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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沈炼辰说完起身，从边上书房内拿出份绝密材料，打开递去：“签字画押吧，指纹也要按下。这是只会放在领袖机要室内，为防止你们在关键时刻不起作用的警备，但也是你们能洗刷叛徒罪名的直接证据。这是必要程序，大家都是老情报人了，你们既知道我的计划也没有其他选择了。除了死。”
这尼玛，果然沈炼辰。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丁默屯秒怂画押，李士群也一脸生无可恋的跟着。
沈炼辰等他们签字结束后，才恢复笑脸：“现在我口述告诉你们，以后的联络方式。方式如下…”
两个准备奉命投敌的汉奸牢记后，李士群又问：“处座，你以什么为依据判断日方会真正的大举…”
“我说的话你们牢记，但不得泄密。”沈炼辰绝非卖弄，而是要让两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遇到各种事情反而对他更为畏惧，从而能为国家起到一定的作用。
他和两人神情严肃的道：“这些都是我的预判，就如我对日军对东北的预判一样，时间可以验证这些，当然，我希望我的推断都是错误的。”
于是接下来，沈炼辰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人说起了未来。
时光是如此的荒诞，它用无穷的魔力，将这三个人放在了一间小小洋房的客厅中，沈炼辰娓娓道来，对面两人默默的静听。
就在沈炼辰接见丁默屯和李士群交代后续安排时，杨子文离开了行政院。
一朝天子一朝臣，辛伟明都下野了，还让他把握着行政院怎么可能呢。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他也不愁去处。
何况，在顾有才和他看来，此刻在台上的人不过是沐猴而冠。
和他们同时受到冷遇的是唐纵等人。
唯独一个人出乎意料的回归了。
徐恩曾。
不晓得他走的谁的门路，还是说，是目前位置不变出于念旧和对方的权衡结果。
反正这个之前被沈炼辰虐的一塌糊涂的货色，经历南昌行营的“功勋”洗礼后，摇身一变，居然被任命为首都警察厅管辖下的，警官高等学校校长。
嗯，还兼了警察厅副厅长。
如今的警官高等学校本部其实在北平，当然了这是北洋时代的产物。
进入民国后不久，随着权力南下，于是南京这边的分校反而成了主场。
但一日名不正便一日言不顺。
徐恩曾上任后的第一要务就是负责学校的南迁。
听到这个消息，顾有才气的很，和杨子文抱怨道：这是在搞什么，针对你我？”
杨子文虽然年轻，眼光却比他强，笑道：“我们算什么？”
“此话何意？他们就不担心那位回来秋后算账？”
“他们何须担心，辛家天党，他们既无兵权又能务实，不要说这边，就算辛再回来也不妨碍他们啊。至于说针对你我，你这是太看得起我们自己了。”
杨子文的话是实情，只要不动军权，辛伟明对帐下人物的包容是很大的。
比其实半独立于他的嫡系外，但治国就要人才，辛伟明照样重用还颇为倚重。
所以嘛，这边上台后也动不得他们。
不过他们让徐恩曾回来又是个什么操作呢？这点，杨子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却不晓得，这还火大的很呢。
因为徐恩曾之所以能上任，竟然走的汪兆铭的门路。
这厮其实是反了，反了他了。
之前徐恩曾也曾找他们想回南京，京官不好当，但到了徐恩曾这个地位的京官，只要不遇到沈炼辰，总是要比在南昌行营舒坦的吧。
当然了，出于念旧，和做给其他人看，他们还是准备找熊式辉，让徐恩曾稍微上一层的。
谁想到徐恩曾对他们的怨恨，从沈炼辰北上前就开始，一见此路不通，这厮立马转身往汪兆铭的人身边凑。
汪兆铭看似好大名声，哪怕他联合某人驱赶了辛伟明，可是他的家底是空的。
现在很有资历的徐恩曾主动来投，汪兆铭可谓求贤若渴，加上沈炼辰一份回信怼伤了他，于是徐恩曾就得到了现在的位置。
话说，给官也得有艺术，徐恩曾还确实有这个资历，虽然这厮的能力大家都晓得。
但官场的论资排辈现像在这里，汪兆铭想占这个位置，用他还就恰好，不用他还就没人。
这件事足足过了两天，杨子文才从渠道得知内情。
他再和顾有才见面时就说：“徐恩曾死也。”
顾有才呵呵着：“如何死？”
“辛死沈死陈死，三死合一，谁能救他？”杨子文问，然后就丢下这个小人的事情，和姐夫说：“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她和子欣明天离开上海，去那边。”
“得，那你还得继续独守空房啊，我和你可不一样。”杨子文哈哈起来。
顾有才是只能独守空房，因为他没胆子偷人。
娶了杨家女儿的代价就是这样的，杨子文却不同，他拍拍屁股起身：“那你待着吧，南京最近乌烟瘴气的，我索性去上海得了。”
“你去干甚？你姐她们不是马上走吗？”
“所以我才去啊，我找沈炼辰不行啊。”杨子文走后顾有才跺脚，他也想去，想去快活快活。
而这时，张啸林正和张东珍见面。
张东珍抵达上海后并没有公开露面，她走的是季云卿的路子，住的也是季云卿的别处。
话说，张啸林当时得知她不辞而别后还想逮她来着。
但早他一步下水的季云卿随后就告诉了张啸林真相，顺带和张啸林确定了同进退的关系。
所以，张啸林后来虽接受指示表态了亲日心态，说起来今天却是他和张东珍上次那炮后再见的初次。
看着坐在那里眉目依旧的女人，哪怕熟悉她每一寸身体，甚至还粗暴的对待过她，但这人的心理吧，就是这么的奇怪，张啸林此刻心情复杂。
这厮到底是个流氓，暗怂之余想的竟是，早晓得她有这么大的来头，当时该多玩几次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