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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安瞬间心生警惕。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极其淡定地‘哦’了声。
老常啧啧了两声。
“乔姑娘，这次喊你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询问下，你对今天网上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没。”老常双手跌着，放在桌子上，姿态自然。
“没有。”乔小安回答的简介明了。
“难道你不想解释两句？”
“有什么可解释的。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解释了，也未必会有人听。更何况，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乔小安悠然地道，“我家寒晷，还没死呢。”
老常又是啧啧了两声，“可据我所知，你们夫妻的感情，似乎不太……和谐。”
“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乔小安淡然道，“您老不必费心。”
老常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乔小安。
乔小安则是不为所动，平淡无比地回视了过去。
四目相交，乔小安发现老常的眸子中，带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笑什么？”乔小安问道。
老常既然费了一番心思把她诓骗到这里，肯定是要有所收获。
“我在笑你。”老常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身子缓缓后仰，靠在了椅背，“你觉得你嫁入顾家，就真的一了百了，万事皆休了吗？”
乔小安盯着老常看了许久，才说道：“不然呢？”
“那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顾寒晷这个人。”老常呵呵道，“尤其是，你不在国内的这几年的顾寒晷。”
“哦？”乔小安神情一动，“您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但我以前的身份，你想必也能猜到一二。”老常说道，“没错，我以前是一个记者，而且是在苏城还算有点名气的记者。”
乔小安没有说话。
“记者这个行业，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三六九教的人，当工作需要的时候，都会有所接触。”老常徐徐说道，“恰巧不巧的，我早些年的时候，因为一些采访的档口，和圣君财团有过接触。”
和圣君财团有接触，也就意味着，和顾寒晷有交集。
“您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乔小安漠然。
“原本是和你没有关系的。”老常深深地看了乔小安一眼，“但现在，有关系了。”
“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的日子过的不错，有海外方家的方大少爷罩着，可谓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甚至还能把方大少玩弄股掌间，直到你回国已经攀上了顾家的高枝，依旧能引的方大少跑到大陆来交恶顾寒晷。”
说到这里，老常竖起了大拇指，“讲真，乔姑娘，这些年来我认识的、见识过的女人中，不乏有左右逢源、脚踏数条船，而且还如鱼得水的，但我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不动声色间，引得那些大少爷们对你难舍难离。”
“甚至，在短短数月时间，就能令苏城无数少女的梦，心甘情愿地娶了你。”
“而且还是在你带着一个孩子的前提下。”
乔小安浅笑了下，“谢谢夸奖。”
“不是夸奖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老常唏嘘道，“圣君财团在苏城如奇迹般崛起，除了仰仗顾老爷子留下的基础外，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在于顾寒晷本身的决断，以及商业眼光。”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让顾寒晷早生十年，现在的圣君财团，早就已经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甚至，都不需要他早生十年，只要顾老爷子早三年放权给他，圣君财团现在的规模就能扩张数倍，而且，是那种坐地生财的买卖。”
乔小安听着，心中一动：“地产？”
老常闻言一笑，却是没回答乔小安的话。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令顾寒晷这样的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老常看着乔小安，问道，“你或许自己都没意思到，你昨天拿着的那张卡，额度有多大。”
“多大？”乔小安问道。
老常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个亿？”乔小安猜测道。
老常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很多呢。”乔小安嗤笑了声。
她和顾寒晷之间的那些糊涂账，都是千万级别。
一张额度近亿的卡，她还真没当回事。
“你果然和平常人不一样。”老常惊叹道，“寻常的拜金女，就算是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念头，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依旧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哪怕掩饰的再好，依旧是会留下神情上的破绽，可你……没有。”
“为什么要惊讶？”乔小安惊讶地道。
一个亿，或许是很多，但……也就那样。
“你真的是一个迷一样的人。”老常再度深深地看了乔小安一眼。
“乔家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光耀，但就算是乔家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乔智安的身家也就那样，根本撑不起你的这种度量。更何况，你在乔家，过的并不如意，所以才背井离乡，远走海外。”
老常说道，“所以，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才能让你对一个亿的数目都能够无动于衷。”
乔小安笑了起来，“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乔小安看了下手机，“我还要赶着回去，给我老公做晚饭。”
“顾寒晷晚上不会回去的。”老常淡然开口。
“嗯？”乔小安一愣。
“可儿的真实身份，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老常说道，“她有个姐姐，叫白如冰。”
“然后呢？”乔小安问道。
“然后？”老常笑了，“你的老公，晚上是约了白如冰的。”
乔小安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倒水，但茶壶却是空着的，一滴水都没。
老常这样说话，那肯定是白如冰和顾寒晷之间，有什么。
至于是什么，并不难猜测。
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老常不会说的这般神神秘秘。
“冰箱里有酒。气泡酒、红酒、啤酒，都有。”老常指了指冰箱，“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