐在椅子里，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些美丽高傲的鸟儿，既然能充当魔王的仪仗，阿斯蒙蒂斯家族的黑天鹅自然是极美的，且威严满满。那弯曲的颈项修长，深红的喙典雅，安斯艾尔看会儿,伸出手——
进行个『揉』搓！
安斯艾尔喜欢『摸』『摸』这些『毛』绒绒的生物！
被他□□的黑天鹅顿时满眼不可置信,为魔王仪仗,自家魔王又生『性』冷淡,它哪里受此等对待？天鹅扇动宽大的黑翼挣扎几下,可是怎么能抵抗魔王呢？于是含恨被安斯艾尔『揉』顿，脖颈上的羽『毛』都炸成鹅『毛』掸子。
但是渐渐的，黑天鹅的心态发生变化。
被『揉』『毛』『毛』还有点舒服哦……
于是其他黑天鹅震惊地看到,它们的仪仗队之首、孤高的黑天鹅首领，慢慢鸟喙搁在白发魔王的肩膀上。
黑天鹅首领：摩多！
就像塞罗斯本人,他的天鹅也很有些外冷内热口是心非。安斯艾尔放松地躺在黑天鹅群里想，天鹅的羽翼层叠，令他想起曾经在各种典籍上看的魔界冰结深渊的美丽风光,天鹅翼上仿佛也带着冰雪之息,就像塞罗斯上的气息。
寒凉，却也沉稳。
安斯艾尔闭目放松会儿，接着,他睁开眼，想起正来。
“我们明天就合作！”他合掌，天鹅首领顿时歪着脑袋看他，“我得教你们些基本的东西！首先……”
他向天鹅们展示人界大白鹅的图片。
“首先，变成这。”
黑天鹅们：“……”
通黑天鹅眼睛观察的塞罗斯：“……”
就知道会变成这！安斯艾尔从来都不安好心！
安斯艾尔拽住满脸写着“我想逃”的天鹅首领，耐心地给它又看遍图片，天鹅首领被抓住脖子控制住，表情很快变成“我想逃却逃不掉”。
鹅鹅落泪.jpg
不！它不变成家鹅啊！
“放松点，你这想。”安斯艾尔耐心地劝它，“我是为不太扎眼，毕竟黑天鹅，还是这么大群，实在太显眼，有的人类可能会起疑。”
“而且，你们变成这，就不会有人联想起阿斯蒙蒂斯家族啊。”
乔装打扮的『裸』奔就不算『裸』奔是吧！是吧！既然如此，就干脆去找普通的鹅啊！
黑天鹅首领崩溃。
“普通的鹅不太行，我需你们配合。”安斯艾尔有着非常完整的规划，作为新项目，既让人玩得高兴，又不能被套住太多。他路德已经商量好，会买些普通的鹅作为奖品，大鹅很贵，所偶尔被套中那么两就足够。
黑天鹅首领伸着鹅『毛』掸子的长脖子，显得很麻木。
就是当托呗。
“这，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们来练练！”安斯艾尔显得很兴奋，然后忽然脸『色』变，发现自己忘记带点塑料圈回来！
真麻烦。
他又给塞罗斯打通魔镜通讯。
另头的魔王陛下本来正像黑天鹅首领，麻木地透天鹅的眼睛看着安斯艾尔，忽然接到电话，听电话那头的安斯艾尔问道。
“塞罗斯，忘记问，接下来涉及到我的点商业机密，你能从鹅的眼睛看到我吗？”
听他这么问，塞罗斯忽然心中跳，仿佛即将再次发现什么。他稳稳心神，回答道。
“不能。”
其实是完全可的，甚至可更进步。
所刚安斯艾尔直接躺在黑天鹅群中的时候，他能清晰看到天使的白发如何铺在漆黑羽『毛』之上，指尖逗弄着天鹅脖颈上的绒『毛』暗红的尖喙，是从未见的闲适懒散模。他还驾驭天鹅使魔，主动去蹭、去啄安斯艾尔的手，将暗红鸟喙搁在他肩上，或伸进他白发中。
黑天鹅其实是阿斯蒙蒂斯家族当代家主的灵魂化，除魔王之位，阿斯蒙蒂斯家族也代代继承天鹅的孤傲、强悍，及重的……
忠贞。
直觉安斯艾尔可能会有不寻常的举动，所他说谎，语气看似平静，实际上心虚得厉害。
那就好！安斯艾尔毫不怀疑塞罗斯，挂断通讯，他对黑天鹅们『露』出善的微笑。
接着，他开始从那枚特殊的空间戒指里掏东西。
透天鹅眼睛观察的塞罗斯微微皱眉，接着，罕见地大惊失『色』。
安斯艾尔掏出个光圈。
安斯艾尔掏出两个光圈。
安斯艾尔掏出三个……
塞罗斯：“……”
他木然地看着眼前难理解的切，安斯艾尔近乎百个圈掏出来，每个圈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很像是塞罗斯从花海里挖出来、现在每天小心揣着的那个。
好，问题来——
安斯艾尔拿出几个圈？他还有几个圈？？？
