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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秦可卿笑睨他,“我是没防着一个小孩子竟就有色心。”
“叫你得了逞。”
言笑晏晏的模样,胜却万千繁花,贾环凑过去在秦可卿脸上亲了一口,“娘子,上了贼船,可是没得下。”
“我原感叹过,好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属实可惜。”
“正怕你执迷不悟,吊死在贾蓉那个歪脖子树上。”
致使红颜早逝。
“贾环,我若非干净之身,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秦可卿清眸看着贾环,女人在爱上一个人时,总想确认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贾环一笑,“娘子原也会有这般小女儿的时候,男人嘛,有哪个不爱完璧之身。”
“但我更注重的是这个人,情爱是由心,而不是由肉体。”
“这世间,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她们没得选择,就像娘子嫁宁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是想相夫教子的,但贾蓉配吗?这种情况,难道你就得乖乖逆来顺受,允许那老东西……”
“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可卿,你生的极美,但我爱你,九成是在你这个人,一成在模样,没办法,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但没有一分是在你是否完璧上。”
看着贾环,秦可卿扑入他怀里,眼尾微红,嫣然一笑。
贾环抚着她的背,“这么容易就感动,我日后可不敢放你单独出门,不定让哪只狼给哄骗了去。”
秦可卿握上贾环的手,“有哪只狼比得上你。”
“此身此心只归你一人。”
“夫君,我想有个和龙儿一样可爱的孩子。”
瞧着秦可卿的清眸,贾环喉咙动了动,绝色佳人含情脉脉说想和你有个孩子,这特么谁拒绝的了!
噙住那温热香软的红唇,贾环索取起来。
拥吻间,贾环把秦可卿抱上榻。
“宝珠,我们不进去伺候吗?”
台阶上,瑞珠托着腮,望向秦可卿的房间,出声道。
宝珠吃着蚕豆,“你去瞧瞧,进不进得去。”
瑞珠闻言,真去试了,然后她跑回来,眨巴眼睛,明明门没锁,但她一迈进去,就被弹了出来。
“懂了吗?”宝珠拍了拍手,“奶奶和三爷,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咱们要识趣。”
宝珠点了点瑞珠的小脑袋瓜。
“儿臣拜见父皇。”
御书房,太子朝皇帝陛下行礼。
“湛儿,众多皇子中,朕唯独偏爱你,但你如今的行为,叫朕很失望。”皇帝凝视太子,带着几分威严的开口。
“父皇是指儿臣压制三弟和五弟吗?”太子抬眸和皇帝对视。
“父皇说最宠儿臣,可三弟五弟次次逾越,几番加害,父皇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从未有任何斥责,助长他们的气焰。”
“父皇,我如今不过是把他们对我做的,稍稍还回去,你就见不得了。”
“父皇,你真的是宠儿臣吗?”太子眼里有几分讽意。
“放肆!”
皇帝一巴掌甩在太子脸上,“你是太子,岂能与他们一般!”
“你承载的是社稷,身上是万斤担子,却心胸如此狭窄,性情如此偏激,些许小事,就如此脆弱,将来,你要如何坐的稳江山?”
看着面色漠冷的皇帝,太子低头笑,世人都以为皇帝宠他,把能给的爱都给了他,便是他荒淫也从不提废太子一事。”
将一个慈父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事实上,就是场笑话!
有谁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么荒唐?
因为父皇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文韬武略,天资过人的太子。
他正值盛年,又有望入金丹境,如何愿意太子的光芒盖过他。
这些年,但凡自己礼贤下士,爱民如子,温良敦厚,都不需要群臣提议,父皇自己就会寻理由,将他废了。
他是树起的靶子,引那些人蜂蛹着冲上来,他们这些人争着,在他没倒下去前,没人会把眼光投到父皇身上。
父皇就坐在上首,看着好戏。
无论他如何荒淫,父皇都没有过多指责,他纵容着自己,甚至怕他还不够污浊,助推一把。
最宠爱的儿子?
太子眼泪都要笑出来,为了苟活,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娶。
孟家势大,他若娶了孟芷韵,不管是赵穆赵玺,又或是他那位好父皇,没有一个会再放任他坐在太子位。
自古被废的太子,有哪一个得了好下场。
为了将戏演的逼真,他一次又一次去羞辱孟芷韵。
百般为难,甚至置于死地。
他成功让人以为,他对孟芷韵毫无感情,有的只是厌恶,可那是他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子啊!
若不身在皇家,又被安在了东宫的位置上,他怎么会推开她。
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是他心心念念的画面。
却只能是幻想。
大婚之日,他迎娶了最爱之人,也是大婚之日,他失去了她。
怨吗?
怎么能不怨!
如今他将自己隐藏的一面暴露了出来,他让众人知道,他并非只是贪图享受,沉迷女色的草包。
他,赵湛!远胜任何一位皇子!
随着他暴露自己,他的父皇不出所料的不高兴了。
看他这样子,是打算废太子的呢。
“父皇,儿臣自知心胸不够博大,坐不稳这太子位,也担不起大雍的社稷,今日,自请废出东宫,永禁内务府。”
赵湛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陛下看着他,一本折子打在他身上,“跪去外面,想清楚了再回来。”
赵湛默默去御书房外跪着,皇帝周边,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捕捉,更别说是太子挨罚了。
一时间,众人都去打探情况。
当得知是太子顶撞皇上,自请废出东宫,他们都是摇头。
还以为已经迷途知返了,做事却依旧如此冲动,将储君之位视作儿戏,不堪大用啊。
太子面上无悲无喜,沉默跪在御书房外,他清楚知道,父皇此举的意思,就是让众人瞧瞧,不是他想废太子,只是自己不识抬举。
“太子皇兄,你这,昨日还威风着,今日,就这般了?”
赵玺特地过来,不为别的,就是对赵湛嘲讽一通。
“皇兄,做人得瞧清自己,不是你的,早就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