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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柔不置可否，“是的，不过顾总打算低价出售这种药品。”
“低价？”
林熙晨以为自己听错了，商人的本质是利，尤其顾霆琛这种商业巨鳄，更应是明白，这笔钱的好赚程度，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何况这种用好几个医学界顶尖天才耗费八年时间，斥巨资研制出来的成果，更是天价惊人的收入。
她实在不理解，顾霆琛为什么会这么做，而事实张柔也不清楚。
只是淡笑的摇了摇头。
林熙晨心知肚明，顾霆琛的心，能有几人猜得透？
他想做什么，自然有他的谋算。
还轮不到她操心。
“夫人要不要试试看，森杰新给你带回来的营养品？”
森杰？
那个她见过俩面，专注于研究各种生物药剂的“医学疯子”？
“我还用营养品么？”
未满三个月，她怀胎一直都属于危险期。
每一日都过的心惊胆战，生怕宝宝有任何闪失。
对于药品和营养品她都不清楚，一直都是张柔，张希凡兄妹俩个在管理，就算是在人民医院期间，也是张希凡供给药品给罗莉。
所以一直在吃的什么，她其实并不清楚。
至于吃不吃，她也是听话照做。
只要是为宝宝好，她什么都肯做。
“还是需要，胎儿不稳。”
张柔确定的点点头。
林熙晨有些哭笑不得，“那这还用问我么？该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反正身体不争气，她该吃的药，该打的针，一个都没少过。
去看了眼爷爷，放心的去了诊疗室，就着张柔递过来的水杯，她喝了几颗森杰带回来的所谓营养品，眼皮开始逐渐打架。
从怀孕起，她就给自己养成了良好的饮食睡眠环境，到点吃饭，到点睡觉，绿色健康。
“要不要找个房间，休息一下？还是我送你回家？”
张柔一进门看见她在打瞌睡，温柔的过来问道。
“先休息一会儿吧。”
感冒才刚刚见好，她还虚弱，惨白的小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
“如果我睡着了，就不走了，明天正好方便看护爷爷，记得六点叫我起来。”就算是困到打哈欠，还是不忘记，明天还有要看护爷爷的工作。
顾霆琛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身边的张希凡刚要开口，被他一抬手叫住。
“顾总这是准备不回去了？”他调笑的看着顾霆琛俊逸的脸庞，啧啧道。
冷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喂喂喂，刚刚说的事儿，答应不啊，就跑了？”
他跟上去，“你别不好意思啊，要是心疼了，你就说，我给她安排个更好的房间。”
......
林熙晨没想到，张萍是真有毅力，她六点起来就近原则的去往爷爷病房，就看见她已经早早等在门口。
一看见她，尖酸刻薄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厌恶。
“张姨。”她从小的家教不允许她视而不见。
张萍将脸扭到一边，权当看不见她。
顾婷婷从门口处打着哈欠，扭动着水蛇腰走进来，满脸的不情愿。
“妈，人家还没睡醒呢，一大早就吵醒我，困死了。”一边埋怨着，又打了个哈欠。
“阿嚏——”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儿让一向鼻子敏感的林熙晨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顾婷婷眸子落在她身上，一脸的鄙夷，“林熙晨，你可真是够自甘堕落，昨天穿着的衣服今天还穿，也不嫌臭！”
林熙晨刚要张口，身后的声音响起。
“衣服一天就臭了？这话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呢！”
张希凡帅气的甩了甩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身脏兮兮白袍走进来，他身后的顾霆琛一样一身昨日的旧衣并没有换下，上面的褶皱清晰可见，几缕头发更是调皮的落下，挡住眼睑。
顾婷婷惊讶的看着他，瞬间睡意全无，“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尴尬的扯动唇角，露出俩抹讨好的笑意。
顾霆琛冷眼看着她和张萍。
“那是什么意思？”
瞬间，她就急了，“哥，我逗林熙晨玩呢！”
“她是你嫂子！”他回头指证她话中的不敬和毛病。
“嫂子？”
顾婷婷声音颓然拔高几个度，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霆琛。
“哥，就她，当我嫂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可是杀害徐姨的凶手！”
不止顾婷婷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林熙晨本人，也感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顾霆琛在维护她？
怎么可能.......
这一切都太诡异，就仿佛做梦一样。
可下一秒，顾霆琛教她现实。
“至少现在在法律意义上，你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顾婷婷暴怒的俏丽小脸瞬间融化冰雪，甜美一笑过去勾住顾霆琛的手臂，“哥，你昨天晚上没回去么？”
林熙晨舌尖酸涩蔓延到心头，苦笑在心底里泛滥。
他果然知道，如何能最打击人心，令人痛彻心扉。
“嗯。”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目光投向病房中的爷爷，深沉的黑眸中凝着散不去的孝顺。
“情况怎么样？”他清冷的声音在走廊中尤其清晰明亮。
林熙晨随着一颗心都跟着吊起来，竖着耳朵听。
“还可以，看着一切都还顺利，就看老爷子的意志力能否苏醒，不过.......”张希凡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不等顾霆琛发问，林熙晨已经抢问。
关心和担忧不言而喻。
“不过老爷子恐怕会有后遗症，毕竟这次的脑淤血栓塞加上心脏病这几个大病压下，他这年纪的身体机能，恐怕是难以维持从前的康健。”
张希凡叹了口气，终是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老爷子很大可能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了也可能会有不言不语亦或者是神志不清等后遗症？”
张萍眼睛一亮，急忙追问。
张希凡挑眉看着她，“可以这么理解。”
许是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遂而张萍嚎啕大哭。
“我的天啊，老爷子怎么命这么惨，好好的身体，都让你这个坏丫头给搞坏了，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