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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里西斯太太耸了耸肩：“第三个圣诞节我嫁给了他。”
凯利斯：“哇噢。”
晚餐开始，大家围在桌边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顾延的相机快门应声响起，拍下了这一幕。
晚餐结束之后，三姐妹干脆坐在了圣诞树边厚厚的毯子上拆礼物。
“这是我给你的。”冷竹萱递给宋青枝一个紫色包装的礼盒，盒子扁平看起来很轻。
“什么啊？”宋青枝满怀期待地接过来，拉开金色的包装带。露出里面的青纱。
是一套淡青色古装。当用衣架支起来的时候，曳地的青纱一层层直直垂下，边沿还绣了精致的花纹，凯利斯太太都为这个精致的做工惊艳了一把。
宋青枝怔怔地回头看冷竹萱：“这个……很贵的吧？”
冷竹萱笑着摇头：“是我自己设计自己缝的，布料废了点钱而已。”
宋青枝震惊地围着衣服转了一圈：“你还会做古装？”
“当然。”冷竹萱坦然地笑了笑。
“你还会刺绣？”宋青枝又问。
冷竹萱好笑：“嗯，送给你，让你带去国外显摆。”
“唔，太好看了。”宋青枝感动得不行，直接往冷竹萱身上扑。冷竹萱一个没接住背她扑在了地上。
冷竹萱：“……”
陆轻暖幽幽来一句：“我看见你裙底了。”
“嘿嘿嘿。”宋青枝没管，反正顾延早就走了，就这样歪在冷竹萱身上问：“轻暖你的礼物呢？”
陆轻暖下巴指了指树下：“喏。最小那个金色的。”
真的很小，只有巴掌大，有种神秘兮兮的感觉，打开发现是一封信，用英文写着e皇家大剧院的字样。
宋青枝眨眨眼：“这是什么？”
“你拿着这个去剧院，留下号码和信息。之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免费进去看表演，提前联系了就会给你留位置。不过只有一年有效期，我觉得一年后你应该就不用这个了。”陆轻暖解释。
宋青枝惊讶地看着她：“这个也很贵吧？”
陆轻暖：“不会。这是之前暮古在国外拿回来的，我不去e国用不上。想着你应该会需要这个。”
宋青枝：“……”她太需要了好吗？
楚辞真的去了舞蹈学院的圣诞派对。
很多人都来跟他打招呼，包括之前告诉他宋青枝会出国的朋友。
“你还真的来了，让我有点惊讶。”那个朋友道。
楚辞点点头，从门口往里看，礼堂被装饰得很漂亮。圣诞树，彩带彩灯还有穿着好看衣裙的舞蹈学院学生。
仔仔细细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楚辞转头看向朋友。
朋友看出来他眼神的意思，摊手：“她今天没来，之前有人问了，她说有事不来了。”
说完又叹了口气：“上次见到她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们都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生，只不过这一年比较沉默……不过优秀的人总是要去更广阔的地方发展的。”
楚辞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圣诞快乐。”
朋友笑骂他一句：“还真是冲糖果小姐来的。”
楚辞笑了笑，没说话就走了。
礼堂外的道路两旁也被挂满了彩灯，缀了满树的光彩，照亮了中间的路。
楚辞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走得漫无目的。
手机铃声响起，楚辞看见许久没见的号码，眉头蹙起，像在纠结什么。
最后他还是接了，语气很轻：“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庆祝圣诞？”声音还是那样柔，却又多了一些陌生的感觉。
楚辞顿了顿：“不用了，节日快乐。”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楚辞，你不愿再给我机会了吗？”
楚辞沉默。
半天没人说话，那边急道：“如果我离开娱乐圈呢？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楚辞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是吗？你要为了我离开娱乐圈？”
可他记得，她的星途璀璨，势头正好。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半晌才回了一句：“是。”
楚辞皱眉，神情极度不解：“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一直都喜欢你。”那边毫不犹豫道。
“可我感受不到。”楚辞站到了一棵树下，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他看着树上的灯，有些自嘲：“不管是在分手之前，还是你找我复合那天，我都感觉不到。”
“而且……”他顿了顿：“我大概已经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在站在树下等几个小时只为等你下楼理我了。
“怎么会……”那边的声音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会？”顾延反问，声音很轻。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像是释然。
“楚辞，你在恨我吗？”那边沉声道。
“没有。”楚辞收敛了笑意：“萦疏，我们到此为止吧。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再冲动想伤人了。”
“你听说什么了？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原谅我的吗？楚辞，你别误会，我那天……”电话里的声音慌乱无比。
“不用和我解释的。”楚辞打断她，语气平静：“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也不是那么在乎真相，以后保重。”
那边安静了，像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辞看了一眼屏幕，主动把电话挂掉。
最后看了一眼屏保上的女孩之后，他站在树下把所有和萧萦疏有关的照片和聊天记录都删掉。
确定都删完之后才从树下走出来，把冻得发红的手重新塞回大衣口袋，一身轻松地往前走。
圣诞彩灯闪闪发亮，照出一张微微带笑的清俊面容。
卡洛夫庄园的客厅仍旧很热闹。
凯利斯太太坐在沙发上，用手机连上客厅的音响，点了一个圣诞歌单，然后抱着猫狗笑看着圣诞树边的三个小鬼。
三个女孩坐在毯子上玩很幼稚的飞行棋，旁边摆了好几瓶红酒。
气氛正浓，听到音乐，宋青枝拍拍屁股站起来，展开双臂，可爱的扭了扭：“我给你们跳舞！我不是只会跳芭蕾的仙女。”
另外两个人也都喝了不少，脸红扑扑地给她鼓掌。
歌曲是牛姐玛丽亚·凯莉的《alliwantforchristsisyou》
idon'twantalotforchrists
我对圣诞要的不多
thereisthingineed
我只求一样
idon'tcareaboutthepresents
我不在乎礼物
underneaththechriststree
那些在圣诞树下的
itwantyouforown
我只想要你属于我
rethanyoucouldeverknow
不止你曾知道的那样
kewishetrueoh
让我美梦成真
alliwantforchristsisyou
圣诞之时我想要的只有你
……
被雅思折磨过的宋青枝一下子就听懂了歌词的意思，她懵住了，愣在原地半晌，懵懂地问地上坐着的两个人：“你们听得懂歌词吗？”
冷竹萱也听懂了，沉默地点点头。
陆轻暖几乎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降。
刚想说什么，就听宋青枝欢快道：“我也听懂了，这首歌很好听呀。”
说完她就跟着音乐跳起来，胡乱一气地跳，但都踩在了节奏点上，欢快的样子好像刚才的短暂停顿不存在似的。
冷竹萱也跟着笑起来，一口喝空酒杯里的红酒，拉着陆轻暖起来：“走。看她跳得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我们一起。”
凯利斯太太最后看见的就是三个姑娘玩嗨了，在音乐声里手牵着手蹦跳一气，笑声清脆传来，好像真的玩得很开心。
凯利斯太太笑着揉揉猫狗，转头看向远处柜子上，她和夜连勋的合照。
“rrychrists，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