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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招牌一样的微笑挂在脸上，声音柔柔的，十分沉稳地将安排徐徐说来，王霸业的心头就像是被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转头给压了下去。
方淮把把自己后面所有的安排都讲了出来，真是体贴到不能再体贴了。
上哪里还能找到这样优秀的秘书呢？
王霸业有那么一瞬间这样想着，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不！方淮这个家伙在他身边磨炼了九年才有了今天这样还算勉强地成长，比她优秀的人肯定很多的！
于是计划就按照方淮的来，第二天的时候，新人过来面试。
王霸业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一口咖啡差点呛进气管。
“怎么是你啊？！”
方淮一边拿纸巾给他，一边看了看林凡，有些疑惑。
“你们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林凡的笑容坏坏的，看着王霸业难受的样子，心里很嗨。
如果王霸业这个家伙执意不肯和方淮在一起的话，那以后这种让王霸业闹心的日子，还多着呢！
“你来应聘秘书？你是认真的？”
王霸业看着林凡那一点都不正经的样子，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林凡这是真心的。
再回头看看方淮，怀疑之心又起。
“你们俩不会是合起伙来搞我的吧？”
方淮被说得很懵。
刚想怼回去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然而再一看林凡的脸的时候，方淮的大脑里就闪过去一个画面。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
林凡抿嘴笑着，还对方淮眨了一下眼睛。
“你是那天那个人？”
“对啊！就是我！”
“抱歉！你的面试到此结束了！”
一想起来林凡当时的行为，方淮瞬间就变了脸色，给林凡下了逐客令。
“喂喂喂！这叫什么事情？你们老板还没有说我不行呢吧？”
林凡也知道方淮是在记恨着上次的事情。
一个在王霸业手底下九年的秘书，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对王霸业的姓名都有所取笑的人来做老板的新秘书呢？
不过啊，这个秘书的职位，林凡要定了！
看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王霸业，林凡长呼一口气，道：
“王老板，虽然那天我们也是一面之缘，但还是有进行了一番深度的交谈的，你觉得，以我的能力，做一个小小的秘书，应该不难吧？”
“不行！谁都可以，你是万万不能的！”
不等王霸业说话，方淮就先回绝了。
这种护犊子的性格，林凡很喜欢，就是要她这样！
“害！不管怎么说，方秘书，您现在也是一个辞职的人了，最后的决定权不应该是在王老板的手里吗？或者说，你现在后悔了，不想走了，还想继续做您的秘书？”
方淮被林凡噎了一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怼，只好沉下声，重新坐到了一边去。
王霸业刚刚也是有些小小的不满意的。
方淮想来稳重，基本上都是尊从他的意见和想法，更加不会轻易打断他的话。
而刚刚，方淮的举动和言语显然是有些失控了的。
他并不需要一个失控了的秘书。
“难道真的是因为要辞职了吗？”
王霸业此言一出，原本还觉得自己是忠诚于王霸业，一心维护他的方淮登时眼圈一红，盯着王霸业的侧边脸，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在他心里，她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人吗？
“所以，敬爱的王老板，您的决定是什么呢？”
林凡步步紧逼，王霸业其实一开始的确是不太想答应林凡的，但是方秘书刚刚失去分寸的举动让他有些不爽，所以下意识地就要点头。
结果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方秘书又说话组织了。
“不可以！这个人他并不适合做您的秘书！”
“为什么？你不是一开始对他也很满意才会让他一路过关走到了我的面前的吗？”
王霸业不懂了。
方淮很像把那天的事情说给王霸业，但是又害怕会伤害到他，所以就憋了很久，最后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
“我来帮您再问几个问题，如果他的回答能让您满意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
王霸业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
“好，你问。”
重新被认可的方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看着林凡，问道：
“你是否能够接受全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只要总裁有事叫你，你就可以立刻赶到？”
“为什么不可以？”
林凡很是大方地向后靠，依偎在沙发上的感觉很舒服。
“那你是否可以无微不至地体贴总裁，满足总裁的各种需求？”
“嗯……这个嘛，大部分肯定是没有问题，只有一点，我不会亲自上阵，但是如果总裁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找来一些适合总裁口味的女孩来。”
方淮和王霸业都是满头黑线，林凡在想些什么啊？
“那好，我再问你，你能不能接受一个无敌自恋的人随时随地在你的面前散发着他那所谓的完美光辉，还能面不改色地附和呢？”
最后这一句话，其实方淮没想这么说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两个男人给气昏头了，一不小心就溜了出来。
这回都不等林凡有什么反应，王霸业先不开心了。
“方秘书，你在说谁自恋？”
……
所以，因为三个人各有各的脾气和理由，林凡在一片慌乱之中，被录取了！
对于这一点，林凡是不感到意外的。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就要辛苦方秘书了。”
林凡坐在方淮旁边的位置，对其很是恭敬地鞠了一个躬，代表一个新人最基础的礼貌。
王霸业其实还是真的舍不得方淮的，在最后的关头说什么担心林凡在很多问题上的处理都不会很熟练，于是提出让方淮必须亲自教导林凡一个月之后才能正式离职。
方淮也只能答应，毕竟离职申请书还在王霸业的手里放着，他随时都可以直接扔进粉碎机。
她现在只想离职，至于早一个月或者是晚一个月……
九年都过来了，害怕这一个月吗？
方淮突然就不动了，眼神空渺，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林凡托着自己的侧脸观察方淮，稍稍想了一下，拍了拍方淮的胳膊。
“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再解释一下，我其实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对王……总裁的用心我也看在嘴里，看在你还要辛苦一个月的份儿上，不如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