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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们疯了么？”
陈小乐回复两个字。
“疯子！”
这两个字如同导火索。
紧接着，方珊珊那边的信息、电话、如同暴风雨一般猛烈冲击而来。
“王八蛋，你终于回我的信息了吗？”
“你以为当了市委秘书就了不起了？就可以瞧不起人了？”
"就以为高人一等，比老娘强了？老娘玩过的比你看过的都多！"
陈小乐心道：这句话应该是实话，花活确实比老子多得多。
陈小乐不搭理她，静音之后，出来继续陪酒。
高强已经不喝了，必须保持清醒，有防范的意识。
此时陈远新和秦观在聊未来城市发展的事。
见陈小乐回来，陈远新道。
“小乐，坐下来，有话你和说。”
“好，我陪二位领导再喝点。”
坐下来之后，陈小乐觉得莫非要问他和凤嘉集团接洽的如何？
或许问一下车城建的工程是谁承包之类的。
地基和建楼是凤嘉集团投资的大头，秦观，或者陈远新应该参与一下的，如果问自己，那就是同意，其实在两个领导面前，他就是个举手的权利。
举手同意，以后你留下继续干，敢反驳，可能瞬间臭滚，陈小乐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陈远新问了几句毫不相干的话，比如：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在村里住么？
几间房，找对象了么？
陈小乐如实回答了。
秦观可能觉得陈远新问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这时问道。
“小陈，季昌明那边的工作，你了解么？”
陈小乐想回答不了解，本来季昌明是纪检委书记，他一个市委秘书，怎么可能了解？而且纪委书记陈远新就在旁边，你问我干什么？
但有一转念，如果回答不了解，那你这个市委秘书怎么干的？也太不细心了吧？秦观不问纪委书记，可能陈远新也不知道，或者他不了解才问自己的。
想了想回答。
“书记，我没太注意他的工作，不过我听市局的萧副局长说过他几句。”
“说什么了？”
“萧副局长说季昌明虽然工作很有建树性质，但只封天鹅湖，对于天鹅湖洗浴中心的对手、同样的违规的洗浴中心视而不见，周边的很多足疗、按摩、洗头发、有色茶楼还开着。
这貌似不像是扫平不健康的场所，更像是一种特殊行业进行的垄断……”
“垄断？”秦观皱了皱眉头。
“你有证据吗？”
“书记，我和高强从瀚城足疗按摩一条街路过几次，见他们依旧张灯结彩，甚至在门口穿着暴露，对路过的行人招手揽客，言辞低俗……”
“哼！”
秦观冷冷道：“这个季昌明，如果情况属实，他应该被两开！而且从严从重处罚。”
陈远新道：“小秦，咱们说好的，今天吃喝酒，不谈公司，你看我只问问小乐家庭情况，你这一张嘴就全是工作，再罚你一杯……”
“好，我该罚，我这个市委书记没当好啊……”
陈小乐见秦观如此，心里有些感触，他本以为市委书记，一个城市的一把，应该每天风花雪月、哪有秦观这样劳疲奔波的？
当然，如果可以，他希望也有这样一次劳疲奔波的机会。
……
陈远新和秦观每人喝了差不多两斤左右的白酒，才算是喝好。
陈小乐提前给熊小天打了电话，两人喝好下楼，熊小天也赶了回来开车。
先把醉醺醺的秘书长郭岩松送了回去。
随后到了市委一号别墅。
“小陈，你上来一趟。”
“好的书记。”
刚到屋门口，小保姆柳青青便递过来两双拖鞋。
“回来了秦书记，工作辛苦了。”
“嗯，不辛苦，喝酒去了。”
换了拖鞋。
两人进了书房。
陈小乐心里还想，孤男寡女的，尤其秦观今天晚上还喝了差不多两斤白酒，晚上会不会对小保姆柳青青那啥。
但有一转念，自己操个屁心啊！
人家秦观可是书记，一把手！
没准人家小保姆想挂一哥都想疯了呢。
“小陈啊，你说说，怎么一回事。”
小保姆这时端过来一壶浓茶，给秦观泡了一杯，又给陈小乐泡了一杯，然后退出。
等秦观喝了一口。
陈小乐才说：“书记，丁三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所以……”
秦观打断：“你怎么知道他手下都是亡命之徒？”
“是这样的，萧局和我讲过，三年前华兴小区因为强拆问题，出了几条人命，其中有证据证明是丁三指使手下所为，后来那一家不服，自焚，唉，很惨。
当年影响很大，最后作为市长的庞华亲自出面，平息了那件事，但他也受到影响，当年的市委书记，副市长都升到了省里，或者其他部门，庞华依旧在任市长。”
