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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狂妄还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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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殷菲郁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拦路鬼,他实在是太容易辨认了,比画像更多了一分如同熊猛般的憨厚,身高体壮一身短布衫,身上脸上几处歪歪扭扭的黑线,让人产生了不美妙的联想——
    她脱口道:“那个碎尸……”
    话还没完,胃间又泛起了不适,但好在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终于将那反酸的感觉生生压了下去。
    然后低下头死死盯住脚下青石地面,用极细小的声音碎碎念催眠自己:“一斤多的排骨就能切成十几块呢,他才被切了几块而已,不恶心。”
    声音虽低,但也没刻意隐藏,在场的另外一妖一鬼都听得清清楚楚。
    费鞅忍笑道:“是的,多想想屠宰场。”
    说着,他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了小姑娘面前。
    彪形汉子只是看上去憨厚但并不傻,观察到了小花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处,再听她话语,就猜出了大概,唇角不觉抽了一下。
    这两妖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特别是在看见费鞅脸上那忍俊不禁的表情后,心下愈发恼怒,彪形汉子气脑地大喝一声:“气煞某也!”
    他是个暴脾气,喝声过后,就拔地而起,向二妖跃来。与此同时只见他双掌挥出。墓地林间平地顿起了一阵凛冽刺骨的狂风,卷起一地碎石子呼啸袭向费、殷二妖。
    燥热夏夜骤然变成严寒冬夜。
    殷菲郁被这声突如其来大喝惊了一下,迷茫地望了眼已经跃至半空的汉子,汉子脸上的黑线因为他的生气而更加扭曲可怖。
    费鞅伸手一指路边,对殷菲郁道:“去那里避一下。”说着,他反手轻轻一带。
    殷菲郁便顺着这一带向右转了个向,乖乖地往边上去了。刚走了一步,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下,等反应过来时,才知道是一顶与斗篷同材质的风帽。
    费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戴好了,别把自己露出来。”
    殷菲郁知道自己最弱,根本帮不上忙,只听话的裹着斗篷,戴好风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站在一旁睁大了眼观战。
    毕方羽温暖,她整个妖都是暖融融的。
    费鞅这才有所动作,不退反进,迎上前。
    彪形汉子的前扑之势陡然被阻,仿佛被一堵透明而有形的墙挡住了。狂风绕开这堵透明的墙继续向远处卷去,卷倒了一排排的松柏和墓碑,但墙后的所有生物都纹丝不动。
    一地都是断裂的大树和破碎的石碑,偏偏彪形汉子正对面所有的妖、物都安然无恙。
    彪形汉子看着对手连片衣角都未动,心知遇到了强敌。但事已至此,他半步都退不得,必须硬抗着一战。
    风更猛烈,也更寒冷了。
    空中甚至能看见一道道尖利的冰刺。
    殷菲郁虽弱小,却也有眼光,知道这是那汉子散出的寒意将空气中的水汽凝聚而成的。再环顾四周,周围的残木断碑之上果然已经凝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不安地动了动,低头瞧了瞧脚下,脚下仍然是干干净净的灰白水泥路。
    风声如涛,凄厉逼人,风刀霜剑般斩过所经之处。
    但费鞅挡住的地方仍然青草摇曳,郁郁葱葱,与周围一地白霜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峙了足有一刻钟之后,彪形汉子的手渐渐不稳了。
    响雷般的风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慢慢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哀号,到最后仿佛只是一阵微风。
    又过了一刻钟,整个墓地都安静了下来。
    殷菲郁甚至没有看清费鞅是如何动作的,只是隐约感觉他的手似是动了一下。
    再转头看那彪形汉子时,只见他从半空中骤然跌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一声响,随着这声响带起一阵飞沙走石。
    待灰蒙蒙的飞扬尘土散去后,她才看清地面上突兀的出现了个直径两米多的大坑,有个血糊糊的大脑袋露出坑面。
    有点恶心。
    殷菲郁扭过头去不看那脑袋,只看着费鞅,看着他那仍然平静无波的脸。费鞅也恰好看来。视线在空中相撞,殷菲郁立刻笑起来,笑弯了眼。
    费鞅向殷菲郁招了招手,殷菲郁便小跑着跑到他身边。宽大的风帽和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两只眼巴巴地看着,满眼的崇拜:“师兄,你好厉害呀。”
    像个可爱的小宠物一样,费鞅毫不怀疑小姑娘家若是有尾巴,她那尾巴得摇得看不清。
    定力一向很稳的费鞅第一次觉得有些飘飘然的自得。
    满足!
    坑底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将殷菲郁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坑内。
    殷菲郁不敢凑近了看,只是遥遥指了指坑:“师兄,他怎么办?”
