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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小龙把李银接到国立小学读书,田中茂就成了李家的常客。他一直关心着李银,但李银对他励志那一套大道理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田中茂那些对李银没有任何诱惑力的大道理,却让李铜十分感兴趣。
田中茂表示,如果李铜学习成绩优异,他可以资助他去日本留学。
李铜一听无比兴奋,学习更加勤奋。他不但认真学好学堂里的各门课程,还跟着李银学习英语。只要见到田中茂,就缠着他学习日本语。
田中茂作息时间不固定,星期天经常上班。于是,他想把辅导李铜学习日本语的工作交给田中千惠。
“您叫我重点和李金交往,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又换成李铜了?”田中千惠疑惑不解道。
“李金是人才不错,但和李铜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李铜的胸怀更加宽广、志向更加远大,非一般的年轻人可比。
你和李金继续交往,你们毕竟一个星期有六天在一起,而对李铜,只是要你把星期天奉献给他。
我叫你和他们交往,是交志同道合者,是广交朋友,又不是谈情说爱。
交朋友需要专心和真诚,这个和学习功课一样,突出主攻方向,多多益善。而谈恋爱却需要专一和忠贞。”田中茂推心置腹道。
“千惠明白!就像父亲您,知心朋友遍天下,唯一恋人留心中。”田中千惠激动道,眼中闪着泪花。
“你的生父是大清帝国的栋梁之才,只是可惜的很哟,生不逢时啊!
千惠,你的肩上担着复兴大清乃至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伟业重任啊!”田中茂意味深长道。
……
一阵细雨过后,空气格外清新,微风送来一阵阵野花的芳香。
凤凰城东郊海边,一幢东洋式别墅坐落在明朝戚继光留下的抗倭石墙遗迹旁,别墅四围生长着大片的海英菜。
晚秋,海英菜已经开始变红,看上去就像一片红色的海洋。
这是田中茂的别墅,别墅里有一个水池,池子里有两只白鹅。李铜第一次来到这里。
看着水池里的白鹅,抬头远眺山脚下烟波袅袅的蔷薇河,李铜心情格外舒畅,吟诵道:
“蔷薇河水叠浪高,
白鹅嘎嘎唱歌谣。
沐风浴雨草木旺,
恰好与君洗羽毛。”
“好诗,哟西!”田中茂鼓掌赞扬。
“李铜君,水准备好了,请去浴室沐浴吧!”田中千惠招呼道。
“我是来跟千惠妹妹学习日本语的。没时间沐浴的呀!”李铜道。
“学习有的是时间,今天晚上,还有明天一天呢!李铜君,千惠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换身衣服。”田中茂道。
田中千惠走上前拉着李铜的手笑着说:“开始在教室里嗅到你们身上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们中国人只有春节才洗一次澡。”
“好像有点夸张了。”李铜也笑着说,“我们乡下也没有洗澡堂子,夏天到河里洗澡,天冷了就不洗澡了,一般要到过年的时候才烧水洗一次。很多人家没有洗澡桶,天冷了就没法洗澡了。”
“原来如此。支那人大大的脏兮!”田中茂感叹道。
“那你们日本人呢?”李铜问。
“我们是天天洗澡呀——早上洗冷水澡,晚上温水沐浴。”田中千惠答道。
“什么?”李铜惊讶地问,“一天洗两次啊?好像听金子弟弟说过,日本人洗澡是不分男女的,是真的吗?”李铜问。
“真的呀!”田中千惠说,“这个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呀?我这就陪着你一起沐浴呀!”
“不、不!”李铜慌忙说。
……
到了屋里,田中千惠把一双木屐放在李铜的面前。
换上了木屐,李铜问:“千惠小姐替我买的衣服呢?让我带上,我洗过澡就换上。”
“怎么可以把干净衣服带进浴室?浴室里有水蒸气呀,李铜君不知道这个?”田中千惠问。
“那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出来换衣服吧?”李铜道。
“又不是在大街上,有什么的可怕?”大岛森笑着说。
“好吧!那等我沐浴完了,就请田中先生把衣服拿给我。”李铜说着,走进浴室,随手带上门。
浴缸很大,足够两个人躺着,里边冒着热气。
李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浴室,高兴极了,心中很是感激田中千惠父女。
他赶忙脱掉衣服,进了浴缸。双手在胸口一搓,灰卷子就掉下来了,落进清水里。
突然,浴室的门开了,田中千惠光着身子进来。她随手关了门,满面笑容地向李铜走过来。
这是李铜有了性意识以来第一次看到异性的身体。他激动、兴奋,但瞬间过后,却感到紧张、晕眩,大脑一片空白。
李铜低下头,伸出双手抱住双膝,颤抖着问:“你、你怎么进、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呀?”田中千惠笑着说,“一个人沐浴多无趣呀!还有,我听说你们中国人也喜欢擦背的,你一个人怎么擦呀?”
“我自己能擦的,你看,我已经擦下了灰。”李铜抬手向水里指了指。
“什么?”田中千惠已经走到浴缸边,看到了落在浴缸底部的灰卷子,立刻感到恶心,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过了片刻,田中千惠十分惊讶地问,“天哪……李铜君怎么这样脏?”
“怎么了?”李铜疑惑地问。
“在沐浴之前,必须在喷头下面用浴皂,就是洋碱,把身子洗干净,然后,才能进浴缸里沐浴。也不能在浴缸里擦背呀!”田中千惠道。
“我、我不知道这个。”李铜尴尬道。
“李铜君,你先去喷头下面把身子洗干净,我把浴缸里的水换了。”田中千惠说。
“不、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我一个人行的。”李铜结结巴巴道。
“哎呀……李铜君,你后边有伤痕哟!怎么回事呀?”田中千惠问。
“没事的。小时候喜欢打架,被大人打的。”李铜道。
“思高一戴斯乃(了不起)!李铜君小时候敢和大人打架!”田中千惠赞道。
“不是和大人打架。是在和小孩打架之后,被父亲打的。”李铜道。
“是李校长打的?”田中千惠问。
“不。他是我二爷。二爷只是用戒尺打手。”李铜道。他从浴缸里爬起来,微侧着身子向喷头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