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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域想起来了。
陆凡说的这件事情，在天狱宗的确有记载。
当时接近三十三重天巅峰的超级宗门，竟然从三十二重天降到十五重天，靠近低重天区域，的确是万年难得一见。
这种变故，导致了上百个宗门覆灭，不计其数的人遭受波及，死无全尸。
事后还无人能够为死者张目！
这就是不可控的变数。
谁能想到？
陆凡这时又提到第二件事情：
“七千年前，一位身份相当不简单的年轻人在二十七重天被劫，肇事者是一位散人，灵河境修为……以人为质要挟一件灵海境宝物和一套灵海境传承，结果，那边根本就不买账，导致撕票。”
“事后，灵海境散人逃遁进入中重天，一路飞降十个重天，隐匿到十七重天，隐姓埋名开宗立派，可还是没有逃过大能的耳目……满山被杀绝！后裔血脉也遭到无差别的追杀，从十七重天一路追杀到第一重天！从此一姓断绝！”
“……”
潘域又露出了凝重之色。
这件事情他也知道。
散人强者，穷生奸计；
超级家族，宁为玉碎！
这件事情过后，再没有发生过强者后裔被掳掠的事情。
因为强者后裔都是掌握了复苏法则的，即便是被撕票，也可以复活重生，根本不需要拿出自己的传承衣钵去做交换，去跟任何人低头。
陆凡马不停蹄地又道出第三件事情：
“最后一件。”
“三千年前。”
“盛极一时的红叶谷，谷主长子得先天圣体，千年内从灵光境修炼到灵海境，红叶谷从第七重天一路飞升到二十三重天，节节攀升，结果在飞升期间灭了一个有来头的附属宗门，引来灵墟境大能追杀，遭二十三重天一路杀到第七重天！所有跟红叶谷相关的附属宗门、人员被屠戮殆尽，很多无辜宗门被牵连进来，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潘域已经明白陆凡的意思。
任何可控的局面，都有可能被不可控的因素摧毁。
第三条策略是为不可控因素准备的。
可这……
第三条策略到底是什么？
他更好奇了。
“我记得，我们天狱宗之前的死敌，在万年前就已经是第十七宗门的大型宗门，目前好像已经飞升到二十重天之上，进入上重天了。”
此言一出，潘域的脸色变得凝重和难看。
“森罗府。”
牙缝里挤出的名字，让潘域变得杀气腾腾：
“当初就是因为我们两个宗门的名字有些重合，我们天狱宗被森罗府针对，森罗府府主上门让我们天狱宗更名……”
谁能想到，两个宗门的恩怨竟是因为名字。
天狱宗开山祖师潘域更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打碎肉身，以这种姿态苟延残喘了万年之久。
难怪万年之后，潘域还有如此强烈的杀意。
陆凡面不改色地直谏道：
“森罗府之所以没有再继续追杀我们天狱宗，是因为我们宗门最强的人已经沦落到灵阵境，而他们森罗府府主的实力已经达到灵海境修为！犹如萤火皓月的区别……我们对他们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
“……”
“可如果远在上重天的森罗府知道曾经被镇压的天狱宗已经成为第六重天的霸主，有重新崛起冲进上重天的底蕴，会不会变成我们天狱宗最大的威胁？从上重天降下强者，摧毁天狱宗？”
潘域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