黑天鹅是使魔，能攻击已经算是使魔中的佼佼，若再加上细致的辨别力，那就太为难它们。所安斯艾尔放心掏出光圈，准备跟天鹅们好好“练练”。
很快，他发现那黑天鹅首领好像完全呆住。
“嘿！”
他拿起光圈，在黑天鹅面前晃晃。
黑天鹅首领：“……”
鹅鹅闭上眼睛.jpg
然物似主人！安斯艾尔在心里感叹，这缓缓闭眼心如死灰的子，居然跟塞罗斯模！
***
训练有素的大鹅军队让安斯艾尔大发横财！
这群鹅经安斯艾尔的精心排练，既会躲圈，也会在定圈数后伸长脖子接圈，恰似个保底。遇上刻意来砸场子的专业套圈选手，还会进行嘴接，对对方进行无情嘲讽，气得这些人哇哇大叫，疯狂买圈。
由于参套大鹅的人实在太多，安斯艾尔路德直忙碌到深夜能收摊。收完摊子，安斯艾尔赶着鹅，送路德回位于后面仓库区的出租屋，路德全程都星星眼看着安斯艾尔。
“安斯！你真的好有头脑！”
嗯哼，那当然。
“而且！你的这些鹅真的训得好好啊！”
那当然，他紧急训练半晚上呢。
路德后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白发的安斯艾尔很像是传说中送财富的天使，从天而降带领他发财！
路德捏捏口袋里益增加的钱，是直这顺利，能独立生活的话……
他就能继续留在外面！
安斯艾尔直路德送到租住的房子外面，这里是仓库区外围，路德就在这边租间小屋，简单木板搭床桌子，铺上被子就可休息。安斯艾尔其实很敬佩这的人类，明明能在家里衣食无忧地生活，却有勇气出门闯『荡』，努力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可能是为天使的缘故，人类这种勇敢的特质，安斯艾尔无法不喜欢。
“就、就到这里吧，其实应该请你进来喝杯水的，可是实在太简陋。”路德挠挠『奶』『奶』灰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道。安斯艾尔也笑，他当然不会介意这些虚礼。
“没什么，反正段时间，就能再添置批家具。”
“对！”路德也雀跃道，“安斯，这么晚，你快点回去吧，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怀着点点变好的愿望，并为之流汗努力，这定比圈在锦衣玉食却冰冷无比的那个庄园中……
来得更有意义吧？
路德这想，并如此憧憬着。他目送安斯艾尔离开，转进房间。他却没有看到，就在转的刹那，天鹅群隐入影中，安斯艾尔的影直接原地消失。
今晚是满月，圆月盛大，魔王的白发在夜风中缓缓浮『荡』，末端像截近乎透明的月辉。他站在高处的房顶上，如履平地，手中握着随手折来的树枝，树枝上贯穿着还在濒死颤抖的生物。
那生物形似蛞蝓，『色』泽怪异，口器微微翕动，已经是残烛般等待死亡的时刻。无论是毒素，还是酸『液』，亦或隐匿的手段，这切诡谲的能力在魔王面前，都毫无意义。
安斯艾尔夕阳『色』的瞳眸中倒映着这怪物，熟悉的轮廓落入他眼底，犹如燃起火。
怪物。
魔界相同的——
信徒级怪物。
魔王心中此时正转动着种种疑问，为何人界会出现怪物的踪影？为何怪物会试图袭击路德？为何周围还有数道涌动的低级怪物的气息？气息并不纯粹，魔王还感应到人类的到来。
——脚步声。
脚步声整齐，却并非整齐划，像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魔王站在高处，俯瞰下方开始厮杀的战场，路德正脸『色』苍白站在原地，那些穿制服、胸前佩戴金『色』徽章的人，似是为保护他而来。
月光洒落，混战之中，金『色』徽章折『射』光辉。
那是枚五角的星，旁边是支麦穗，麦穗谦逊垂下芒尖，星辰便仿佛缀于芒上。
除五角的星，还有四角的星，后是两个角的星星，几乎超脱星的形状，而像枚尖锐的梭。
拥有那枚梭形星徽章的青年正斩断蛞蝓般的怪物，他将那柄银『色』流光的长.枪轮转数遭，单手负于后。
争斗已经结束，这些穿制服的人开始打扫战场，而青年就站在面『色』苍白的路德面前。
“你也许知道我，初次见面，介绍依旧不能免。”
他的声音面容冷淡，带着点异域的尾音。
“——猎魔人俱乐部，二等星，云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