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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顺着山洞蜿蜒的小道一路进入到地下暗河。
二位神明很快看到了地下暗河里面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黑暗符师的尸体，以及全身漆黑如同中了剧毒的银尸。
“找到了。”
“果然是黑水源头。”
“他们还在用尸骸继续扩大这个黑水源头的规模，试图加速侵蚀附近的水源，加快污浊之地的扩张速度。”
“哼！”
“我去里面摧毁这座黑水源头，你们留在外面。”
陈四隆提议。
温华点头，对陆凡道：
“你想搜集线索的话，现在就要开始，时间不多。”
事实上，陆凡早在靠近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仔细查看四周的一切。
山峦地势，水流走向。
陆凡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里的地图，无比认真。
温华也开始查看四周的一切。
此地……
没有明显的河流串联天心湖。
地下暗河的话，千变万化，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找得到的。
陆凡落往地面。
污浊之地地面深邃漆黑，了无生机。
附近的水洼也都蒸腾着黑色的气息。
陆凡走到附近的一条溪流附近，还是忍不住地出了手。
水之法则。
温华一怔，本来想阻止，但是很快注意到陆凡的感知能力似乎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向四面八方，向地下。
陆凡的感知延伸进入地下暗河，然后通过地下暗河快速蔓延，寻找地下暗河的来源。
温华眼睛一亮。
这小子竟然掌握了水之法则。
难怪自信满满。
通过地下暗河的水流，掌握水之法则的人可以更轻松地寻根溯源，找到其它类似的黑水潭，甚至查看此地的黑水源头是否存在上一级的源头。
陆凡的感知范围越来越广。
地下暗河，黑水滚滚。
附近的水源已经完全被侵蚀。
陆凡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三个跟黑水潭一样，已经积蓄出污浊之力的黑水，是可以改变巫神雕像的脏东西。
但是其中一条地下暗河，正在汹涌澎湃地被一股全新的水流灌溉。
陆凡仔细观察了一下，嘴角噙出笑意。
打通地下暗河，秘密传播黑水。
果然是这样！
摧毁黑水源头，其实就是针对性的打击。
肃清源头后，继续削弱污浊之地的侵蚀能力，最终达到彻底截断污浊之地的扩张！
尽管现在还没有找到让污浊之地重新恢复到以往的办法，但是起码能阻断黑水的蔓延，控制事态的继续恶化。
但是污神一脉显然也知道黑水的远距离投送风险很大，代价很高，所以准备了一系列周密的计划和手段，暗中悄悄释放，地底蔓延蓄势，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以点带面，全面爆发。
陆凡已经心里有数。
污浊之地之所以快速覆盖方圆三万多里地，应该就是用的这种手段。
陆凡仔细分析过天心湖附近的一切……
天心湖湖泊很大，附近山峦起伏，没什么洞天福地，没有多少城市，人烟稀少，是非常不错的蓄势之地……
“青峰，你在想什么？”
温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陆凡的思索。
不愧是一星神明。
陆凡这边刚刚出神一会儿就被他敏锐地察觉到。
“是不是有了发现？”
温华一心二用，其实也有在暗地里观察四周的情况，顺着水流的方向寻找关键黑水源头。
地表的水流并不直通天心湖。
地下暗河因为蕴含大量的污浊之力，普通的感知和法则之力受到镇压，无法借助，反而是掌握了水之法则的人，或许还能够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