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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陆嘉白“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池茉都会有点担心。
因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身体出现一些题的情况下，比如发热，失控,会为此感到痛苦焦灼……
但现,池茉知道。
的“控制不住自己”，大概就只是单纯的控制不住另一个白衣服的自己罢了。
陆嘉白用浴巾把她整个罩住，又扯出一块『毛』巾,非常熟练自信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裹起来。
池茉感觉到裹好的发包，非常震惊：“……陆嘉白，我这回是认真的,是真的美容美发学院进修过吧？”
陆嘉白温吞回答：“不是，这并不难，见过一次就学会了。”
池茉：“……哪见的？”
陆嘉白：“网上。”
池茉：“……”
仙侠世界听一只画风特别西幻的恶魔自己上过网,这件事本身就好奇幻哦。
池茉乖乖裹着浴巾,站原悄悄想。
陆嘉白帮她裹好头发,又拿了块浴巾要蹲下来给她擦腿。这一回池茉是真的被震住了,她不轻不重推了下陆嘉白的肩膀,话都开始打结：“不、不是,陆嘉白,这，我自己……”
“别紧张。”陆嘉白的声音缓和下来,“我有经验。”
池茉：“…………”
听起来更让人紧张了呢。
陆嘉白动作快，已经掀起了池茉裹着的浴巾,修长的手指按住『毛』巾往擦过。
的动作非常严肃和认真，格外细致一点点擦干净水珠，继续往上……
池茉更了下，按住陆嘉白的肩膀：“那边就不——”
陆嘉白的手已经带着浴巾覆盖上。
柔软的感觉,又带了点强硬和难以抗拒的刺激，池茉捏紧了陆嘉白的肩膀，再也不出话来。
腿软得差点真的摔倒。
陆嘉白扶着她的腰，半蹲的动作抬起来一点，耐心又细心把她身上的水珠彻底擦干。
池茉脸红得滚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陆嘉白是不是故意的，最后那一下手指道稍微大了一点……
她趴陆嘉白怀，小声骂道：“坏家伙。”
陆嘉白轻快的鼻息她头顶响起，这一回是更确的笑意。恶魔晃动着尾巴低下头，少女的额前轻吻。
池茉眯着眼睛，完全没发现这一只陆嘉白也『露』出了恶魔的尖角，身后的尾巴来回晃动，看上愉悦极了。
不过，因为靠得够近，池茉也发现了——恶魔和精灵果然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会克制的小黑陆，也帮她擦干身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变化。
池茉本来就没气，泡完澡小睡了几分钟，虽然精恢复了一点，但身体又经历过各种意义上来都舒服的洗澡而彻底放松下来，困意完全翻滚上来，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反正之前也试过知道陆嘉白的技巧有多好，现害羞归害羞，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干脆趴陆嘉白怀犯困。
陆嘉白把她打横抱起来，因为她完完全全的亲昵和信任，恶魔眼底的红光逐渐褪，显出一点无奈和毫无底线的宠溺。
眼神一动，门口的锁便自动打开，浴室的门自动拉开。
陆嘉白抱着池茉出。
池茉揪住的衣领差一点就睡着了，结果一开门，穿着白衣的陆嘉白就凑上来，直接从黑衣陆嘉白怀把她给抢了过。
池茉：“……”救命。
“茉茉。”轻声喊着，语调温柔，“怎么跟另一个我就这么好啊？”
池茉前抬起胳膊圈住的脖，下巴上亲了一口，含糊又敷衍哄了句：“跟也好。”
陆嘉白：“……”
立马就被哄好了。
白衣陆嘉白看上特别急躁，但快又安定下来，格外乖巧抱着池茉来到卧室，轻手轻脚把她放床上，踢掉鞋正要挤上来，却被另一个自己揪住了衣领。
“洗澡。”黑衣陆嘉白对白衣的，“我们都洗过了。”
池茉：“……”
什么叫“我们‘都’洗过了”。
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招人误会呢。
不过这回小黑陆大概也给了她刚才那个疑的回答……虽然两个半身多感受是相通的，但是洗澡没办法，是得一个一个洗哈。
