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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苏木这一整天下来，就只吃了早餐。
郑兮柔在外面玩了一天。
正经吃中午饭时没吃太多，零食小吃，奶茶蛋糕倒是吃了不少，并不饿。
见他脸色不好，问道：“你不舒服？”
顾苏木牵住她的手：“我的外卖被雨浇透了。”
“外卖？中午饭？不是两点过才开始下雨？”
“嗯，中午不太饿。”
“所以，你今天只吃了早餐？”
“嗯。”
郑兮柔想责备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先给你煮碗面。”
说罢便抬脚往厨房去。
腰被扣住。
唇被封住。
她被迫揪住他胸前的浴袍。
承受着他霸道的吻。
之后。
他贴着她的唇：“奖励。”
郑兮柔脸红。
垂首往厨房去。
切好配菜，水便开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尚未转身，腰被他环住，肩上一沉，他的脑袋搭在那里，嗓音格外嘶哑：“阿柔。”
她表面淡定地下面。
乱了一锅沸水。
缩了缩脖子：“嗯，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
“怎么说？”
“说不清，感觉应该见过。”
郑兮柔没答他的话。
这大猪蹄子果然把她忘了。
六岁多，早就有记忆了。
说到底，他当年还是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二十年前的事了，郑兮柔不愿纠结。
好不容易才把暗恋的男生变成男朋友，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他闹别扭：“是见过，很多年前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你和叔叔阿姨还有顾爷爷一起进京，那年是秦三叔大喜。二十年了，你不记得很正常。”
二十年前？
顾苏木脑海中涌出许多零星的画面。
零零碎碎。
拼凑不齐。
各种调料与配菜，加上面条的香味扑进鼻尖。饿了许久的顾苏木，脑海中的碎片记忆被彻底打散。注意力被她的声音吸引：“你别一直抱着我，可以吃了。”
“不喜欢我抱着？”
他没有松开她。
郑兮柔在他怀里转过身，仰面看着他：“吃不吃了？”
“吃。”
他说着，掐着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放到身后的琉璃台上。
随即压了上来。
吃面之前，先吃了她。
最后他坐在餐厅吃面，她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这个男人始终酷酷的。
没想到对接吻这般热衷。
这一会儿的功夫，亲几回了。
她的唇瓣和舌头都痛得发麻。
不知节制！
这样一个词在脑海中闪过，郑兮柔脑子里生出许多带颜色的念头。
毕竟不是小女生了。
有些事情，尽管没经历过，也多少明白些。
网上常说，表面上看起来越禁欲冷酷的男人，在那件事情上，就越……生猛！
生猛？
郑兮柔摸了摸唇。
忽而有担心。
他在那种事情上，会不会也……
脸上越来越烫。
顾苏木放下筷子，倪着她绯红的小脸：“在想什么？”
郑兮柔被吓得回过神，心虚得舌头打结：“没，没什么！”
他轻笑。
显然不信她的话。
她站起身，逃似得走出餐厅。
顾苏木彻底猜到她刚才在想什么。
就这么喜欢他？
迫不及待地想着那种事？
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顾苏木走进厨房，洗碗刷锅之后，顺便用清水漱口。
心里烦乱。
站在阳台上点了支烟。
郑兮柔生怕顾苏木看出什么，走出餐厅，抱起客厅里的瑜伽垫快速回了房间。想着万一他追问，她就借口要练瑜伽。
可她此时哪有心情练瑜伽？
盘腿坐在瑜伽垫上。
脑海中回荡着他方才那一声轻笑。
要了命了！
他不能真的猜到了吧？
她怎么就当着他的面想到那种事情了？
须臾。
屋内传来敲门声。
郑兮柔心跳如擂鼓，紧忙摆好一个简单的瑜伽姿势，说道：“我在练瑜伽，有事吗？”
“有事。”
“什么事？”
“你要我站在门外说？”
“我……你等一下。”
无可奈何，郑兮柔只能站起身，打开门，冲他笑得谄媚：“什……什么事……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强势地带进房间。
耳畔传来“砰”地关门声。
整个人被他压在门上。
卧室的灯光相对柔和，层次朦胧地落在她身上。不同的光影在她脸上交叠，明明灭灭，漂亮得极其勾人。顾苏木终于明白，为何秦御那么喜欢粘着表妹。喜欢，在意，就会想要亲近。无时无刻都会想着，能更近一些。心烦意乱，甚至没法去想其他事情。
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不长记性？”
郑兮柔懵。
他再次开口：“又躲我？”
郑兮柔动了动唇。
她不是故意躲。
就是……
躲他这事，简直成了个bug。
她无力解释。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游离到她背部，另一只大手落在她膝弯处。郑兮柔只觉身子骤然一轻，落入他的怀抱。下意思地抱住他的脖子，瞳孔骤然放大。
心跳紊乱。
随后，他将她抛到床上。
郑兮柔傻眼了！
踢掉拖鞋，下意识地往后缩。
他修长的身形压了过来。
强势地扣住她的脚踝。
用力一扯，她被迫到了他眼前。
咫尺的距离。
身下的床重重地颤了颤。
他将她扣住，他似乎刚抽过烟，身上的烟味儿比方才吃面时稍重一些。胸口很烫，呼出的气息更是灼热异常。紧紧压着她……
她脸上又烫又红。
二十六岁的年纪，如果交往男朋友，那种事情她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他们今天才是交往的第一天。
准确的来说，是几个小时。
如果现在就……
节奏太快。
她接受不了。
他压着她，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敢再乱动。
她却害怕得推着他的胸口。
他附身在她耳侧，哑声：“再动？”
郑兮柔简直要吓死了！
不敢再用力推他。
他语气柔和了些：“阿柔，别乱动。”
平素强势霸道的人，突然这样温柔，郑兮柔只觉头皮发麻。
他此时的声音，太要命了。
乖乖的不再乱动。
他缓和了许久，才从她耳侧抬首，垂眸倪着她的脸：“刚才在想什么？”
郑兮柔抿唇不语。
他低笑一声：“就这么喜欢我？第一天交往就想睡我？”
郑兮柔无言以对。
她只是……
只是……
他附身吻下来。
她忍不住露出几许嘤咛。
小奶猫叫一般。
叫他浑身难受。
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做点什么时，他松开她的唇，掐着她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脾气很差，不会哄女生开心。你喜欢我，我心底欢喜。但感情需要相处，不能一蹴而就。我今天要了你，他日你若后悔了，找谁哭去？听话，以后给你。”
郑兮柔有口难言。
她真的不是想现在就做那种事。
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