    费鞅没有看那坑,只沉声道:“他已伤重,暂且不管他。”
    说罢,他转而仰头看向石径上方。
    石径上方有一道黑影凌空悬浮,寒风骤起,将那妖身上那袭黑袍吹得猎猎作响。
    殷菲郁也顺着费鞅看向空中,诧异地低呼一声。
    所有的资料都是殷菲郁一手整理的,自然也能猜出这黑影的身份:那位化形不太成功的黑袍妖。
    费鞅眯了眯眼,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黑袍妖大笑:“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能胜了手下的确有些底气,但费了太长时间才赢,显然还是不足为惧的。
    大笑声连绵,震得树叶沙沙而动,渐渐是树干颤抖,最后殷菲郁甚至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渐渐不稳起来。
    殷菲郁这才知黑袍妖已经开始攻击了,而且他居然有能撼山动地的能力。
    费鞅这回没有让殷菲郁退到一侧,只垂眸对她道:“站在这里别动,不用乱躲。”
    殷菲郁“嗯”了一声,但还有些担心,担心那黑袍妖太强大,但她也知道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师兄,我不会的。”
    她不是心机深沉到能不露声色的妖,虽然笑着,但眼中的担忧却掩不住。
    脚下的地面摇晃得更明显了,仿佛地震一般,殷菲郁甚至看见远处的山坡突然塌下去了一大块,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随着这声巨响,浓浓的担忧顿时溢了出来,唇角虽然还噙着笑意,可那笑意早就变得干涩无比。
    费鞅在进墓园前就已用神识查看过了,心中自有成算。他替她理了理风帽,嘱咐:“这里到那赤珠潭下有他的洞府,别处或可坍塌,这里一定是最安稳的。”
    殷菲郁点点头,再次道:“我不会乱跑的。”
    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与那黑袍妖一战。
    费鞅拍拍她的肩,道:“放心,我既能镇守这一方,就不是什么妖都能在我面前撒野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言语中却透出睥睨一切的气势。
    殷菲郁第一次听见费鞅如此傲然的话语,确实如吃了定心丸一样,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悬在空中被无视的黑袍妖看得勃然大怒:“你们腻腻歪歪的,怕待会儿不能相聚吗?放心,我保证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话音未落,黑袍妖已经变换了姿势,猛然俯冲下来。
    费鞅此时方转身,脚下用力,同样凌空而起,以更快的速度向黑影冲去。
    两团墨色撞到一起,带起了阵阵呼啸飓风。这风比先前那彪形汉子的风更厉害,甚至将那沉重的石碑卷至半空。
    尘土、树叶、断枝、石块在空中狂暴的起舞,尽是蒙蒙胧胧的一片,看不真切。
    但,果如费鞅所说,在这卷动天地的飓风下,殷菲郁所立之处是一方净土。风声咆哮而来,进入殷菲郁周遭十米处,却立时变得乖顺起来,只如和煦春风拂面,微微拂动斗篷摇曳。
    师兄显然是有余力的。
    殷菲郁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只仰头看着空中的战况。
    但缠斗的两妖速度太快,灰蒙蒙中殷菲郁根本就看不清,只觉得似有道身影如闪电般移动,将那团黑影紧紧锁在一处。
    不过是片刻的事,殷菲郁脚下的山居然平稳下来了。
    半空响起一声凄厉的长嗥。这嗥叫声似有魔力,勾得人血脉贲张,似是呼应这声拉长的嗥叫,远处村庄也突然响起了阵阵犬吠。
    殷菲郁紧紧拽住斗篷,紧张得握紧了拳,一眨不眨地盯着空中混斗在一起的身影。
    闪电般移动的身影陡然静止,嗥叫也随之戛然而止,那黑影突然从半空中重重跌落下来,砸断了数株树木和墓碑,直砸入地下。
    一声凄惨的哀嚎也随之响起,却没有了方才嗥叫的气势,是真真切切的痛呼惨叫。
    地面又是猛地一阵震动,殷菲郁不妨,脚下踉跄,摇晃了一阵。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扶住了她。这双手一如既往的稳定而温暖,她在越来越低的哀嚎声中兴奋地转过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好一会儿。
    那身衣服纹丝不乱,身上脸上也没有一点儿伤口。
    “太好了!”她欢欣雀跃地蹦起来扑上前,抱住他。
    费鞅反应迅速,一手揽住了扑过来的小姑娘。
    因身高差的关系,小姑娘的手环着他的脖颈有些费力,顺势就滑到了他的腰上,然后死死抱住。
    费鞅能感受到紧紧贴上来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儿缝隙,娇娇软软的,香香甜甜的。他看着埋在怀里的脑袋,很想就这样一直抱住她,但是,不行,此间的事还未了。
    他缓缓放开她。
    殷菲郁抬头看向费鞅,想起了自己的投怀入抱,顿时羞红了脸,忙不迭地松开手,有些扭捏地拽着斗篷,嗫嚅:“我太激动了。”
    费鞅笑起来,顺手揉了揉她的发:“走,我们跟着那妖去他的洞府瞧瞧。”
    殷菲郁吃惊地望向刚砸出来的洞,满眼的不可思议:“他逃了?”
