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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查到了吗？”姜楠见陈最挂断电话，连忙问道。
她刚才一直给许诺打电话，就是想知道许诺在哪儿。
可许诺把她的电话挂断了，这更让姜楠心里不安。
“明德让人去查监控了，不用太担心。”陈最说道，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
微信提示音一响，是对方发来的一个定位。
姜楠立马凑过去看，“郊区？”
“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许教练大半夜去郊区做什么？”
在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姜楠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谁会大半夜没事干去什么郊区废弃工厂？
除非……
杀人。
处理尸体。
看着陈最给萧明德发了条信息，姜楠立马系好安全带，端正姿态坐在副驾驶上。
开车前往定位上的地址，听着那九曲十八弯的导航路线，姜楠说道：“我们会不会去得太晚了？”
她有些担心。
“但这已经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陈最缓声说道，从容淡定。
他的态度也影响了姜楠，姜楠慌乱的情绪稍微收敛了一些，然后轻声说道：“希望来得及吧。”
陈最没说话，认真开车。
萧明德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进来。
姜楠免提接通。
“你们在哪儿？”萧明德急促的声音响起来。
姜楠报了定位，“我们准备去找许教练。”
“我们查过监控，许诺的车辆今晚出现在了深渊酒吧附近，有人看见她带着一个男人离开。”
本来车辆一直出现在监控里，追踪得好好的，但过了一个隧道之后，车辆里的人竟然就换了一个。
他们本来想把那个开车的男人带回来询问，但对方的车技极好，竟然把追在后面的人都甩掉了。
“我们也在赶过去，你们别轻举妄动，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萧明德不放心地交代，“记住，我们才是警察！”
姜楠：“……好的。”
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要不是萧明德提醒她这句话，姜楠都有种自己在上演《警察故事》的错觉。
姜楠想起来刚才萧明德提到的和许诺换车的男人，立马问道：“那个男人的照片有吗？”
“没有照片，只有监控里还原过的，但还是很模糊。”萧明德那边的车流似乎有些拥堵，还能听到喇叭声和警车鸣笛声。
“有就行，让我看看。”
“怎么了？”萧明德问道，“你是怀疑……”
“对，我怀疑是X，但是不是得我先看看。”虽然姜楠没见过X的真面目，但是打交道了这么多次，她对X的熟悉程度并不弱，至少应该能通过身形就做出判断。
“好，发给你了。”萧明德说道。
姜楠没有挂断电话，点进微信聊天界面，点开萧明德发来的图。
这是一张黑色车辆放大的监控截图。
监控里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又是一样的似乎与监控对视的画面。
姜楠沉默了几秒，问道：“明德，你就不觉得这张照片很眼熟吗？”
“监控里谁不长这样？”萧明德说道。
姜楠：“……他就是X。和在我家小区监控里调出来的照片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也跟那天晚上我在曾韦毅家见到的人一样。”
萧明德：“……”
和X扯上了关系，许诺的嫌疑估计彻底洗不清了。
“知道了，我们的人也在追查。”萧明德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扭头对陈最，“他是不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嗯，是。”陈最丝毫没有要替好兄弟掩饰的意思。
姜楠笑了声。
但笑声很快就消失，车内再次陷入并不尴尬的安静。
姜楠在思考许诺和许欢欢的事，而陈最在认真开车。
抵达那座废弃工厂的时候，姜楠坐在车上远远地看着，忍不住开口说道：“能查到这个地方，也真是够厉害的。”
不管是那个给陈最帮忙查地址的，还是许诺。
车子不好再靠近，免得惊动废弃工厂里的人，两人下车，步行前进。
靠近废弃工厂，姜楠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黑，但脚下仍然十分小心。
陈最走在她身边，偶尔注意她的脚下，偶尔注意四周。
“有光。”陈最看向前面的门，轻声说道。
姜楠点了点头。
两人放轻脚步朝着光源走过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男声。
是姜楠无比熟悉的声音。
姜楠和陈最对视一眼，很显然，他们自以为是的小心翼翼，其实早就被人发现了。
但是这人不是许诺。
那就只能是X了。
姜楠和陈最两人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血腥气，几乎是霸道的扑鼻而来。
嗅觉刚接受完第一波的冲击，视觉的冲击就接踵而来。
无数碎肉就这么扔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还有惨不忍睹的尸体……
“呕——”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姜楠几乎是身体条件反射地弯腰呕吐。
一旁的陈最脸色也差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的脸色极不好看，却还能抬手俯拍姜楠的后背，看向坐在阴暗处的男人。
吐得有些难受，姜楠的脸色红了又白。
“没事吧？要喝点水吗？”
说话的人不是陈最，而是X。
姜楠朝着X看过去，不说话。
陈最扶着她，轻声问：“还好吗？”
姜楠点了点头，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就只落在X先生，也忽略掉那些难闻的刺鼻的味道，“你呢？没事吧？”
“嗯。”
X眯了眯眼睛，看着两人的距离，有些不悦。
他看向陈最，幽邃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事到如今，你还护着这个女人！”
陈最：“……”
姜楠：“……”
陈最似乎被X的语气恶心到，微微皱起眉头。
而姜楠则是被他的语气雷到。
要不是姜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X说的话和语气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不护着她，难道护着你吗？”陈最缓缓回话。
姜楠：“……”
X：“……”
“许教练呢？”姜楠把话题扯到正题上，强忍着恶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