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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合同、签字、邮寄。
一套流程很简单。
在柳无心的陪同下，乔小安很快就弄完了所有的过程。
“等我有第一笔收入后，我请你吃饭。”乔小安拍着柳无心的肩膀说道。
依着她现在的存量，以及更新进度。
其实只要等合同到了后，就能撒开脚丫子的更新。
“那也得等到下个月的吧？”柳无心笑着问道。
“的确是得等到下个月。”乔小安叹了口气。
下个月之前，还有一个更为隆重的节日。
春节。
现在距离春节，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一想到春节，乔小安就心头一阵针扎般的痛。
以往，在乔家不受待业也罢，还是在国外漂泊也罢，自己其实都不算是孤单——要么有不待见自己的父亲，要么有自己关怀的儿子。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了。
去找顾寒晷求情？
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乔小安就否决了。
他，大概现在巴不得看见自己的落魄和狼狈。
况且那个叫白如冰的女人，现在应该也已经和顾寒晷出入成双了吧？
“有其他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柳无心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而后又说道，“我给你那张卡里打了十万，你先用着，不够了吱声。”
“……”
乔小安无语。
“等你有钱的时候，可以多给我还点。”柳无心怕乔小安拒绝，连忙说道，“再过段时间就是春节，你在苏城的话，终归是要去看看你儿子和女儿的，空手上门也不太好看……”
听着柳无心这般说，乔小安也就没再言语。
先前的闲聊中，柳无心是有提及的，这些时间里，柳家的不少产业都的收益出现了规模不等的提升，连带着把他的经济限制也放宽了。
柳家不差钱，柳无心也就不差钱。
“好吧，谢谢。”乔小安说道。
送走柳无心，乔小安登录网上银行查了下，果然，账户里的钱又多了不少。
但不是柳无心说的十万，而是五十万。
看着躺在账户中的钱，乔小安虽然知晓这不是自己的，却也是心中安定了许多。
合同隔天就寄到，编辑和乔小安聊着确定了一些东西。
得知乔小安手中还有不少余量后，编辑直接敲定，爆更，收费。
于是，在几乎没有什么读者的情况下，乔小安那本刚上传不过三天的漫画，悍然跨入收费模式。
夜里，乔小安被电话惊醒。
号码显示是责编的。
乔小安想了下，没接，而是发了条短信，问什么事。
“你刷数据了？”
编辑回过来的短信，带着一连排问号。
刷数据？
“刷什么数据？”乔小安问道。
“柳无心，你这部漫画的潜力很高，我希望你不要自毁前程。”编辑发来语重心长的一段话。
带着疑问，乔小安打开了自己作品的页面。
入目，立即看见一堆的留言。
以及客户端阅读版面的各种飘红。
而且，作品下方的留言，还是在以一种几何式的速度倍增。
“签到签到签到。”
“近距离触摸神的使者。”
“我说要有雨，于是就有了雨。”
“雨丝签到，雨丝签到。”
“祝福大大新作，盖楼，每日一签。”
“……”
很多的留言莫名其妙，但还有一些，在彰显着自己的身份。
这，是什么情况？
“有推荐？”乔小安询问责编。
“一个小试水推。”责编回答道。
“那应该是我们网站的流量比较大吧。”乔小安说道。
“……”
编辑回过来一连串的省略号。
在乔小安坚决咬定自己没有刷数据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责编那边表示，网站会在后台监控数据。
如果发现异常，决不姑息。
对此，乔小安没有任何的异议。
睡了一觉起来后，乔小安再打开网页，发现留言都被清除了。
而且，自己作品的数据，也被锁定。
登录后台看了下收入，乔小安立即惊呆了。
一夜之间，竟然收入两千元！
要知道，她发布的收费内容，总价不过五毛。
这意味着，有将近四千多人，充值订阅了自己的作品。
对于一部刚发布三天的作品来说，这个数据，堪称逆天。
洗漱、吃饭，乔小安开始活力满满的一天。
按照这个订阅量，只要自己保持作品的稳定，一天两千，一个月就是六万块钱！
虽然比不得妖雨名下那几部，但却也……很好了。
令乔小安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午画完了一些画稿后，当她打开网站后台上传，却发现网站崩溃了。
键入地址，网页一片黑色。
而后，硕大的拳头凭空挥舞而出，砸在了屏幕上。
“现实中，我们唯唯诺诺。”
“网络上，我们重拳出击！”
两行滴血的猩红字体，霸占屏幕。
乔小安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网站被人黑了。
“网站被黑了，登不上去。”乔小安给编辑发消息说道。
“在开会，等下。”编辑回的飞快。
在c市，一座大厦的某一层，会议室内。
几十号人，乌压压的坐在一起，集体看着投影仪。
“现实中，我们唯唯诺诺。”
“网络上，我们重拳出击！”
那两行流血的字，不断地在重复着。
网站的ceo，是一个刚过中年的高瘦男子，面色沉郁。
网站被人劫持了地址，无论是前端登录，还是后台登录，都会跳转到这个带着恐吓性质的界面中。
但，他真的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过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ceo环视着下面的员工。
中午，吃个饭的功夫！
就变成了这样。
“会不会，和柳无心有关？”一个小女生，唯唯诺诺地举起手来。
新入职两个月的责编。
ceo看了眼，问道：“柳无心是谁？”
“一个我最近签约的作者。”小女生低着头，嗫嗫地道，“她，她昨天作品刚上架，然后一个小试水推，就数据爆了。”
ceo目光迅速转到运营那边。
“童总，我本来准备中午的时候找你聊聊这件事。”运营站了起来，飞快地道，“昨天晚上，约莫十一点左右开始，网站涌入了大批量的新号注册，然后这些新号都是直接搜索柳无心的那部作品，并且充值订阅。”
“量是多少？”ceo问道。
“截至早晨六点，注册号七千五百三十一人，充值五千四百人，产生订阅的人数为五千人。”
嘶——
几乎整个会议室内，都是一片倒吸冷气声。
“怎么处理的？”ceo继续问道。
运营略作迟疑了下，回答道：“我联系技术部，删掉了那部作品的所有书评，并且封锁了所有动态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