    看那黑袍妖气势汹汹的,殷菲郁还以为是个以命相搏的架势。
    费鞅笑着解释:“金蝉脱壳,他从始至终就存了逃的心,你看见的并非原身,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
    殷菲郁瞪大了眼,又担忧起来:“那他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师兄,你还要再跟他斗一场吗?”
    费鞅安抚她:“不必担心,分/身死是会反噬的。”
    说话间,费鞅已经走到坑边,一手提起彪形汉子。
    彪形汉子已是昏迷,黑线缝补处正渗着血污,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混在融化的霜水中迅速钻入土中消失无踪。
    殷菲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原先离得远不觉得,如今离得近了,有股浓浓的腥臭从彪形汉子身上传来。
    素来爱洁的殷菲郁捂着鼻子直皱眉,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彪形汉子,就怕自己又产生联想,只能给自己找事分心:“师兄,我去看看那个洞。”
    洞口还在扑扑簌簌地往下滚落着石子尘土。殷菲郁探头探脑地站在洞边,这个洞很深,以殷菲郁的目力看不见洞底情形。
    费鞅也跟着到了,站在洞的另一侧,很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在那缕腥臭刚刚钻入鼻尖时,殷菲郁就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嗖的一下掉入了洞内,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洞内突然爆出一阵耀眼的白光,有隐隐的嘈杂声传出。
    殷菲郁这才发现彪形汉子已经不见了,而费鞅正捻了捻指尖,粘在指尖的血污瞬间就化作了齑粉随风而逝。
    殷菲郁看得两眼亮晶晶的,师兄这个小术法真有用!
    费鞅已经大步走到殷菲郁面前了,笑:“想学?”
    “想!”殷菲郁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又惋惜地摇头,“算了,我爸说过,师门都是有规矩的,不能随便传授给外人。”
    费鞅有些无奈地轻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能是外人?不说别的,你既叫我一声师兄,还能学不了?回去后教你。现在我们先下去把那个黑袍妖彻底解决了。”
    说罢,他揽住了殷菲郁的腰,在一声轻轻的娇呼中一跃而下。
    耳边有风声疾过,殷菲郁听见费鞅在耳边低声解释:“这个洞是通往黑袍妖洞府的一条密道,应该是设了术法的,虽然我刚刚已经使那汉子探了路,但是不排除黑袍妖还设有别的障碍。”
    这是在提醒自己待会儿别被其他东西吓得一惊一乍的。
    淡淡的熟悉茶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殷菲郁窝在他臂弯中轻轻的“嗯”了一声,甜滋滋的。
    这洞极深,下落了许久都没有着陆。
    殷菲郁正在暗自感叹这洞也太深了些时,眼前突然亮起一道清光,将整个洞照得雪亮。她顺势跟着瞧了瞧,只见到洞壁上俱是阴刻的符文,在清光照耀间,那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被磨平,须臾间就光滑如镜。
    正当看得兴起时,脚下有物一阻,她这才反应过来已经落地,到黑袍妖洞府了。
    洞府深入地下终年不见阳光,自然有些阴冷潮湿。
    殷菲郁不觉紧了紧斗篷,方想起打量洞府。
    一群神态各异的妖鬼如临大敌般握着各式兵器。
    先前被扔下来的彪形汉子已是重伤,又在密道里被术法一伤,更是伤上加伤,如今虽清醒着,却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一侧。
    费鞅只扫了一眼,就知这些不过是微末小妖、小鬼,并不放在心上。
    他越过这些妖鬼看向远远坐在宝座上的黑袍妖。
    黑袍妖也遥遥地望来,眼中透出不甘和怨愤,但他到底还有些久居上位者的傲气,不愿在自己手下面前失了颜面,只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向前一指:“你若想与我一战,先过了他们这一关。”
    费鞅放下殷菲郁,沉声道:“我只诛主谋,放下武器投降可饶你们一命。”
    小妖、小鬼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但他们终年受黑袍妖的淫威逼迫,对黑袍妖的恐惧已是深入骨髓了。
    终有个小妖呼喝着壮胆,举着长/枪冲上来。有了带头的,后面便紧紧跟上,众妖鬼大喊大叫着往费鞅冲来。
    更有机灵的,看出殷菲郁的柔弱,偷偷绕开了一圈,试图从殷菲郁身上做手脚。
    费鞅又怎容这些妖鬼伤到殷菲郁,手中清光一闪率先割下了那个机灵妖的头颅,鲜血喷溅而出,兜头浇了那妖身边的妖鬼一身鲜血。
    殷菲郁站在一边捂住了嘴,一颗心怦怦直跳。
    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可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只强迫自己死死地盯着场中。
    场中一时腥风血雨,凄惨哀号不绝于耳。
