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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有做过吗?”离傲轻笑,说道,“那为什么李家的丫头言之凿凿的说,是她亲眼见到你推她落水的?”
柳星玥朝着李湘芸看了过去,此时的李湘芸泪流满面,双眼通红,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想到昨天晚上在太子府她嚣张霸道的模样,柳星玥的心里顿时就涌上了一阵怒火。
柳星玥抬起头看着离傲,说道:“皇上,既然李小姐现在也在这里,可否让民女与她对质?”
“芸儿,你的意思呢?”离傲看向了李湘芸问道。
“只要皇上能为芸儿做主,芸儿就不怕。”李湘芸的父亲位高权重,每逢初一十五,就会跟随母亲去后宫跟嫔妃请安。
她也多次见过离傲,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李湘芸不觉得高高在上的皇上有多么可怕。事实上离傲对她也一直和蔼可亲的。
“好,反正你们俩都在,朕今天就亲自来断一回案吧。”离傲就像是一个正在处理家事的家长一样,走下了龙椅笑着说道,“两位爱卿一会儿都站在一旁不要说话,免得让人说袒护自家闺女,可好啊?”
“遵旨。”
柳天湖和李金盛都表示没有异议,柳天湖更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来。
离傲走到了李湘芸的面前,问道:“芸儿,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柳星玥吗?”
“我当然确定,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李湘芸笃定的答道。
“李小姐,既然你记得那么清楚,那么请问当时你在干什么?”柳星玥被污蔑,心里愤怒不已,她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平静下来。
“我站在湖边赏月。”
“我从正面推你下去的吗?”
“哼,你敢在我正面下手吗?要不是你背后偷袭,你哪儿那么容易得逞?”
“这么说,李小姐的背后长了眼睛了?我从背后推你,你也看得那么清楚?”
“这……”李湘芸语塞,刚才她一直在皇上面前扮演受害者楚楚可怜的角色,完全没有花过心思去设计自己编造的场景。
“虽然你是从后面推我的,但是在我落水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了就是你,真真切切。”
李湘芸不肯善罢甘休,竟然还要强词夺理。
“皇上,您相信芸儿,芸儿真的看到就是她。而且,如果不是她把我推下去畏罪潜逃,那她一个姑娘家,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柳天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柳星玥从小到大都很有分寸。她既然奉旨陪嫁进入太子府,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一个晚上?
就连洛天凌提起这件事也是闪烁其词!
“如果我畏罪潜逃,今天我就不会主动回太子府了。”柳星玥辩解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你倒是说说看,昨天晚上那么长的时间,你不在太子府去了哪里?你没有遵照皇上的旨意,就算推我的人不是你,你也犯下了欺君之罪。”
“我……”
李湘芸的咄咄相逼让柳星玥无法辩解,她不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昨天一整夜她都和离昊扬在一起。
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深夜与男子相会,就算他们清清白白,谁又会相信呢?
这关系到她和离昊扬的名节啊。
“你怎么不说了?”李湘芸得意的说道,“皇上,您看看她,根本就是在撒谎。她推我下水之后害怕被追究责任,所以就连夜逃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大概,她觉得她姐姐能够为她撑腰吧。”
“柳家二丫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离傲饶有兴趣的看着柳星玥。
柳星玥地垂下了眼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玥儿,你说呀,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柳天湖忍不住追问道。
“爹,我……”
要怎么说呢?如果让人知道她和离昊扬一整晚在一起,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人胡思乱想倒也罢了,万一连洛天凌也误会她,那她该怎么办?
“启禀皇上,晋王在外求见。”离公公进来禀报道。
“好么,老三也来凑热闹。行吧,让他进来。”离傲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回到龙椅上坐下,看到离昊扬在离公公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老三,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父皇,儿臣听说李大人家的千金指证玥儿昨夜推她落水,特意赶来替玥儿证明清白。”
“你能证明?”
“是!”
“昊扬……”柳星玥直呼离昊扬的名字,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却看到了离昊扬那一束温暖的目光。
她急忙低下头避开,轻声说道:“王爷,此事与你无关,你快走吧。”
“证明会与我无关呢?”离昊扬走到了柳星玥的身边,柔声说道,“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坚持带你离开太子府,你就不会被人误会是畏罪潜逃了。”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夜……是你和柳家二丫头在一起?”
“是的。”离昊扬丝毫不隐瞒,也不觉得羞愧,答道,“昨天儿臣去参加皇兄的婚宴,喝完了喜酒之后去看玥儿,在花园走廊上遇到了李小姐,还跟她聊了几句。李小姐,是吗?”
离昊扬看向了李湘芸,李湘芸对上离昊扬的目光,笑意之中带着几分阴冷,让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听皇兄府上的人说,李小姐落水是之时,可是在子时之后,可是亥时的时候,儿臣已经带着玥儿离开了。又怎么会是玥儿推她下水的呢?”
离昊扬的话,让众人的心情各自不同,却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柳星玥悄悄去看柳天湖的脸色,已然是铁青了。
“父皇,儿臣知道玥儿是奉您的旨意陪着皇嫂嫁入府中的。儿臣无意冒犯您的旨意,只是玥儿在太子府单独一人有些孤单,儿臣是担心她会觉得孤单害怕,所以才带她出去走走。”
“没想到一时兴致使然忘记了时间,玥儿又多喝了两杯睡着了,儿臣不忍心打扰她,就吩咐丫鬟服侍她睡下了,直到今天早上起来听说出了事,这才进宫来向父皇禀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