黑衣陆嘉白一抬手就换了睡衣，手一挥又拿出来一套崭新的递给池茉。
黑『色』丝绸质感的睡衣跟之前的血族穿着像，『摸』起来也同样舒服。
池茉裹着浴巾，捏着睡衣犯难。
自己穿吧，陆嘉白就这儿看着呢。
自己不穿吧……陆嘉白可就不光只是看着了。
池茉略微挣扎一番，终于是出声道：“背过身，我要换睡衣了。”
陆嘉白半蹲她前：“我帮。”
池茉：“……”
算了，反正刚刚都看光光了。
房间光线昏暗些呢。
床上一片昏暗，池茉的羞耻感也因此降低了多。她闭上眼睛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快就放松下来。
陆嘉白的手指温柔落她肩头，帮她把浴巾拿下来。
换好睡衣，陆嘉白自觉到了床铺最，让池茉睡中间，轻轻搂住她的腰。
池茉后背靠着陆嘉白的胸膛，感觉到的贴近。
似乎冷静，身体的反应再怎么强烈也没有做出任何让她感到更进一步的事情，更别是什么冒犯。
池茉本来以为会发生什么，心并不排斥。
但她的身体好像有点撑不住了，实话，沾了床就感觉要睡着。
就她极度接近半梦半醒的状态，抽卡界可能差一点儿就要浮现眼前之时——
池茉感觉到身后，隐约传来略显粗重的呼吸。
她睁开眼，连忙转身看身后的人——陆嘉白虚环着她的腰，微微眯眼，脸上一片『潮』红，好像刚洗完澡就被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
池茉吃了一惊，连忙主动抬起手『摸』的额头：“宝贝怎么了，不舒服吗……”
的体温高，额头好像也有点烫。
池茉拿不准是不是发烧，更别恶魔到底有没有发烧这一……她的动作顿了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陆嘉白脸上一片艳动人的绯红，如果只是发烧就变成这样，未免也太迅速了一点。
刚才冷静帮她换衣服。
池茉下意识垂眼往下看过，黑夜之中，陆嘉白的腿根附近的印记透过轻薄的睡衣，透出一点轻微的光。
池茉的手指往哪个方按过。
陆嘉白发出一声闷哼，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池茉：“……茉茉，别『摸』。”
池茉：“……会痛吗？”
“不会。”的声音有点哑，“是太舒服了。”
困倦得恨不得现就睡觉的池茉立马收手不『摸』了。
是睡觉比较重要。
但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往那边看，印记的光芒十分微弱，如果不是漆黑的夜晚，这样被衣服压着，可能就一丁点也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印记？”池茉好奇着，同时用手指轻轻帮陆嘉白拨开被汗水打湿黏额头上的发丝。
“生命印记。”陆嘉白闷声回应，“和我的诞生有关……嘶。”
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到一半的话顿住，平静的表情终于崩裂，『露』出一点危险的笑。
池茉紧张提起一口气：“……怎么了？”
“没事。”陆嘉白『摸』了『摸』池茉的发顶，声音柔软下来，“我的另一半做坏事。”
池茉：“……”
陆嘉白低头亲亲她的脸：“抱歉。会讨厌吗？”
“……那倒不会。”池茉有点懵，“就是，没想过能这样。”
她的神情不似作伪，完全没有任何的猜疑或是厌恶，就只是惊讶和好奇，甚至带了点儿发现新鲜事物的兴奋。
好像觉得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收不住气，容易伤了。”陆嘉白轻笑，“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池茉拉着的衣领仰头看：“我觉得是有意思的，都不困了。”
陆嘉白『摸』『摸』她的脸。
“那我们话都能听见吗？”池茉顿了顿，改口道，“我是，我和话，不场的半边能听见吗？”
“不能，我们只是精神相连，身体是分开的。”陆嘉白拉开被，让池茉看腿根附近的印记，“快.感属于精神的那一分，会通过印记传递到身体。”
池茉轻触那片印记。
陆嘉白又轻轻倒抽一口冷气，轻笑着对池茉道：“知道恶魔从哪诞生吗？”
池茉摇了摇头。
“所有生灵的苦难，痛苦，邪恶的情绪，无法满足的欲望，或者世间的灾难……”陆嘉白低声，“恶魔会从这些东西汇聚而成的巨大能量体之中诞生。”
