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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的身体在颤抖着，一遍遍不断在呢喃着：“为什么要骗我？”
他为什么要骗她？
难道一直看着她要死不活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她得知真相后会是这样，可看见他的眼泪，他还是觉得他的心脏被密密麻麻刺痛了一片。
“这段时间，她不在，我们不是相处得挺好吗？”霍曜呢喃着，“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如果你喜欢他那种性格，我也可以变成他，所以，月歌儿，不要闹了，好不好，你还有我，我们可以继续这样相处……”
“不，你不是他，你不是！”
这句话终于被她低低的吼了出来。
在他消失以前，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无非就是隔了五年，是同一个人，可当他消失了之后，她发现了他们的不同。只是共用着一个身体，却是彼此独立的两个灵魂。
霍曜怔住了：“他就那么重要吗？”
巨大的酸涩笼罩着他。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消失的那个人是他，她会像现在那样闹吗？
她还在他怀中乱动，试图挣脱，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手机打电话给了唐时寅，“定两张最早的机票，回帝都。”
此时，帝都刚凌晨六点，唐时寅还躺在被子里，接到电话一脸懵圈，下意识的问了句：“霍总，您的蜜月旅行结束了吗？”
“咔”的一声，电话就挂了。
“你就算现在离开这里也回不去，乖乖回床上睡觉。”霍曜凝着总算安分下来一点的女人。
一夜未眠。
月歌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赶回了帝都。
帝都机场。
点梦平台的宣传已经全面铺开，机场里铺天盖地都是点梦平台的灯箱海报。巨大的led屏幕，播放着她和夏天迟嘉锐那段跳极乐净土的视频，被包装得很酷炫，作为平台的宣传视频。
霍曜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子身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月歌只是匆匆瞟了一眼。手里握着万向轮行李箱的把手，戴着副墨镜遮住了红肿的眼睛，走得飞快。
霍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从昨晚开始，她就不跟他说话了，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也是一句话都没说，戴着眼罩靠在那里，也没怎么吃东西。
辛凯早早开了车来机场接他们，感觉到氛围不对，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月歌自己在后备箱放好了行李，上了车，霍曜和她一起坐在了后排。
帝都的空气湿冷，阴雨天，本就气压低，气氛更加压抑了。
天还没亮，月歌坐下后就眯起了眼睛，渐渐的，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她很累，很困，昨夜一夜没怎么睡，又坐了十小时飞机。与其靠着冰冷的车窗都不愿靠着他。
霍曜眸光黯然，脸色沉得可怕。
月歌并没有睡多久，不过十分钟就醒了，看见身上披着他的衣服，直接扯下来扔了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才蒙蒙亮起，冬日的风凛冽刺骨，月歌下车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很快覆在她身上，裹着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