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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两人，唐朝轻抿着微笑：“现在，可以交底了吗？”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上下审视着，眼神很是犀利。好一会，黄婆才点着头：“虽然夜郎天还有一部分没解决，但至少看出了你的诚意。”
说话间，黄婆将水杯拿起，轻抿了一口，叹着气，“先从我们天地门的来源说起吧。千年前，武功横行的时候，为了限制武者滥用实力，就有了我们天地门。”
竟然真有千年的历史，这组织也太吓人了吧？
“科学的进步，带来的是灵气的毁灭，天道的封闭。渐渐地，没有了武者，武功也成为过去。几百年前发生过大动乱，专门屠杀武者，导致几乎所有的武功消失。时间一长，就没人能再习武了……”
唐朝没有吭声，耐心听着。按照他们的意思，以前这个世界还真是武功横行。发生战乱之后，再加上科学的发展，倒是武者出现断层。一旦断层的时间过长，武功也就成为过去式。
只是唐朝有点不理解，时代的发展，真的会让灵气毁灭吗？所谓的灵气，到底是什么？
“天地门从来不属于任何组织，目的只有一个，守护苍生。只是这些年夜郎天壮大，我们不得不跟他们作对而已。以前的天地门，只是一群普通人，偶尔聚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唐朝忍不住插过话：“你刚才提到，灵气毁灭，天道封闭？为什么？”
“这要从远古传说提起。”杨晓东靠着椅子，“远古时代，为了人类能够生存，上古大神封闭天道，将这个世界封存。灵气是固定的，随着人越来越多，再加上战争的消耗，自然就会减少。封闭，就会有打开，所以有了天变的传说。”
“也就是说，其实一切都只是源于传说？”唐朝更是皱眉。
见他一脸的怀疑，黄婆不由笑起来：“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你可曾想过，你自己就很不可思议。”
唐朝一怔，顿时就明白了。以当代科学的角度看，自己就是个传说的存在，为什么又不能相信天变的存在？
只听杨晓东继续道：“上古大神封存世界，封印迟早会打开。也就是说，天变即便不是我们这个时代发生，也会在下一个时代发生。迟早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回归到原来的规则。我们天地门从一开始的任务，就是等那一天的到来。”
上千年等待，这天地门也过可以，耐心十足！
“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天变之后，这世界会有很多武者。夜郎天的目的就是，提前准备，提前控制。可以说如果他们真能成功，这世界就属于夜郎天。你知道夜郎天这三个字怎么来的么？夜郎大于天！”
夜郎大于天，这口气，要不要这么大？
唐朝沉着气：“你们跟夜郎天同出一脉，就没有克制他们的办法？”
“没有！”杨晓东果断的摇头，“夜郎天现在的实力，远不是天地门能比的。上百年的演变，他们早已壮大，如今已经是庞然大物。而且你不得不佩服，夜郎天的布局非常厉害，百年发展，他们的研究远在我们天地门之上。我们大多数研究，其实都是抢他们的半成品。”
“也就是说，在应对大灾变上，你们天地门没有任何把握，所以才不停的攻击夜郎天？”唐朝死死的盯着两人。
看他那样子，黄婆不由笑起来：“你不用这样，我说了，天地门的任务只是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如果真来了，也就不会再有天地门。”
话虽如此，唐朝还是明白了。其实不管是夜郎天还是天地门，都有能力提前做好准备……
黄婆并没有太在意，继续道：“夜郎天的布局很大，他们在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基地，你看到的那些研究，其实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为什么他们每个城市的研究都不同？”唐朝又插过话。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天变之后的力量是怎么样。”杨晓东绷着神色，“至少在你出现之前，没有人能确定方向。所以，会有很多试验品。但你的出现，已经让夜郎天明确方向。要么，接纳你；要么，摧毁你，因为你将会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国家，科学，对他们来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都可以消磨掉。可你不一样，力量，永存！”
越说越离谱，听得唐朝都有点虚。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些观点都很值得研究。
夜郎天的布局确实很大，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他们的人，确实有控制全局的趋势……
沉默一会，唐朝又抬起头来：“怎么确定，天变的到来？”
两人却整齐的摇头，黄婆轻声道：“没人能确定，都是在等。但，你既然已经出现，证明用不了几年了。传说，天变之前，天门会打开，我想，天门很快就会出现了。”
也就是说，一切都建立在他出现的基础上。如果他没出现，天地门和夜郎天会继续潜伏，努力研究？
看出他的心思，黄婆又笑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夜郎天还有另一手准备，他们打算自己打开天门，提前迎来天变。”
“额，还能自己开？”唐朝颇为惊奇。
“不确定，只能说有可能。”黄婆耐心的解释，“按照传说，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打开天门。但这个足够是什么程度？还有，天门在什么位置，一直都是个迷。”
想想都觉得可怕，这些人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说，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如果得到验证，岂不是要炸裂？
稍稍冷静下来，唐朝歪着头：“你们天地门，就没有跟官方有过沟通？这么大的事……”
“这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杨晓东打断他的话，“有没有沟通，那是上面的问题。再说，你也未必知道上面吧？”
唐朝竟然无言以对，确实，上面如何布局，他其实并不清楚。只不过，上面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尽最大可能做好，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