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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戎城这边虽然远离前线，但是指点江山的人还不少，一个个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自己就是妩媚、龙不悔。
“……”
一群人浑然不觉，丝丝缕缕的剧毒法则已经顺着水源在城内和空气中扩散开来。
因为这种削弱影响器量的法则之力并没有很强的攻击性，就连黑戎城的防御法阵都不曾察觉到。
行走在人群中的曹晃，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其实是换了张脸，换了身行头，已经混出了黑戎城。
曹晃顶着张雀斑脸，随着出城的人流南下。
周围有不少人都是打着去神明战场附近凑凑热闹，看能不能顺手牵羊弄点好处的冒险者。
一个个走的很慢。
他们要等神明战场的战斗结束。
途中不乏有人对曹晃伸出橄榄枝，邀其组队南下，相互照应，曹晃一脸惊悸，摆手摇头：“神明战场，太危险了！小老儿可不敢去，我这个人没有偏财运，不敢去扫诸位的兴。”
然后凝望北方……
黑戎城城内突然亮起大量紫光，防御结界启动。
官道上，不少人纷纷停身。
曹晃心中暗笑：
剧毒法则开始奏效。
背着背篓，马有志带着自己的两尊九级祖尸来到靠近污浊之地外围的一座山庄外面。
前方是两座石碑拦路。
石碑上左边铭刻柯家的字迹，端庄大气，右边石碑铭刻浩然二字，气势磅礴，给人无穷威严和压迫感。
马有志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在左边的石碑上叩击两下。
这是柯家的规矩。
会有法阵传讯，有供货商上门。
柯家的反应比平时缓慢很多。
一阵云雾过后，路径出现，一位有着一星神明修为的白发老头，穿着绫罗锦服从里面走出，来到马有志的面前。
“小马啊。”
老人是柯家的管事，平日里一般不会现身。
两年的送货生涯里，马有志也只见过他区区数面。
马有志连忙弯身行礼：
“柯家管事大人，您好，小是来给府上送‘红颜果’的。”
“今天来得有点早啊。”
柯家管事柯肃命貌似平易近人，但是话语里却透了几分疑惑：“平日里你一般要等到下午才送我柯家的货，不是么？”
柯肃命虽然不怎么管这些琐碎小事，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竟然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明显是个细致谨慎的人。
他对马有志早上就出现在柯家门外，已经产生怀疑。
马有志毕竟是公人，做事十分周全，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地行礼解释：“管事大人好记性，往常，小的的确是要到下午才能赶到柯府，但是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龙家、千叶家，还有七个家族的神明大人纷纷抵达黑戎城，小的还没来得及送货，他们就已经在城内把‘红颜果’取走。”
说到这里，马有志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小的今日不需要给几家送货，所以，今日出城，第一家就给柯府，给管事大人这边送来‘红颜果’。”
一番话，合情合理，也的确是事实。
柯家管事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疑惑并未尽去。
“你说这些家族的神明都亲自去到黑戎城，可还有别的事情，还是，仅仅只是为了从你手里购买红颜果？”
马有志心中暗凛。
这老狐狸，不是一般的谨慎。
污神神座挑选的管事，果然都很不简单。
明里暗里的试探自己呢。
马有志连忙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