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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卫屠示意了一声，后者点头，然后对龟田熊阴森道：“军械在什么地方。”
他直奔主题而且无视了在场目目瞪口呆的宾客。
这么机密的事情当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你们休想知道！”
龟田熊已经豁出去了，甚至疯癫的大笑，“鄙人没什么好失去了的了，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是么？”
影子低沉一笑，随手在腕子上面按了几下，一块方形屏幕立起，就看到画面中，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嚎啕大哭，包着她的女人龟缩在墙角战战兢兢。
“我跟你们拼了！”
龟田熊到底还是看清楚了，画面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妾，一直豢养在洛都南郊，那个孩子自然也是他老来得女，最后的骨血。
“卫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龟田熊死命挣扎，他越是挣扎，两旁的安保拉扯的越紧，到最后他的四肢都被扯断了，发出骇人的咔嚓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军械库在什么地方。”
影子随时都会下令杀人。
龟田熊垂下了花白的头颅，“在北山中。”
他说了一个机密的地点，有的宾客慌忙捂住了耳朵，不敢听下去了。
他们不傻，若是知道的太多，会有什么后果。
“很好，为了表示谢意……”影子将屏幕凑到了嘴边，“杀。”
一个冰冷的字眼让全场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这是有多残暴！
“卫屠，我！啊——”
龟田熊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袖剑射了过去，牙齿崩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不过他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
戴安琳看向了卫屠，黛眉微微蹙起，似乎对卫屠老弱妇孺斩尽杀绝的行为非常抗拒。
卫屠无视了她探寻的目光，平静道：“让他和他的家人团聚吧。”
“好吧……”
戴安琳拍手，一帮安保迅速将十几名本该“死去”的女人推搡到了大厅，她们被绑成了粽子一样，没有受伤，但看到地上的人头堆积之后，直接崩溃了。
整个宴会场嚎哭声一片，仿若地狱。
一场寿诞，成功变成了丧事。
龟田熊也被放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牙齿也没几颗了。
他挣扎着爬到了头颅堆中，猩红着眼睛一把揪住了一个女人的衣领，“整天就知道哭！去把我的刀拿来！”
那女人被骂了一顿，颤颤巍巍的去了墙边将家传宝刀递给了他，不曾想，他猛地拔刀出窍。
刺拉拉几声，一帮嚎哭的女人都被他乱刀砍死了。
宾客们呕吐不止……
“卫屠，你终究还是查了一筹，你们没我狠，她们死在我自己手里，也好过死在你手里！它们都是为了瀛洲捐躯！是为了帝国！”
“神经病。”
小竹撇嘴，嗤之以鼻。
卫屠起身了，无视了他对准自己的长刀，揶揄道：“就凭你，还想杀我？”
“我是军人，杀不了你，我宁可玉碎！”
说着，猛然调转刀口要切腹自尽。
然而，在卫屠面前想自杀，纯粹是想太多。
卫屠可不希望他这么就死了，长刀不等碰到皮肉就被吸纳到了手中。
卫屠的手萦绕淡淡的金色光，他嫌弃这这把刀太脏，不肯真正触碰。
“想阻止我？我连死都不怕，我还会怕你的威胁？”
龟田熊在尸体堆中狰狞如鬼。
卫屠没理睬他，接过了影子递来的相片，紧跟着弧光一闪，相片被长刀贯穿扎进了他的大腿。
龟田熊咬着牙关硬是没有吭声，但他想把刀子拔出来明显不可能了。
染血的黑白相片倒影倒了他眼里。
相片中年轻的他被人头包围得意洋洋的模样和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天道轮回，因缘有命。
“卫屠，你是个魔鬼！”
狰狞扭曲乳龟田熊此刻都不得不对卫屠咆哮，甚至是畏惧。
卫屠对于人性的弱点了如指掌，他现在再看这长相片，画面中得人头和尸体，根本不是别人全都是他的亲人！
“杀了我吧！”
龟田熊拼了命想要将长刀从腿上拔出来。
等他好不容易将倒在拔出来再度准备自尽的时候，卫屠却又示意了影子。
影子手腕上的小屏幕再度闪烁画面，画面监控了一处房子，房子里一个年轻女人抱着襁褓在看电视，一些都是那么的和谐。
“阿兰，她没死？”
龟田熊傻了眼。
戴安琳深深的看了卫屠一眼，这一次眼底出现了忌惮。
影子冷道：“如果你自杀，我会用无数手段折磨她们。”
扑棱！
长刀被丢到了地上，龟田熊点头若啄米，“我不自杀，只要卫先生能放过他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拿好的你的刀，站起来。”
卫屠背着手冷冷的说。
龟田熊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卫屠会让他做什么。
可戴安琳和小竹明显意识到了，小竹嘀咕了一句，“他才是魔鬼……”
“站好，笑一个。”
卫屠示意他向前一些，摆出和照片中异样的动作。
龟田熊这才醍醐灌顶，可是他最后一点骨血就掌握在卫屠手里，他不敢不从。
很快，他就在一帮人惊悚的目光中踩住了龟田雪的头颅，皮笑肉不笑地摆出了那“熟悉”的造型。
“笑得比哭还难看，这样可不行，你要很得意。”
卫屠提点他笑开点。
龟田熊笑不出来，越笑越是扭曲。
卫屠摇头，随手一弹，银针瞬间没入了他额笑穴，这一个动作非常细微，只有戴安琳和影子看到了。
“哈哈哈！”
龟田熊终于笑了，这一次的模样和老照片中完美契合。
咔嚓！
随着闪光，这一幕被彻底定格了。
“编撰一下，将两张照片都发出去，这么说，你清楚。”
“明白。”
影子迅速离开了宴会场。
龟田熊彻底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尸体堆中看着卫屠，再也没有了丝毫抵抗的情绪，现在他只想顺利的死去。
“戴小姐，这场宴会可还尽兴？”
“当然，卫先生排练的戏码非常经典，足够让人回味一段时间。”戴安琳笑着称赞。
“可喜的是戴安琳小姐无法完成这次的任务委托。”
“不要紧，反正雇主死了，我也不用赔付违约金。”
两人之间的交流看似普通，却直接决定了龟田熊的命运。
“卫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有宾客战战兢兢的询问卫屠，在这里他们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感觉自己的性命随时都会被收割。
“不着急，还记得刚才我跟你们说过话么？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诸位稍等，等礼物送到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卫屠转身离去，轩辕无尘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