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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的很着急啊。”
“是的，万分火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可这里的事情……”
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林远不想放任一个隐患在这里。
“放心吧，赵局长说，只要你去了，这里的事情，他会额外再指派人过来完成的，况且你也一块调查得差不多了。”
“嗯，出发吧。”
林远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着出发了。
说是有专机，但林远没有想到，这专机竟然是秦思思开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灵异局副局长，竟然是我专机的司机。”
秦思思有些失真的声音透过直升机的耳机传到林远的耳中：“没办法，毕竟原来开飞机的那个老家伙说什么自己还没老，非要上线前，然后就回不来了。”
林远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南疆那边的情况已经变得这么严重，连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有可能会触及到他们的伤痛。
“……抱歉。”
“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毕竟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在之后的路中，他们没有再说话了。
天刚擦亮的时候，飞机落在一个空旷的地面上。
林远把自己的行李箱搬下来，却瞧见秦思思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动。
“你不来吗？”
“抱歉，我能够给你的情报，也就只有那份文件那么多了。我必须要回去守着灵异局。”
她指的是昨晚被林远只翻了一页就合上的那份文件，后面还有情报还好。
不幸中的万幸，死亡的人数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好，我自己去勘察一下。”
直升机再次飞走了，林远扒拉了一下自己被机翼扇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扭头看着四周。
——这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建筑样式看起来很古朴，还保留着一丝天然的南疆风趣。
现在是早晨，街道中的浓雾导致它的能见度只有一两百米。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这其中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诡异的气息，这雾气清凉甘冽，生于天地之间，挺不干净的。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林远开始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下腕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七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算上班族还没有开始通勤，学生和大爷大妈们也应该出来了吧？
可这街道上却空无一人，宛如一座死城，而他是这其中唯一的活物。
一阵凉风吹来，掀开了他的衣角，后背顿时一阵发凉。
林远下意识猛的转身回头看去，身后是自己来时的路，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声如蚊呐的呼唤。
“这边，这边……”
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来似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掉。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一棵大树后站着一个身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那女孩斜着露出半个身子，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透过雾气，那女孩的脸上毫无血色，和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画面使得林远霎时心头一颤，差一点就要变换出自己的铜钱剑。
可如此近的距离，他却并没有感受到那人身上有什么恐怖的气息，甚至还有几分活人才有的生气。
林远走过去，蹲在小女孩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印堂并没有发黑，耳后也并没有什么阴德亏损，拉起她地手时，虽然很冰冷，却能够感受到从手腕处传来的微弱的脉搏。
种种迹象表明，她是一个活人，之所以会看起来这么恐怖，应该就是因为早上露气重，无阳气，单纯冻得。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你在大街上乱逛，我才出来的。”
“因为我？这大街上为什么没有人？难道我不能在街上走路吗？现在都已经快八点了。”
一连几个问题，小女孩不知道应该如何皆是，憋得脸色通红，至此才有了几分活人该有的血色。
她拉着林远的手往后拉：“先去我家吧，等会和你解释，现在外面很危险！”
危险……空无一人的街道，的确挺符合危险的定义。
所以才没有人出来吗？
路上林远和她闲聊了两句，得知这小姑娘叫泡泡，家就在对面。
泡泡家是一个很破旧的洋楼，整套房子和地面相比凹进去半米左右，邻居的房子看起来像是近几年才建成的。
估计她家的房子是街道还没规划时候就建好的，所以现在看起来才会那么突兀。
进了屋子，一阵暖意传来，房间的中央还有一个老式的壁炉，其中的柴火已经半死不活，正等待着自然熄灭的命运。
泡泡给林远倒了一杯水，那杯子因磕碰缺了牙，泡泡还贴心的把有可能会划嘴的那一面放到了远离林远的对面。
“不好意思，我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这个杯子洗的很干净的！”
为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泡泡还举起了手，上面还有水渍，足以证明这杯子是她刚刚才重新洗过的。
“没关系，谢谢你，泡泡。”
为了表示自己不介意，林远一口气喝了半杯才正式步入了正题。
“泡泡，街上为什么没有人？”
“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还没到时候……”
泡泡用她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林远解释着街上的异象，简单来说就是，许多人都已经搬走了。
这里是一座正在走向死亡城市。
有一少部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仍居住在这里，但学生们都已经放假。
而那些不得不养家糊口的上班族们，则会根据自己通勤时间的长短，拖延到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急速出门，全副武装的一路冲锋抵达公司。
这给林远一种感觉，就像是……街道的两旁隐藏着可怕的怪物，伺机而动，就等着捕捉路过的行人。
泡泡说，白天没出过事，但对于那些需要早起离开家的人们来说，清晨距离危险的夜晚太近了，他们会害怕。
——这里的夜晚，格外危险！
泡泡年纪还太小，贫瘠的词汇量，让她不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
得知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林远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搬走呢？”
“奶奶太老了，身体也不好，没有精力再搬家了。所以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