    但这也不过是片刻的事,众妖鬼已经个个都横倒在地上。
    只费鞅一个仍然如松般站立在一地鲜血中。
    黑袍妖死死地抓住了宝座扶手,恐惧到极致后,他反倒大笑出声:“你入墓园来,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只让我错以为我有一战之力,可笑我居然被你骗了,败得这么惨。”
    败得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先是以地府之势压制众鬼,再与手下大将缠斗许久才重伤他,都不过是引自己上当的伎俩。
    他再次环顾空荡荡的洞府,那些以各种术法变化出来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在面前这男子进入时被破坏了个干净;那些曾经济济一堂的下属们也已经死伤殆尽。
    到如今,他就如一个乞丐般干干净净。
    黑袍妖缓缓站起身,举起手中三尺青锋,阴阴地笑:“其实我也没有输得精光,会有人替我继续我未完的事的。”
    说罢,他一跃而起,如离弦的利箭般直射向费鞅。
    这是博命之势,也是慨然赴死。
    但费鞅并不想他死,想活捉他。
    在黑袍妖笔直冲来时,费鞅右手凌空一抓一弹。
    黑袍妖的速度顿时降了下来,他觉得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看不见却巨大的淤泥状物质,能死死地抵住自己,使自己每进一分都需费极大的气力。
    黑袍惨笑一声,笑自己居然连冲到对方面前的能力都没有。
    但他不甘心,未尝一败的他此次败得太快,快得他几是不敢置信。他想起了曾经学过的秘术,那是一门禁术,一门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门。
    但现在,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不能同归于尽也要重伤对方。
    黑袍无风激荡,所带的兜帽也被掀开,毫无顾忌地露出了黑袍妖的真容。果然如野鬼所说,脸上仍有一层显而易见的棕红绒毛。
    黑袍妖猛地一声嗥叫,只见他露在黑袍外的手指渐渐变得细长,指甲也渐渐变得又长又尖,皮肤上的那层绒毛也变得浓密而粗硬起来。
    连那头都在变化,原本还能看出人形的脸变成了个毛脸儿,嘴巴尖尖的突起,露出两颗锋利的犬牙,那双小眼掩在毛脸儿里,愈发显得阴冷。
    这是一头豺妖。
    殷菲郁惊讶地摒住了呼吸。
    费鞅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一声:“这种伤人伤己的秘术已经很久没有现世了,难得能在这里看见。”
    说罢,他双手飞速结印,掌间亮起一点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渐渐变得不可直视。
    黑袍妖被那金光一照,顿时哀嚎起来。
    金光被那哀嚎一激,陡然一亮,一道细如牛毛的线从金光中射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有个粗犷的声音道:“快走。”
    随着那声音落下,只见到一团身影快若闪电地从斜刺里冲出来,堪堪挡在了黑袍妖身前。那细细的金线就此没入那身影中。
    那身影只是闷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是那个彪形汉子。
    黑袍妖一怔,原本撑住他的那股劲默然而散,那同归于尽的豪情也散了个干净,心头脑中只剩下“快走”二字。
    在彪形汉子挡在身前的那一刻,他猛地向一侧一窜,以更快的速度绕了过来,他的目标是一旁观战的殷菲郁——那个从头至尾都被护住的柔弱小花妖。
    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抓小花妖为人质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费鞅神色一冷,双手又飞速结了一印,金光猛然暴涨,耀眼得如同天空的烈日,整座洞府都突然变得炎热起来,无数道金线齐齐射出,眨眼间就没入了黑袍妖体内。
    黑袍妖软倒在殷菲郁几步之遥。
    这些不过都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殷菲郁这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费鞅收了术法,看了眼躺倒在地的黑袍妖和彪形汉子,叹了一口气,看着殷菲郁问道:“没被吓到吧?”
    殷菲郁笑着摇了摇头,轻轻道:“没事。”
    她也跟着看了看地上的妖鬼,黑袍妖和彪形汉子口鼻间都在汩汩地往外冒血,身子也一抽一抽的,她又问:“师兄,他们……都是要死了吧?现在怎么办?还要带他们回去吗?”
    费鞅叹:“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少了活口,肯定有许多内情再不得而知了。
    殷菲郁听出了他的遗憾,向前走了几步,凑得更近了些,仔细地望了望地上的一妖一鬼,主动请缨:“师兄,我或许可以试试,说不定能暂时保他们一命。”
    费鞅一喜,他几乎快忘记小姑娘是擅医的了。
    ※※※※※※※※※※※※※※※※※※※※
    每次写打斗都要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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