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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林熙晨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害爷爷进医院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会有今天，张萍，你做了这么多错事，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看着眼前的张萍，她只觉得恶心，现在爷爷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甚至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如果长期下去，他会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个满脸泪痕，狼狈讨饶的恶毒女人。
“顾总，我已经联系了警察局，警察们很快就会赶到。”
姜伟放下手机，看向顾霆琛。
顾霆琛目光一凝，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又危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萍的表情突然从绝望转变为癫狂，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个老头子早就该死了，从我进入顾家以后，他从来都不待见我，现在变成这样也是活该。”
“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一切，顾霆琛，林熙晨，你们两个人迟早会遭报应的，我顶多算是杀人未遂，不会被判死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从监狱里出来，对你们实施最为猛烈的报复！”
她目露凶光，笑得猖狂，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继续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了。
张萍心中的愤恨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发泄，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彻底撕破脸皮。
“你还是不知悔改，张萍，你已经没救了。”
摇摇头，林熙晨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就算把张萍抓到监狱里，想必她也不会悔过，像这样恶而不自知的人，你对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
顾霆琛缓缓开口，眼里暗流涌动，“杀人未遂虽然不至于死刑，不过凭借顾家的关系和背景，我可以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永远离不开那座牢笼。”
张萍的眼里有恐惧一闪而过，她从来不会怀疑顾霆琛的能力，他做得到。
“好啊，顾霆琛，你以为自己就赢了吗，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掌控全局，实际上，你也只是被我们玩的团团转的小丑罢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张萍的表情逐渐变得愉快起来，“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知道这么多真相，我现在看你，只觉得你可怜......”
“够了，妈！”
张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婷婷给打断了，她看向张萍的眼神有着明显的警告。
深吸一口气，顾婷婷的眼角有泪滴滑落，“哥，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妈妈，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才会口无遮拦，可再怎么说她也是顾家人，是我的母亲，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宽容一些。”
她的声音很轻，声线却在颤抖，再怎么说张萍都是顾婷婷的亲生母亲，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顾婷婷也是会心软的。
见顾霆琛没有说话，顾婷婷看了张萍一眼，继续说道：“妈，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激动，因为不想坐牢，因为恐惧，所以开始说胡话，可你也要想想我啊，我是你的女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我的未来，只要你诚恳的认罪，哥哥一定会宽容处理的，别忘了，你还有我。”
像是一个孝顺的女儿，顾婷婷抹着眼泪，声泪俱下。
张萍却浑身一颤，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
“是，这一切全都是我做的，和婷婷无关，只是顾霆琛，我就婷婷一个女儿，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她什么都没做错，我不希望你把对我的怨恨发写到她身上。”
像是斗败的公鸡，张萍垂下头。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脸上的疯狂和愉悦的光彻底消失不见，如同变脸一样，现在的张萍，整整苍老了十岁。
不过林熙晨却紧皱着眉头，张萍的转变实在是太过突兀，她总觉得张萍还隐瞒着什么。
“张萍，你刚才说的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迈开步伐，林熙晨走到张萍身前站立，强迫她看向自己冰冷的视线。
林熙晨觉得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潜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勾了勾嘴角，张萍的表情从容，“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说的胡话，你还真的信了吗？”
不。
那些话并不是胡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信，不过林熙晨知道，那些话并不是胡话。
张萍在刚才那样绝望的情况之下，露出的几乎癫狂的得意表情，绝对不是通过演技得来的。
就在她还想追问些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从门外涌了进来，警察的鸣笛声在门外盘旋，这警笛声，就是对张萍的死亡宣告。
“顾总，打搅了。”
为首的警官助尊敬的看向顾霆琛，然后朝着张萍走去。
“张萍，你以故意伤害，杀人未遂的罪名即将被捉拿归案，老实一点，不要抵抗，否则我会让你尝到我手中电击枪的厉害。”
使了个眼色，两三名警察上前，为张萍带上手铐。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手铐所带来的感觉，冰冷的触感，还有双手被束缚住的恐惧，这副手铐，仿佛是锁在了她的心上。
可张萍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恐惧，也不再是惊慌，出乎意料的，她脸上的表情，如同如释重负一般轻松。
“妈.......”
顾婷婷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张萍。
可终究，还是没能伸出手。
只有她自己知道，张萍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顾霆琛，记住我说过的话！”
扭头看向顾霆琛，张萍再度开口，“一定要好好对婷婷！”
“我会的，希望你能好好享受监狱的生活。”
顾霆琛的语气冷淡，说出的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嘲弄。
张萍被警察带走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严肃的审判，警车的鸣笛声渐行渐远，整个顾家大宅，又恢复了安静和祥和。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