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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本侧妃还得为肚里的小世子着想。”付思晴冷着脸顺着台阶下。“我们走！”
付思晴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这让刚表现完想往她跟前凑一凑刷存在感的人望而却步。那个在沧澜院门口吼了许久的下人更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尴尬了。
那么卖力喊那么久，结果不过是在白作功，别说是赏赐了，人家晴侧妃压根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冯厨娘和黄管事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娘娘晌午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厨房里叫人做。”回到松岚苑以后，冯厨娘凑过去殷切道。
奶娘受气小媳妇状给付思晴递了一杯水。
在沧澜院外头待了不少时间，付思晴确实有点儿渴了。不过甫一入口，她顿时就皱起眉头，杯子往地上狠狠一砸，怒斥：“好个大胆的贱妇！你居然敢被本侧妃白水喝！你以为自己是本侧妃的奶娘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奶娘缩着身子跪到地上，像一只被吓傻了的鹌鹑。“不是的小姐……不，娘娘，奴婢是为了您好才将茶水换成了白水，有孕之人，不宜喝茶啊！”
奶娘连连磕头，茶杯的碎片四下散落着，有一粒碎瓷渣正好落在了奶娘跟前，轻而易举就刺破了她已见苍老的额头，鲜血淋漓的。
之前被软禁的时候，张嬷嬷心情不好也会找奶娘撒气，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奶娘满头鲜血的凄惨模样，张嬷嬷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脸从小伺候到大的奶娘都能如此对待，晴侧妃此人，绝对不是良主之选。看来她得趁着晴侧妃怀孕之喜的空档，赶紧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才行！
奶娘的求饶声和磕头声一声接着一声，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了。
张嬷嬷想了想，开口道：“娘娘，奴婢也觉得奶娘说的有道理。之前奴婢在宫里伺候的时候，曾听说宫里的娘娘怀孕之后，确实有忌茶的习惯。”
“当真？”奶娘如此哀求解释付思晴不信，张嬷嬷一提起宫里的娘娘们，付思晴便信了大半。
张嬷嬷点头：“确有此事。”顿了顿，“不如娘娘再派人去请个大夫过来，正好让大夫列个单子，写明白孕妇的饮食禁忌。”
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翻盘的资本，付思晴自然不敢怠慢，“那还不快去叫人请大夫！”
张嬷嬷朝地上跪着的奶娘虚踹了一脚，看似支使奶娘实则暗中帮忙：“没听见娘娘说了什么吗？还不赶紧去给娘娘请大夫！”
连着磕头求饶，脑门子又受了伤流了不少血，奶娘这会子脑袋都是昏的，一双眼睛也冒着金星，张嬷嬷的话，她根本就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还是那虚踹过来的一脚，让奶娘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用继续磕头了，又冷了两秒，这才恍恍惚惚退了出去。
奶娘在外头倚着墙虚弱地站了好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时，眼底就只剩下森森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