这样简直就像是想点正事分散一下注意……
果然会克制自己的人，都有一套克制自己的办法。
池茉脸上写着“要和我聊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完全转过身对着陆嘉白，小脚丫亲昵勾住的小腿，脚尖晃了晃，又：“那后来呢？为什么会变成两个？”
“恶魔的印记从恶念中诞生，把能量体汇聚起来，产生实体。”
陆嘉白本想瞥一眼自己的印记继续，没想到这个角度根本没看到印记，就刚好看见少女因为侧躺而挤压出来的一片雪白。
领口因为翻身的动作歪倒一边，『露』出软白的皮肤和粉嫩的沟壑。
恶魔的眼睛黑暗中也能清楚看见每一个细节，哪怕只是不小心瞥了一眼。
快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诞生之初，会引发一些灾难。”
池茉：“什么灾难？”
“不确定，任何形式都有可能。”陆嘉白着，语气略有些无奈，“不是担心讨厌我，只是客观，或许恶魔只是从灾难中诞生，并不是引发灾难的原因……这些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没人能下定论。”
小黑陆难得这么长一句话。
池茉点点头，像个非常好的倾听者，继续追道：“然后呢？”
“量太过强大的恶魔，诞生的同时就会产生分裂。”陆嘉白继续道，“这是恶魔一族自诞生起就留下的给自己的封印，防止新的恶魔诞生时过于强大，引起太大的灾难。”
池茉惊奇道：“能这样……！”
“有些文献记载，恶魔之所以有这样的传统，也只是因为自私的本『性』，不愿意让其的恶魔太过强大超越自己。”陆嘉白平静，“有些则认为，也是担心灾难太强，破坏了世界，连通恶魔自己的局所也遭到毁灭。”
池茉勾住小腿的脚丫晃了晃，：“那觉得呢？”
“不知道。”陆嘉白垂眼看着她，显得有点心猿意马，“这无所谓。”
池茉：“确实。”
她扒拉着陆嘉白的肩膀，抬高自己唇边落了个吻，嘟囔着：“洗澡怎么这么慢，这么久不出来？”
“一直出不来。”陆嘉白略带嘲讽笑了声，“现大概忍不住，自己走出来了。”
池茉：“？”
总觉得话有话。
差一点就听懂了。
池茉没反应过来，陆嘉白已经搂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往床挤了挤，快，床边出现一个穿着同款白『色』睡衣的少年，金发的尾端有点『潮』湿，眼睛都氤氲着湿气，委屈又急躁挤上了床。
夜『色』太浓，池茉根本看不清的表情。
只觉得这一只陆嘉白身上氤氲着浴室水雾蒸腾过的气息，风风火火挤到床上来，一上来就紧紧抱住了她。
的腿也伸过来卷她的小腿，伸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脚放另一半自己的腿上，气得差点没场哼哼起来，抱住池茉腰肢的手顿时收得更紧。
池茉：“……陆嘉白？”
陆嘉白她的脑袋后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池茉：“怎么洗这么久啊？”
“知故。”陆嘉白闷声闷气，“反正我自己肯定也已经告诉了，只跟那半边好，根本就不喜欢我。”
池茉：“……”
告诉了，但是又没有完全告诉。
她一开始只是隐隐约约有点猜测，现也回过味儿来了，逐渐意识到陆嘉白刚刚浴室干嘛。
“一直出不来”是什么意思，现也知道了。
“没跟。”池茉身前的黑衣陆嘉白平静回答自己，“脏了她耳朵。”
池茉：“……”
身后的陆嘉白更委屈了，抱住她的腰把脸整个埋她的后颈，嘟囔着：“知道了。忍不住嘛。”
池茉：“……”别打哑谜了，我都听懂了。
“小可怜。”池茉转身捏着陆嘉白的下巴让抬头，“我看看，多委屈呢？”
身后的陆嘉白适时抬手给她打光。
反正只要是池茉的要求，就算是拿自己开玩笑，让她看自己狼狈的样，也会立刻照办。
池茉身后的光直『射』过来，简直就像是派出所审讯犯人的那种白光，直挺挺打白衣陆嘉白的脸上，照得本来就白皙无暇的脸颊近乎惨白。
的金发贴脸上，就跟刚才黑衣陆嘉白头发被汗湿的模样完全一致，眼睛红通通的，简直像是哭过一样，两只恶魔角角都冒了出来，身上有点凉，尾巴蔫巴巴搭身后。
池茉伸手过，屈起手指用指关节蹭了一下的眼角，忍俊不禁：“这么委屈啊？”
“别和好。”陆嘉白抱住池茉，脑袋直往她胸前挤，“我都感觉到了，和一直话，的心情那么好——”
池茉：“……我跟话心情不好吗？不对，不也是自己？”
“不一样。”白衣陆嘉白，“心情太好了。我不管，喜欢全的陆嘉白，那只有半边，不能算陆嘉白。”
