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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离开？”
顾霆琛在林熙晨面前站定，这是两年后再次见面，顾霆琛第一次对她发怒。
不过现在形势已经有了转变，她不会再害怕了。
“你又为什么要追上来呢，我说过吧，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精心算计，让我出席这场慈善晚会，又是担任开场嘉宾，又是和你共舞，再到刚才的拍卖会，你每一步都是算好的吧，你知道我喜欢rachel，也明白迷恋之心对我来说意义有多重大，可你还是拿这一切来算计我，我真的搞不懂，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处处和我作对，哪怕过去两年了，还是阴魂不散到底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不行吗？！”
林熙晨把这些话一股脑的吼了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
听起来虽然牛头不对马嘴，可她真的累了，她只想离顾霆琛远远的，这个男人危险的可怕。
顾霆琛抿着唇，一语不发的看着林熙晨。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眼里闪过一抹自嘲和悲哀，“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
“什么？”
这下轮到林熙晨愣住了，顾霆琛的一句话完全如同平地惊雷，炸在了她的心上。
就连一旁的韩靖玺也愣住了。
“两年前的那份离婚协议，被我烧了，我没有签字，从法律上来说，你还是我的妻子。”
顾霆琛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撞进林熙晨清澈的双眼。
“怎么会......”
这下她彻底傻了，顾霆琛怎么会没有签下离婚协议呢？
他爱的人不是白雨涵吗，只要签下离婚协议，他就能彻底自由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
林熙晨只觉得头痛，她想不明白。
“我不懂，顾霆琛，难不成你还想继续报复我吗，还是说，两年前我受的那些痛苦，对你而言还不够，你留着和我的婚约，只是为了更为猛烈的报复我？”
林熙晨看着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也都不难解释了，顾霆琛所做的一切，无论是讨好也罢，算计也好，都在为他的报复计划而铺路。
“不是，熙晨，不是这样的。”顾霆琛叹口气，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林熙晨心里的形象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也没有想过要放手。”
这下林熙晨更不懂了。
她只觉得脑子涨的发疼，她想赶紧离开。
没有注意到一旁韩靖玺的表情，他的目光震惊而又悲伤的看着林熙晨，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顾霆琛伸出手，想要触碰林熙晨，却被她躲开了。
“你离我远点。”
林熙晨的表情很迷茫，她觉得自己的心彻底乱了，原本清晰的也在她脑海里慢慢变得模糊。
能看出林熙晨混乱的表情和眼神，顾霆琛也觉得这样就已经够了。
他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放柔了声音，“好，我不碰你，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专车已经准备好了，会送你安全回家的。”
林熙晨深深的看了顾霆琛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捋一捋，现在她已经分辨不出来，顾霆琛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看着林熙晨离开的背影，顾霆琛在寒风中伫立着，高大的身影，第一次有了名为孤独的情绪。
如顾霆琛所言，晚会的专车把她平安的送回到公寓里。
回家以后林熙晨才如梦初醒般发现韩靖玺早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她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就拨通了韩靖玺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被接通。
“熙晨。”
他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有几分疲倦。
“对不起，靖玺。”
林熙晨只觉得愧疚，她想要开口和韩靖玺解释今天的这一切，也想和他好好道歉，可话在嘴边，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该怎么说。
因为伤害了韩靖玺的感情所以道歉？
可他们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情侣关系。
不过正是因为知道韩靖玺的心思，林熙晨才觉得格外愧疚。
她知道自己给不了韩靖玺什么，所以才小心翼翼的，不想伤害他。
可今晚顾霆琛道出的真相，对他们两个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韩靖玺在电话那一边轻笑出声，“倒是我，刚才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所以不辞而别，让你担心了。”
他这番话说出口，林熙晨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原本她想要道歉，却变成了韩靖玺给她台阶下，变成了他来安慰自己。
“今晚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的确给了他一份已经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我也一直以为顾霆琛签了那份协议，我也是知道今天，才知道，他并没有签下那份协议书。”
林熙晨深吸一口气，她认为自己有必要给韩靖玺一个解释。
“我也很惊讶，不过熙晨，你没有必要道歉或者我和解释，这不是你的错，更何况，我作为专门处理情感纠纷的律师，也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案子，知识没想到，这样的乌龙，居然也能够在我的身边发生。”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实际上韩靖玺是在意的。
原本以为两年后，他有了机会，能够和林熙晨在一起的机会。
可林熙晨和顾霆琛之间还存在的婚约关系，当头棒喝把他给打醒了。
他的努力，仿佛都变成了笑话，一场梦。
“是啊，的确是一个大乌龙......”
林熙晨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觉得心情复杂。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有些事要做，就先挂了。”
韩靖玺缓缓开口。
和他道了晚安，林熙晨就挂断了电话。
她心乱如麻，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韩家。
韩靖玺走到窗台，拿起一个泛黄的相框，他看着相框里和林熙晨的合照，他们二人露出稚嫩的微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伸出手摩挲这照片上林熙晨的脸，韩靖玺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