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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亲儿子!”
乔小安几乎是尖叫着,“顾寒晷,你不能这么做!”
乔煜的早熟,代表着他很乖巧。
但也同样,会比同龄人更加的敏感,更加的脆弱!
一旦顾寒晷带着他去做亲子鉴定,那接下来很长时间,乃至以后对乔煜的人生,都会被摸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且,这件事落在有心人眼中……
不止是乔煜,连带着顾寒晷、圣君财团,也会蒙羞。
“乔小安,你现在的话,我还能信几分?”男人声音冷冽。
乔小安不吭声了。
背叛和出轨的面前,所有辩白都是于事无补。
顾寒晷,已经给她留足了颜面。
“你要去做亲子鉴定可以,但一定不要让煜儿知道,可以吗?”乔小安恳求着。
“除了乔煜,顾夭夭也要去。”顾寒晷漠然地道。
“为什么?”乔小安茫然之余,更多的,是恼怒,“你……”
顾寒晷这般做,已经不止是怀疑乔煜的来历。
甚至连带着怀疑两个孩子的源头。
但随即,乔小安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气力,“去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随你……”
电话,被对方无情的挂掉。
苏城圣君财团,集团大厦顶层,总裁办。
顾寒晷猛地挥手,昂贵的订制手机飞出去,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啪嗒——
屏幕上,裂出蛛纹。
“顾总。”
封德从秘书室走出,皱眉看了眼地上的手机。
这次的江城之行,原本不在行程规划的安排之中。
但顾寒晷要去,那便是去。
兼之封德也有些时日没见徐艳丽,虽然日常视频沟通是有,可隔着屏幕的美人,总归没有身畔的真实亲切。
原本都是好端端的。
可一夜之间,顾寒晷像是变了个人。
冷肃、严峻、拒人千里之外。
封德已经觉得自己有段时间没见过这样的顾寒晷了。
尤其是在他婚后。
当天晚上,更是蹊跷——半夜三更的拉他起来,出去喝了顿酒,又聊了会江城的大势以及耀宇的后续投资计划,便买票回了苏城。
变节之快,令封德都有些应接不暇。
直到……
“什么事?”顾寒晷淡然问道。
言语中,云淡风轻。
好似前一刻暴跳如雷的那个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小安,也是有她自己的苦衷的……”封德叹了口气,说道。
顾寒晷的私人生活,封德本是不愿意碰触的。
可中间,还夹着一个徐艳丽。
自己未来媳妇的闺蜜,而且是几乎生死之交的那种。
“苦衷?她有什么苦衷。”顾寒晷抬眸,冷然盯着封德,“怎么,莫不是你早就知道她的那件事了?”
封德头皮一紧,连忙道,“没,我也是刚听说。”
“巧了,我也是刚听说。”顾寒晷嗤笑。
“而且,这话还是顺着那个跟你缠绵的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顾寒晷脸上的笑意愈盛,“小叔,你说这事巧不巧?”
一声小叔,喊得封德面色骤变。
两人的关系素来不错,但私对私,公对公。
相互搭档这么多年,两人从未越界。
“你要是不开口,我倒险些忘了,小叔你也是顾家的人呢,而且是我爷爷收的义子,拥有对圣君财团的继承权。”顾寒晷冷笑连连。
“寒晷,我要是对圣君财团有异心,当年也就不会……”
封德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小安和你发生了什么,但你最好是把事情搞清楚点,就算最后闹到要离婚,也尽量……好聚好散吧……”
“搞清楚,你让我怎么去搞清楚?”顾寒晷眸子眯起。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她的病,总有治好的机会。况且,就算她不能再延绵香火,你们不也已经有煜儿和夭夭了嘛……”
封德犹豫了下,说道,“真不行,我们可以设立一个专项的基金,用来攻研小安的病体这块方向……”
越是说,封德的声音越低。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随着自己的话语,顾总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
全是冷笑。
像在看沐猴而冠。
“想法很好,继续啊。”顾寒晷满脸讥诮,“接着说。”
封德摇了摇头。
“小叔,你现在和姓徐的那女人,关系咋样?”顾寒晷忽地问道。
“还……行。”封德回答道。
“如胶似漆?甜甜蜜蜜?”顾寒晷继续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肉味。”封德脸上,卷起一抹宠溺的笑,“三观,心性,都很和我胃口。”
“当然也包括身材,以及……”顾寒晷笑着道。
封德笑了笑,“乔姑娘不也是这样符合你的口味吗?”
“嗯?”顾寒晷蓦地眼睛一眯。
“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封德骇了一跳,“寒晷,我只是说,小安之于你,就像是艳丽之于我,都是我们的各自的心头月。否则你也不会给耀宇那么的砸钱,对吧?”
“你觉得,我给耀宇砸钱,是因为这个?”顾寒晷皮笑肉不笑。
“不然,分散顾家那些人注意力的法子,多的去了吧?”封德正色地说道,“给耀宇公司那样砸钱,并不算是最优的选择。”
“哦?”顾寒晷长长地哦了一声。
“你们夫妻两本来就是一体,资产不过是左手转右手。”封德摇头笑着道,“顾家那帮子人闹腾,可才不看公司名目呢。”
“谁说我们是夫妻了?”顾寒晷冷笑。
“你——”
封德皱眉,“你该不会是真准备离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江城?”顾寒晷悠然环抱双臂,后仰着躺在老板椅上,姿态轻松,“等到最后一笔钱到了耀宇的账户,我们就会离婚,那个时候,耀宇是耀宇,圣君是圣君。”
“你在转移资产?”封德皱眉,“大规模的抽离现金流,圣君的很多业务会陷入僵局的。”
“那些倒贴钱的买卖,我早就不想要了。”顾寒晷不为所动。
封德的面上,闪过一丝狠戾。
“那行。这次我们干脆做的大点,抽掉圣君六成的现金流,然后直接让圣君下面的那些蛀虫破产重组。”封德说道,“然后借此机会,把整个圣君清洗一遍,免得尾大不掉。”
顾寒晷却是摇头,“不,六成太少,抽八成。”
“八成?”封德眉头蹙成一团,“那整个圣君都会停摆。”
“不横刀立马,又怎么能雷霆出击。”
顾寒晷转身,看了眼窗外密布的阴云,“苏城,今年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