秦观道：“你的意思，这些人受到丁三的指使，那么丁三又是庞华的人，这么推理，是庞华想要了我的命？”
“书记，从推理上来说，这是正确的，但是司法定性的确需要证据，没有发生的事实，是不能当做证据的，但是按照司法部门的证明犯罪的方式，必须要嫌疑人伤害他人，甚至杀害了他人，既成了事实，才是量罪的证据。
我认为这是对生命的不公平，不公正，甚至是亵渎，最起码，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秦观道：“不能冒这个险，是不是因为我是市委书记？”
“书记，您现在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属于整个瀚城老百姓的，瀚城老百姓盼星星、盼月亮，就希望来一个好官，能够把瀚城建设起来，能让司法更加平等，让普通百姓更有出头之日，所以您的生命现在不属于你自己。
你是瀚城一把手，要全心系着老百姓，所以您现在不是战场上的一个兵，去和一群亡命徒拼杀，那不值得，更是所有瀚城百姓的损失。
如果您出现任何差错，便让庞华之流得逞了，他们会变本加厉，在瀚城一手遮天，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救您，是为了所有瀚城老百姓着想。”
秦观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道：“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意气用事了，我这条命不属于自己，是属于百姓的，所以在盐渎我便和那些坏分子作斗争，把他们全部送了进去，我的理想是在我干不动的时候退休，或者辞职，去偏僻的地方隐居起来……小陈，你做得对。现在和我说说经过吧。”
陈小乐把经过叙述一遍。
秦观道：“拆迁办的季扬，我听人说起过他，有过重伤害，结果有人替他顶罪，被判了无期，小陈，季扬是一把双刃剑，你用的时候也要留心。”
“多谢书记提醒。”
“另外你对季昌明的行为用点心，他再搞区别对待，甚至当某些娱乐场所的伞，那么他就不配继续坐他的位置。”
“书记，我明白了。”
“嗯，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联系一下马本章和凤嘉集团，可以搞投资建设，但不要乱投，我们要做的是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便是要让百姓得利，政府手里有钱，投资的商人也能赚到钱，如果要商人赔钱了，以后谁还敢来瀚城投资？
那是一锤子买卖，坑人害人，再挖坑把人埋了，那么做瀚城复兴不再有任何希望。”
……
从一号楼出来，陈小乐打了一辆车，这才掏出手机。
见有几个电话是父亲打过来的。
本来想去季桃那里，但现在直接赶到父亲的出租房。
到了市委大院的家属楼，下车上了顶楼，掏出钥匙打开门。
感觉家里干净了不少。
“爸，你收拾的？”
陈陈德贵冷哼了一声。
“你对象收拾的。”
“哦？我对象？小桃来家里了？她咋知道你在这？”
“啥小桃？不是珊珊，方珊珊么？小乐，珊珊那姑娘多俊啊，咱们村、咱们乡也挑不出那么水灵的，而且人家脾气也好、工作也好、会说话，也孝顺，你咋还能那么好的女孩子生气？”
“啊？”陈小乐傻眼了。
父亲点指他鼻子。
“你当上了市委秘书，就不要老婆，想要甩掉人家是不是？你这和陈世美有啥区别？”
陈小乐懵圈了。
方珊珊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谁也没告诉，而且这女人在父亲面前装的可真像。
“爸，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人家珊珊给炒的四个菜，做好饭菜，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也不接，我给你打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你真是要气死我们啊……”
陈小乐暗忖：这个死娘们，看来摔倒她并不容易了。
“爸，既然你吃完了，那就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
“行，小乐，你好好和珊珊过日子，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找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