池茉好笑亲亲的脸：“那然啦。”
…………不过按照小白陆这个逻辑，她得一下喜欢这两只恶魔，才算喜欢一个完整的陆嘉白呗？
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哈。
池茉捏着陆嘉白的下巴让抬头，自己则是低下头，轻『舔』了一下的眼角。
“别委屈了。”她笑，“不脏的。我来帮？”
陆嘉白：“……”
是跟身前这个话，又感觉到了身后的反应。
池茉下意识往后『摸』了一把，刚好『摸』到。
身后那个发出一声闷哼，前这个又更委屈了：“帮我，怎么又『摸』……嘶，好舒服哦。”
池茉：“………………算了，们一起来？”
她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被自己震慑到，总觉得好像打开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惊奇大门。
这种感受真的奇妙，她确信两只恶魔都是陆嘉白的半身，们组合一起是一个完整的陆嘉白，分开变成两只，好像她也都不讨厌。
就像是她之前情不自禁对小白陆的那样，陆嘉白身上，完全没有她讨厌的分。
为多不同的自己、不同的特质而自卑，担心她不喜欢，害怕她讨厌。
她却渐渐发觉，不管变成什么种族，什么形态，自己始终没办法不喜欢的任何一个特质。
“乖哦。”池茉深吸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小白陆嘉的脸蛋，又重复了一遍，“陆嘉白的一切我都喜欢的。”
……
二天一早。
池茉起床的时候简直容光焕发。
恶魔的印记极致欢愉的同时散发出一阵温暖的光，像某种极为强大的治愈量，能驱赶所有精神上的负情绪，以及身体上的疲劳。
这是池茉和陆嘉白昨天晚上都刚刚见识到的事情。
……毕竟池茉以前没见过恶魔，恶魔陆嘉白以前又没见过什么叫做极致的欢愉。
“以前有过传闻。”黑衣陆嘉白的上衣已经脱了，叠的整整齐齐放床头。
昨天晚上也是，非要把衣服脱好，床单上垫起来再继续。
旁边忙活的时候，池茉就被白衣陆嘉白抱着旁边的椅上接吻。
她坐白衣陆嘉白的腿上，被搂住腰，恶魔细长的尾巴卷住小腿，总觉得有一种近乎麻痹神经的快乐感觉从脚踝直冲全身，让她只能攀附恶魔的身上，被动承受的亲吻。
而此时。
黑衣陆嘉白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躺床上，支起上半身，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着池茉的肩膀。
池茉身后白衣服的那只犯困，听见池茉和另一半自己聊这个，便打了个呵欠接话道：“是啊，是极致的欢愉，没想到茉茉用手就可以做到。”
池茉：“…………”
白衣陆嘉白从身后凑过来，亲亲她的肩膀，简直像是要把刚才自己的手指留下的味道覆盖掉，“茉茉做得真棒。”
池茉：“……这什么话，夸小狗似的。”
们醒的挺早，池茉只觉得精神好，全身舒适，但有点犯懒，干脆躺床上再休息一会儿再起来。
“那茉茉觉得我做得怎么样？”白衣陆嘉白笑眯眯，“我棒不棒？”
池茉：“…………挺棒的。”
毕竟陆嘉白自己的记忆完全通用，狼人的技巧恶魔也有。
而且恶魔有两个半身，数量上占优势呢。
池茉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往后靠陆嘉白怀，脚抬起来踩了踩黑衣陆嘉白的膝盖，得寸进尺道：“陆嘉白，今天校服也帮我换好不好呀。”
娇气得。
身后那个小白陆亲亲她的耳垂，纵容又宠溺接了句：“好。”
听起来真跟小黑陆语气完全一致。
池茉愣了下，笑着想，这两只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们要是不穿一件黑衣一件白衣服，或者换了外衣，自己可能真的区分不出来……
幸好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也不存她“分不出谁是真正的陆嘉白”这种事。
……
等换了衣服起来，再到学校，时间也早得。
班稀稀落落只来了几个人。
池茉拎着书包回到座位上，刚一坐下，她的同桌陶蕊就立刻凑过来，高兴：“茉茉，我找到同学愿意与我们一同前参与论剑大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