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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琪、曾离，都没有这等智慧，否则也不至于让大立国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才想到要整合周边势力。
症结究竟在谁身上？
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推动一切？
曲帝想把大立国的都城翻过来仔细筛查，但是阵法限制了他的感知能力，很多地方都无法介入。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大立国的后面还站着谁，站着多少位神明，或者哪些势力，曲帝不敢轻言开战。
知己不知彼，乃是兵家大忌。
其实。
曲帝看明白的道理，车阊、袁泉他们也都明白。
大立国肃清全境内的污神一脉耳目，镇压灭杀五位神明，必有其底气。
二十人对十二人……
污神一脉没有任何优势。
这一战啊，就打不起来。
双方都有各自的权衡，唯独赵天琪跟曾离，是强装镇定，因为一旦开打，曲帝出手，皇城肯定保不住。
只能虚张声势。
“其实。”
曲帝开口，语气明显和缓了不少：
“我污神一脉人口众多，生活在各方势力，这是非常正常和普遍的情况，只不过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对我污神一脉展开了不死不休的捕杀，我方考虑到救人，才会有一些比较过激的反应……”
“恰恰，在我们的追查之下，发现大立国对我们污神一脉展开了全面的围剿！这也才是本座今日来大立国的原因。”
曲帝选择了降温。
师出无名，容易引发连锁反应。
污神一脉必须先把自己头上残害各方势力、霸道专横的头衔摘下。
“有意思。”
“原来曲长老是来破案来了。”
曾离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道：
“我们手里有一份死亡清单，里面完整的记录了每一个人在我大立国犯下的事情，以及他们跟你们污神一脉的人员关系，以及在各种凶杀、劫掠、通风报信致死、黑水投送案件里的参与情况。”
“曲长老想追查，本官在这里可以当面为你详述这些人的过往犯罪记录，算是为你提供一份佐证，也正好让大家评评理，这些人是否该杀！”
曲帝嗤之以鼻地道：
“一面之词，如何采信？”
曾离似乎料到曲帝会这么说，嘴角忍不住地扬了起来：“除了最初死在交锋里的数百凶案，和五位神明，污神一脉安插在我大立国的奸细，大多都还活着，如今就关押在我刑部大牢！”
“……”
曲帝动容。
蛇沁和一众污神一脉的神明齐齐皱眉。
数千人……
全部都是活捉？！
而且都供述了口供？！
一群人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车阊、袁泉相视露出笑容。
大立国，果然有底牌。
虽然他们不知道大立国是怎么做到活捉这么多的人，却不露任何风声，没有被污神一脉阻拦……
但曾离的一番话，的确是把污神一脉送到了更被动的位置。
几千个奸细，都活着……
那就不存在说大立国残害污神一脉成员。
如果真要追查下去，污神一脉在大立国的所有丑陋行径都将公布天下！
曲帝万万没有想到，大立国手里还捏着这样一件利器。
失策了！
人证物证俱在。
曾离趁热打铁地问曲帝：“曲帝说追查到我们大立国是一切症结的源头，不知道，曲长老手里可有证据？是否也带来了。”
“……”
曲帝又被将了一军！
有个屁的证据！
“呵呵。”
曾离冷笑着把手里的册子扔给曲帝：
“这上面有死亡名单和囚禁人员名单，曲长老不妨回去对个数，等找齐证据再来我大立国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